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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情,你把他扯進來做什麼?”梅堯君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起身從高總管手裡奪過香包,隨手就往外扔。
不料初九卻伸手截住它,翻來覆去看了兩遍,抬頭微笑道:“這個香包精緻可愛,就這麼扔了實在可惜。”
梅公子重重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記,道:“你又知道什麼?”
初九如夢初醒,轉向高總管,問道:“對了,那宋小姐是誰?”
不待高總管開口,梅堯君賭氣道:“就是與我有婚約的那位小姐。”
誰料初九竟然道:“啊?那這就更不能扔了!”
高總管連忙介面道:“說的是啊!”
梅堯君幾乎要被氣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原地臉色鐵青,也顧不得什麼長輩的情面,指著門對高總管說“出去”。
高總管見事成了一半,便退下了。
高總管後腳剛邁出門檻,就聽到裡面瞬間爆發的爭吵;說爭吵也不確切,因為幾乎是梅堯君在單方面發脾氣。高總管繞到一旁的窗戶,推開一條縫隙窺視裡面的情形,嘖嘖嘆道:少爺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
梅堯君把初九罵了個狗血淋頭,可初九表面上唯唯諾諾,梅堯君知道他心裡是不以為意的,因此更加沮喪,罵了一會兒也覺得沒勁兒,推開初九尋了張椅子坐下喘氣。
屁股剛沾上椅子面,眼睛就瞥到放在身旁茶几上的香包,剛消歇下去的火氣又騰得衝上頭頂。他破罐子破摔道:“既然初九道長如此深明大義,我今日就同高總管會長安,早日與那李小姐完婚,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初九好意提醒他:“那是‘宋小姐’。”
梅堯君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卻非要維持冷豔高貴的姿態,道:“誰要娶這宋小姐,我心儀的是李家的長女,回去便向母親剖白心跡,讓母親許我向她提親。”
“有情人終成眷屬,貧道也樂見其成。若梅公子以後有需要行醮事的地方,貧道任由差遣。”初九很有誠意地向梅公子推薦自己占卜吉日祈福祈子一條龍服務,清微觀品牌保證。
梅堯君氣極了,抄起手邊的茶杯潑了初九滿頭滿臉的冷茶水。這茶水潑出去了,梅堯君非但沒解氣,反而後悔又心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冷冷道:“滾出去!”
初九果然滾出去了。初九滾出去的時候,恰好遇到正過來的葉檀心。
葉檀心早就聽說高總管來訪,料定必有一場好戲看。他也不急著來,算時間差不多了,抓了一把瓜子邊走邊吃;到了廳外,遙遙地就看見高總管屁股撅得老高在偷聽。他有些奇怪,扔掉手裡的瓜子,悄悄攀到高總管身後,問:“高總管久見了,不知寒舍藏了些什麼,讓高總管看得這麼出神。”
他的突然出現,把高總管嚇了一跳。高總管自覺失儀,低聲致歉過才附到葉檀心耳邊,虛情假意道:“我家少爺和初九道長吵起來了,老朽不便插手;葉公子您是少爺好友,您出面去調解下,不知可否?”
葉檀心越過他往裡面張望,卻沒瞧到一二,遂作通情達理狀應了下來:“此事包在我身上,高總管你且放心。”
他剛走沒兩步,就看見溼淋淋的初九從裡面出來,大驚失色,拉著初九到一旁角落,悄聲問他:“道長你這是……”,他往裡面看了一眼,“梅公子潑的?”
誰知初九見他跟見恩人似的,答非所問地誇獎葉檀心管理有方,未卜先知地在偏廳裡備了冷茶。他捋了捋自己的溼發,道:“幸好是冷的……”
葉檀心本還想貓哭耗子假慈悲地安慰他一番,見他全然不放在心上就什麼也說不出口。焦頭爛額地尋思片刻,才說:“堯君就是那樣的脾性,他對誰都這樣,發起火來爹孃都不認。他未必是討厭你,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初九擺手道:“貧道認識梅公子也有些日子,葉公子說的我都知道,斷不會因此耿耿於懷;反而是梅公子,人病多以怒氣進,葉公子去勸一勸他。”
“唉,道長真是明事理,顯得堯君像個小孩子,我這就進去訓他!”葉檀心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覺得初九是個真奇葩,和梅堯君就是那什麼鍋配那什麼蓋兒,缺了誰都不行,好壞都是自找的。
“多謝了。”初九道,轉身欲離去。
“道長留步,”葉檀心道,初九果然面帶問詢之意地回頭,“我昨日聽幾個朋友說起,清微觀有數十位高人到洛陽,要做一場大的法事,人就在泰來客棧……不知有沒有道長認識的。”
初九說:“我先前並不知道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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