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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妙機打斷了周濂的解釋:“這位少俠有口,他不會自己對我說麼?”
陸竟見這老頭冥頑不化,非是通情達理之輩,與之相談也是枉然,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挾持了此人,威脅清微觀交出公子……隨即陸竟又否定了這個念頭,初九是清微觀之主,這一舉動恐使他左右為難,而公子被囚禁,初九定也是無奈,如能見到初九,想必能從他那裡得知這幾日間究竟發生何事,也好再做打算。陸竟針鋒相對道:“這些話我不能對道長說,只能說給觀主聽。”
此言一出,姚妙機和周濂均面色青白。周濂深深低著頭,不敢吭聲,姚妙機則瞪大了眼,怒氣衝衝道:“想對他說?看來俠士還是把話爛在肚子裡罷!”說罷轉身離去。
“這……”周濂見姚妙機要走,又看看陸竟,猶豫不決,心中直怪陸竟口不擇言,壞了大好時機。
誰知姚妙機又甩下一句話:“他不就是想見那個梅堯君麼,叫張凌把梅堯君帶到我處。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何話說。”
陸竟還愣在原地,周濂已先行反應過來,低聲說道:“師父同意了。”陸竟回過神,也鬆了一口氣,與周濂相視一笑。
兩人跟在姚妙機身後。陸竟未肯放下警惕,時不時抬頭環視周圍。周濂見了,笑著安撫他道:“俠士放心,師父雖嚴苛了些,卻是深明大義之人。若你與你家公子實有冤情,相信師父定不會冤枉了你。”
陸竟不以為然,道:“可你們清微觀已有過如此無理之舉,如今又叫我如何能放心。”
周濂嘆了口氣,“貧道先前便說過,關押梅公子,非是清微觀所主張。武林眾前輩在此,觀內諸人也很是無奈,還望俠士多加體諒。”
陸竟又添了疑惑,問道:“難道初九觀主也任由他們胡鬧?”
周濂本能地往後一縮,轉過臉去,面上不無尷尬之色,並不答話。
陸竟覺察不對,復又追問。周濂被問得急了,無可奈何,只能敷衍道:“待到後來你便知道了。”
幾人來到一處頗偏僻簡陋的廳堂。姚妙機令陸竟坐下,陸竟對他尚有敵意,不肯就坐,姚妙機也不理他,只定定地捧著碗茶,自顧自地喝起來。
不過一會兒,陸竟聽到周濂的喊聲“到了,到了”,驚喜交加,幾步躍出廳外。梅堯君正翹首顧盼,見了他,也是一愣。陸竟衝上前去,半跪在地,鏗鏘道:“屬下來遲,還望公子恕罪。”
周濂被他這一陣仗嚇得往一旁跳開,而梅堯君只看了他幾瞬,平靜道:“起來罷。”
陸竟得令,這才站直,走到梅堯君身後去。梅堯君身上倒沒見什麼損傷,只是明顯地消瘦了些,陸竟安心下來。
兩人一前一後地向廳內走去,路上,梅堯君低聲問他:“這幾日你怎麼全無訊息?”
陸竟答道:“是劉堂主在路上埋伏了人手,意在截殺屬下。”
梅堯君對此回答毫不覺意外,頓了頓首。
陸竟見周濂走在前面,將嗓音壓得更低,附上梅堯君耳,道:“公子,十八還活著,屬下找到他了。”
“什麼?”這時梅堯君才顯出幾分掩飾不住的驚訝,他猛地一回頭,目光裡似有百感交集。“你說的可是真的?”
陸竟剎住腳步,直視梅堯君目光,鄭重其事道:“屬下已將十八平安帶回清微觀。”
梅堯君不覺彎了彎唇角,自語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就像死囚在臨刑前忽蒙大赦,枷鎖被人卸下,歡喜是遲鈍的、緩慢的,在嚴冬裡一點一點地復甦。
陸竟看到梅堯君臉上的灰暗之色霎時褪盡,整個人像是瞬間被和光照徹,有了幾分鮮活的人氣。陸竟從中又嚐到些許酸澀,他想到幸而十八無恙,否則梅堯君不知還要因此事備受煎熬多長的時日。
梅堯君久久呆立在原地,周濂回過頭來,問道:“二位怎麼不走了?”
姚妙機聽見周濂聲音,將茶碗擱在一邊高几上,已慢慢踱了出來。
梅堯君回覆了倨傲之色,走向姚妙機。姚妙機見了他,許是想到他與初九那些蠅營狗苟,不禁有些害臊,清了清嗓子,並不招呼,轉身將人引入廳內。
還是記恨著清微觀先前的無禮,梅堯君不肯多說話,不巧姚妙機也是一頭犟牛,兩牛狹路相逢,一時僵持。周濂和陸竟在一旁,被這兩人磨得坐立難安。
結果,是周濂最先敗下陣來,繳械投降,將從陸竟那裡聽來的話向姚妙機複述了一遍。
姚妙機聽罷,仍是嘴硬,反問周濂道:“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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