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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雙眉微擰,狀似很不舒適,曹丕見此不敢怠慢,將人扶躺下,拉上被子。
“植,朕知道,衝的事情傷了你……”
曹植不願多聽,遂打斷曹丕,“皇上,臣說,忘了吧。”
“植,不,子崱��閭�匏怠��!�
“皇上!”曹植聲音不大,卻是一副絕決的樣子,“皇上,往事如煙,過去的就是過去,何必再糾纏不清。如今,植心中只有衝,再無牽掛,皇上若念手足之情,就再放植離開吧。”
曹丕呼吸一滯,愣了半晌,道:“植,你真這麼絕情?”
“皇上,放掉臣也放掉自己如何?”曹植緩和下語氣,低聲懇求著。
“植!”曹丕閉了眼睛,忍了很久的熱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下。
“……”曹植半晌不語,最後,忍不住,喃喃道:“皇上,事到如今,臣也不再相瞞,衝是嬗兒。”
“你說什麼?”曹丕驚退數步,最後倒在紅木椅上,嘴巴依舊大張。
“皇帝,臣說,衝是嬗兒。”曹植恐怕不知道,他的語氣有多麼冰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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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緣起緣散 四 。。。
黃初六年的秋天,雨水特別多。
一場秋雨一場寒,悶熱的暑氣被驅散的同時,本應心情舒暢的人面上愁雲緊攏。斜倚涼榻,專注於被風雨肆虐摧折的花木,曹植再次執起金樽。這時,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伸過來,將金樽麻利地奪去。
“植,你不能再喝了,你的身體受不了。”
知道是曹丕來了,曹植懶於行禮見駕,哼了聲,道:“不用皇上操心,臣自有分寸。”
“植,還是不肯原諒朕麼?即使,朕追諡了衝,你還是不開心?”
曹植略抬頭,斜睨著曹丕,暗暗詫異九五之尊面色憔悴,精神疲憊,自己病了幾年這身體不見好,如今這皇帝怎麼看起來竟是這般虛弱呢?終究心中放不下,曹植問道:“皇上可是龍體欠安?”
曹丕聞言一怔,隨即大喜,“植,你這是關心朕?”
不想令曹丕有任何期望之念,曹植輕搖了搖頭,“皇上要以社稷為重,平日就不用過來看望臣了,臣在府中自會保重。”
“植,你不想見朕是麼?”曹丕黯然神傷,早無當初的強勢。
曹植不語,掀了身上的薄被,提上鞋子,步入室內。他的書架上,有個朱漆錦盒,漆色鮮豔,不見一絲灰塵。將錦盒開啟,裡面是明黃色繡金龍的聖旨。
“植,這是——?”跟進來的曹丕沒想到曹植竟會取出一道聖旨。
沒有開啟聖旨上綁著的絲帶,曹植淡淡地說道:“好快啊,這是黃初二年的聖旨。”
曹丕一愣,頓時醒悟,黃初二年的聖旨,不是那年秋天頒下的,追諡曹衝為鄧哀侯的聖旨麼?心下了然,難怪今日曹植難過,五年前的今天,正是自己下旨追封曹衝為鄧哀侯的日子,而十七年前的今日,正是曹衝身故的日子。
自身後環著曹植,曹丕用下巴蹭著他消瘦的肩膀,低聲道:“植,朕也難過,朕知道兩世為人,對不住你們父子,朕心裡亦不好過。植,聽朕一勸,把身體養好,朕會好好待你。”
無聲笑笑,曹植合上錦盒,繫好絲帶,將錦盒放回原處。扭頭看眼案上未讓下人收拾的蓮花銅燈,燈碗裡紅燭淚盡。暗自哂笑,非常清楚自己身體狀況的曹植,默默搖頭,自己不正是這燈碗裡的紅燭麼?
“植,你在想什麼?”把熱氣呼在曹植耳畔,曹丕輕聲問道,擔心自己聲音大了,驚嚇到獨自出神的人。
“皇上,你多保重。”曹植的聲音更輕。
“……”
進出陳王府的太醫走馬燈般換了一個又一個,秋日才過,陳王身體每況愈下,病勢沉重,天子驚聞,調集所有太醫前去問診,上令務必治癒陳王。
命人送走太醫,曹植遣退所有下人,撐著虛浮的身子,端起案上的瓷盅,這是太醫剛剛吩咐為自己備下的藥。端著藥碗的手靜靜地伸出後窗,一點點傾斜。
曹植自認為自己做的不著痕跡,不想他此舉竟被一人無意間發現,那人顯然很吃驚,難怪太醫們對陳王的病束手無策,良方換了那麼多,陳王的病不見起色,原因竟然在這裡。
曹植做夢也不曾想到,甄皇后會駕臨陳王府。知道自己的秘密被發現,曹植頗是尷尬,看眼天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