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3/4 頁)
…”梅堯君心亂如麻,腦海中反覆迴響著這一句話,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梅,梅公子。”一隻手輕輕地牽扯梅堯君的衣角。梅堯君木然地回頭看去,陰影處,喬淨面色慘白,捂緊胸口大口大口地吸氣,許久之後,他才艱難地開口說道,“江白,搶……搶走了初九。”
梅堯君急忙追問:“到底發生何事?”
喬淨想答,卻只是嗆咳不止,他晃了晃腦袋,指著某個方向,說道:“他定是……往後山去了。”
梅堯君默默攥緊了拳頭,二話不說,縱身離去。
喬淨在原地喘息了片刻,不久聽到洞外傳來嘲雜的人聲,接著幾個師弟找到他,檢視了他的傷勢,將他扶出冰窖。喬淨眉頭一陣陣發痛,他止不住地想:天意弄人,真是天意弄人。
那時,初九自覺心在紅塵,已不復道者純真本性,願讓出觀主之位,託喬淨請求姚妙機,令他服下觀中作助人修行之用的龜息散,以假死了卻他為清微觀招致的紛爭。這之後,他本欲同梅堯君一同離開山門。誰知劉堂主和江白藉故盤桓不去,致使計劃一直難以實行。雪上加霜的是,梅堯君無意得知初九已“死”,恨不得與初九同去。他幾人雖不忍見,但怕訊息洩露,不敢告知梅堯君實情。只好轉向陸竟,想騙得梅堯君下山,事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初九離去。喬淨想到此處,又禁不住唉聲嘆氣,誰能料到梅堯君沒走成,初九又被江白抓去,看來此事難以善了。
一旁的師弟聽喬淨嘆氣,問道:“師兄可是傷口痛?”
喬淨又嘆了口氣,道:“頭痛。”
師弟沉默片刻,為難道:“可師兄你並沒有傷到頭。”
喬淨憂上加怒,憋得滿臉通紅,轉過頭去對身邊之人說道:“告訴姚師叔,觀主被惡人擄走了,快去後山尋人。”
師弟們聽聞,也是大驚失色,相顧茫然,一人道:“是誰人如此不堪,竟不放過一具……”自覺失言,急忙掩口,改說道,“師兄你切莫焦急,先以養傷為要,師弟這就去稟報師叔。”
周濂原本候在一旁,趁機又支走幾人,躥到喬淨身邊,問道:“師兄傷得可要緊?”
“不要緊。”
喬淨這般回答後,周濂與他使了個顏色,壓低聲音道:“如今該如何是好?”
喬淨覺得胸口越發痛了,長吁短嘆道:“我怎麼知道?如果假死之事洩露出去,可真是要把命給搭上。”周濂一聽,也如臨大敵、惶惶恐恐起來,又聽喬淨說道,“我正要問你,梅堯君為何會回來?”
“什麼?”周濂大驚,不覺高呼道,忍得旁人紛紛側目。周濂顧不得那麼多,向喬淨確認道,“師兄,你說的可是真的?”
喬淨咬牙切齒道:“我騙你作甚!方才我在冰窖內,那梅堯君竟進來了。許是見初九不見,幾乎丟了魂,我在暗處叫了他一聲,當時也是急了,竟一時糊塗告訴他江白帶初九去了後山。”
周濂坐立難安,道:“啊?師兄你闖大禍了,這事兒觀中弟子知道還好,如何敢讓旁人也知道。”
喬淨惡狠狠地會看他,說道:“叫什麼,天塌下來,你也要撐一半!叫你把梅堯君弄出去,怎麼好端端地就回來了?”
周濂摸摸後腦勺,蹙起眉頭,索性不言語了,心裡不服道:也不知那陸竟在哪裡,放著自家公子不管,任他來給我們添亂子。
這般想著,抬頭一看,周濂頓時瞠目結舌:說曹操曹操到,陸竟不知何故又出現在了清微觀。只見陸竟面色鐵青,足下生風地朝這邊走來。觀中其他弟子還不知他二人離開之事,倒也不覺得奇怪。陸竟目不斜視,直奔周濂而來。周濂心虛,正要問他,誰知陸竟一個大力攮開他身邊的喬淨,單手揪住他衣領,將他重重壓到牆上。
周濂背部和頭部毫無緩衝地撞在牆上,痛得他頭昏眼花呲牙咧嘴,偏偏陸竟還掐緊了他的領口,他呼吸困難,嘶啞著聲音道:“放……放開……”
旁邊的弟子蜂擁而上,想要拉開陸竟救下週濂,但他們哪裡是陸竟的對手,來來回回折騰了數次,陸竟還是紋絲不動。
“為何……”周濂嗆出了眼淚。
陸竟冷笑道:“你說為何?你們道士心腸竟然這般歹毒,假意送我和公子出去,背地裡卻偷偷與姓劉的合謀,想害死我們!”
陸竟的話猶如水滴在滾油裡,頓時令全場炸開了鍋。不明真相的弟子都驚慌失色,心下各自胡思亂想,卻連問也不敢問。
周濂聽他竟然當眾把事情說出口,身上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