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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點點頭,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這讓管家有些驚愕,他印象中的邢濤可是個萬年死人臉,幾乎就沒有面無表情之外的表情。但是最近他的面相竟是神奇的越來越柔和。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和他出去的地方有著莫大的關係。
管家又問,“將軍您是出去見什麼人嗎?”
邢濤意味深長的一笑,並沒有回答。但只是這一動作,也讓管家明白了大概。
管家識相的讓開了道路,“那麼您慢走。”
天空中有幾縷閒雲飄過,在天藍色的襯布上點綴了幾點白色的水墨。街市上的百姓們悠閒的和商販們討價還價,酒樓裡的說書人口沫橫飛的說著皇宮中不為人知的歷史。邢濤駕著馬慢慢的走出了城外,朝著掩映在樹林中的一個小木屋走去。
從馬上下來,邢濤朝木屋中掃了兩眼,屋中只有簡單的擺設,像是隱居在外的人的安居之所。小小的屋子內有什麼都一覽無餘,自然,邢濤並沒有看見自己想見的人的身影。
今天又要白跑一趟嗎?
邢濤嘆了口氣,正欲離去,耳邊忽然飄來一陣飄渺的笛音,輕輕的,柔柔的,如流水般流過人的心底,叫人心曠神怡。
他追尋起笛音的方向,那是在屋後的竹林裡傳出來的。
失望的心情立刻一掃而光,邢濤加快了腳步,一心只想快點見到正吹著笛子的那人。
笛音越來越清晰,邢濤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也越來越快。綠色的竹子間顯出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飄逸背影,黑色的長髮隨風飄揚,翡翠色的笛子正靠在吹笛人紅潤的唇邊,零落的竹葉似乎也在隨著音樂起舞。那副場景是那樣的夢幻,也是那樣的美麗。
邢濤不急著走了,他靜靜的靠在了一根竹子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場音樂的盛宴。
吹笛人該是知道邢濤的到來的,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音樂的步調,清新流暢的笛音仍在緩緩的流瀉,與穿行於竹林間的微風一起,共同奏響一曲美妙的樂章。
不知過了多久,笛音慢慢的消失,那是樂曲的尾巴。
邢濤睜開眼睛,正看見裡連卓將笛子別在腰間,轉過頭來看他。
邢濤也深深的看著他,忽而嘴角揚起一個開心的弧度,他上前一步,眼神示意著連卓腰間的笛子,“那是我送你的?”
連卓轉身向前走,邢濤忙跟在身後,“這麼說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話一說出口邢濤真想抽一下自己的嘴巴。這是他與他之間最大的隔閡,當初連卓來告訴他有人要襲擊皇城時,定下的條件就是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不然他和他就是敵人。可是他還是告訴了林竹,某種程度上,也是對連卓的背叛。
還記得太上皇的房間著火,皇城上下動亂不堪的那夜,連卓也是作為戰敗的一方被抓了起來。幸虧邢濤是主戰的將軍,他運用自己的權利不顧他人的反對硬是將他放了出來,讓他免受叛亂者的皮肉之刑。可是在那之後,連卓卻失蹤了。一聲不響的,不辭而別的。這叫邢濤鬱悶了幾個日夜,無論怎樣也找不到他的所在,他便只能默默品嚐著心痛的滋味。他想,他該是永遠也不會原諒他了吧,該是永遠也不想見到他了吧。
直到那一天,邢濤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來信。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連卓的筆跡!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開啟信封,臉上的微笑在不斷的擴大。信上寫了現今連卓所在的地址和生活狀況,信中並沒有任何的指責或是埋怨,只像多年的好友般說著無關痛癢的閒話。僅僅是這樣,邢濤便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滿足。他當時就衝了出去尋找連卓的住處。於是在看到那所簡陋的小屋後,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酸了鼻子。
連卓並沒有迎接他,但是也沒有拒絕他。第一次的重逢,兩人之間瀰漫的是一種難受的尷尬。可是邢濤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連卓還願意見他,那就說明他們不是永遠都沒有可能了。所以,三年來,他一直堅持往小屋跑。只要一有空,這裡絕對是比他自己家跑的還勤快的地方。
誰也沒再提起當年的事情,過去了便是過去了。但是他們都明白,這件事情已經永遠留在了他們的心底,成了抹殺不了的存在。只是在燒的破敗不堪的房間內,並沒有找到熟悉的顏寅和林竹的屍體,這便成了他們倆之間唯一的慶幸。
慶幸歸慶幸,邢濤也從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然而隔閡卻是已經形成了,並且成了他們現在最大的阻礙。
本來,三年來,兩人之間都刻意的避開這種話題,企圖能讓時間沖淡一切。可是現在邢濤激動冒出的一句“原諒”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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