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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春秋鬆了口氣,卻見匠人把碎片重新裝回木盒,心裡又是一緊,問道:“不是說修得了麼?這是為何?”
匠人奇道:“我自然是要關店啊。”
“關店?”洗春秋皺眉道,“不能今天便補好麼?”
匠人指指門外:“看看天色,都幾時了?幸虧你來早了一步,要不然我這會兒已經關店了。明日再補,明日再補。”
洗春秋心急難耐,聽聞匠人要留待以後再補,自是不從,強硬道:“不行!這筆洗我今日便要補好。”
匠人道:“你這公子,怎麼這般不講理?老頭我正餓著肚子,只盼著回家吃頓熱的早早上床睡覺,這時候你不放我離開,卻是要作甚?”
洗春秋蠻橫道:“你要吃食,我便去給你買,無論如何,這筆洗我今日就要。你若不從,我……”洗春秋已暗暗有了用武的意思。
匠人未能察覺他話裡威懾之意,只打了個哈欠,擺擺手,止住他的話:“即便老頭我今日連夜為你補它,那粘土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幹得了的,你恐怕還要再等兩日才能拿到。”
“什麼?”洗春秋又驚又急,“還要再等幾日才能拿到?不行,我不放心,若是再摔壞了怎麼辦。”
匠人已伸手要將他往外推,道:“我做這個行當起碼得有四十年了,手下從沒出過一回錯,您儘管放心吧!快走快走,七日後來取。”
洗春秋雖然心有不甘,也知此事勉強不來,站門外嘆了口氣,七上八下地回荒園去了。
謝純玉甫出城門,便使出輕功,不多時便到了一座清靜威嚴的佛門廟宇前。
此廟原是前朝所建,也有香火鼎盛的時候,只是後來漸漸破落了,直到二十年前,梅莊出了一筆錢財,重修此廟,又引來一些閒僧長住,香客不多,正好是一處不染塵囂的去所。年後,梅堯君雖仍把持梅莊生意,卻愛百忙之中抽空來此小住幾日。梅昀風知道他心中不痛快,便不加干涉,任他來去。
受僧人引路,謝純玉到得梅堯君所居的廂房外。僧人道了一句“公子便在內中”便告辭了,謝純玉叩門三聲,道:“純玉求見公子。”
梅堯君不愛見他,待他重複了三遍才悠悠道:“進來罷。”
謝純玉進屋後,發現梅堯君正坐在靠近南窗的榻上讀書,見他來了,懨懨地放下書卷,問道:“這回又有何事?”
謝純玉道:“純玉來此,擾公子清靜,若非大事,實不敢如此大膽。此回是得了沉檀宮訊息,江白同意與我們見一面。”
梅堯君漠然點頭道:“此事便交由你全權料理罷。”又拿起書冊,埋頭翻看。
謝純玉心裡很是不屑他消極之消極處事,卻面不改色,道:“此事幹系甚大,純玉不敢擅作主張。”
“不敢擅作主張?”梅堯君冷笑,將書重重扔到榻的另一頭去,站起身來,走到謝純玉前面,垂眼打量他,“我看你倒是很有主張,而且是早就做好了主張罷?”
謝純玉將頭埋得更低,答道:“不敢。”
梅堯君在房中踱了幾步,背對他,觀看牆上一副掛畫,道:“你直說罷,你是何打算?”
謝純玉道:“不敢說打算,不過是一二妄測罷了。既然初九不在沉檀宮手中,我們已無再與他們聯手之必要,況且沉檀宮居心難測,又多次無禮於公子,實不必再予姑息,不如趁此時機,出其不意,重創沉檀宮。”
“你想的倒是好,只是你如何有把握沉檀宮不會起疑,而你又必能重創於它?”
謝純玉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侃侃道:“江白老奸巨猾,自然不會對我們有十分的信任,他必定不會親來赴會。但公子於他意義重大,他也不敢有所怠慢。權衡之下,應是找一位信得過又地位稍低於他的人代他前來。江白左右,適合擔此重任的,只有一人——洗春秋。”
作者有話要說:
☆、天意弄人
梅堯君眼神一暗,道:“洗春秋又如何?”
謝純玉答道:“據聞,洗春秋追隨江白十幾載,對江白忠心耿耿,深得江白信重,若剷除此人,不啻於毀掉沉檀宮半壁河山。”
梅堯君道:“他再忠心,也不過是一位下屬,你言過其實了罷。又何況,殺了一個洗春秋,打草驚蛇,倒警惕了江白,我們多日的忍氣吞聲便徒勞了。”
謝純玉仍爭辯道:“江白武功高強,又是何等狡詐,硬攖其鋒難以奏效不提,恐怕還會損兵折將。公子三思。”
梅堯君回頭,審視謝純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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