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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嵐忽然一愣,道:“這樣說也行。”
“啊?我就是這麼隨便一說。。。。。。”
趙宗也道:“對,就是這樣!回去我就跟祖父哭,就說王氏把我逼出去了!反正王氏早見了祖父,大概已經說了我不少壞話,還有二叔兩口子添油加醋,我也不解釋,我就哭去,看祖父怎麼說。”
林玉嵐冷笑一聲道:“對付不要臉的人,為什麼非要講道理呢?”
“小舅舅說得對!”
他們甥舅兩個氣勢軒昂地下了車,蕭雲郎只得無奈地跟上他們,等到了永城侯府正院,趙宗醞釀出了眼淚,直接哭著進門了,他也不怕人覺得晦氣,反正他跟祖父趙恆兩個也是面子情,旁人若是說他哭喪那就說去!
趙恆此時正悠閒地賞賞花,逗逗鳥,忽然聽見一陣嚎啕大哭,正想喝問是哪個不懂規矩的,卻看趙宗抹著眼淚進來,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跪下抱住他的腿道:“孫兒總算等到爺爺回家來了。”
趙恆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又被一聲“爺爺”叫得心有些軟,一時到不知怎麼開口了。王氏聽見動靜忙扶著丫頭走了過來,趙宗繼續哭道:“祖父若是再不回來,孫兒一輩子都不能回侯府了。”
趙恆這小半天的確聽王氏說了不少宗兒不孝順的話,說她只關懷了幾句軍中生活,他便翻臉走了,王氏所說趙恆是不會全信的,但卻對趙宗直接離府表示了不滿,誰知長孫卻如同受了天大委屈一般,趙恆再有怒氣也不好發出來了。
王氏扶著丫頭的手,尖聲道:“大少爺總算是回來了!”
趙宗看她又要告狀,哭聲立刻大了起來,“祖父!孫兒在這個家裡是活不成了!忠孝不能兩全,求祖父把孫兒趕出家門吧。”
趙恆被嚇了一跳,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王氏忙道:“還能怎麼了?大少爺也別說什麼忠什麼孝的,合著跟我說幾句話就是不忠了?我自問對你們母子貼心照顧,什麼也不曾缺了你,你要是這樣顛倒黑白,我可不饒你!”
無論趙恆怎麼問,趙宗只是哭,一句話都不說,蕭雲郎和林玉嵐在門外等著,蕭雲郎小聲嘀咕道:“宗兒嗓子真好。”
林玉嵐笑了笑,指著外面道:“看熱鬧的人來了。”
趙二和孔氏兩口子聽見動靜,忙不迭要來給王氏幫腔了,若是能把王氏也壓下去那才是最好的,依他倆的經驗,宗兒完全不像他們那個早死的大哥,軟綿綿的不愛與人生氣,而是個一點就炸的炮仗,而老侯爺趙恆,當了一輩子家,最受不了有人跟他頂嘴,只要王氏和趙二等人煽風點火,這祖孫倆就要大吵起來,最後都是趙宗被打板子、關祠堂了事,他們興沖沖地來,卻見林家夫夫站在外面,崔氏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趙二心中也有不滿,走過去道:“原來是林三爺與蕭郎君,你們怎麼不進去,偏偏在外面站著?”
蕭雲郎笑道:“這是你們趙家家事,我們姓林的總不好摻和,不過我們外甥受了委屈,我們是不能坐視不理的,哎,宗兒可憐見的,這幾天沒地方去,只好跟著我們住在錦江伯府,他惦記祖父,茶飯不思的,今天一直到老侯爺回來,便催我們送他回來,他心裡委屈,又怕他祖父生氣,在路上就哭了一陣。”
趙二原來聲音就沒有放低,想引得老侯爺對聽牆角的林家夫夫不滿,說他們在門外站著不懂規矩,誰知蕭雲郎坦坦蕩蕩,把話故意說給老侯爺聽了。
在裡面的趙恆一見孫兒滿臉淚痕,雙眼紅腫,仍舊不開口,而王氏卻在一邊喋喋不休,心中的天平早就往長孫這邊傾斜了,此時又聽了蕭雲郎的話,對這件事更有了計較,他有時候雖然對這個長孫不喜,卻見不得有人隨意欺辱他,自己繼妻和二子心裡一直存著什麼念頭他老頭子又不是不清楚。
真當他傻呢。
“好孩子,你先起來,祖父給你做主。”趙恆擺擺手,叫幾個大丫頭把人拉到自己榻上坐,“林三郎,請進來吧。”
趙二帶著妻子一進門就覺大局已定,自己再說什麼反而會引得父親不快,他看了看王氏,不由想到,這次打壓不了趙宗,打壓了王氏也是一樣的,於是長嘆道:“父親,都是兒子沒用,先前就應該好生安撫宗兒,只是母親再有不是,兒子也是不好開口的,宗兒一氣之下去了伯府,還好有蕭伯爺肯規勸他回來,不然兒子真是無顏見大哥了。”
蕭雲郎低聲對林玉嵐道:“你瞧,宗兒還有的學呢,這位二爺一邊在說這位王太太的不是,又說出宗兒去伯府是給侯府丟臉的,嘖嘖,果然是當文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