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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陌上。 。。。
作者有話要說:今次廢話少,只說一句便上正文:
這是個剛碼耽美時我就在想,想了很久,並且,本以為會一直想下去,永遠不碼出來的故事。
【陌上。】
上儀九年。
春已暮時,夏未至。陌上花正濃,景莨秀,風依舊。
熙微晨光和照鄉間小道,是才五月路上便有趕考書生模樣的人。
洛昭瀾肩上揹著藤箱,素衫布鞋踩過沿路風塵。行至日頭漸高才在路邊尋了塊乾淨石頭小歇,回頭遙望依然可見的清闌山,長舒了口氣…
縣、府、歲、科層層考階,步步踏來比起身後迤邐綿長山脈,只難不易。
應是在天父母護佑,僥倖一路順暢。掂掂身上盤纏,還是臨行前叔父塞予他的,至於嬸孃臉上常年略帶苛責的顏色,呃… 呵呵,還真為難他…
書生模樣的男子喃喃自語,面有難色,字字又被他念得輕鬆。
再遠遠回望那霧氣更鬱的山嶺,半晌才呢喃出下半句:好像沒什麼回頭重來的機會呢,一次走完它吧。
正午。
樹木此季正抽枝展葉,豔陽高照,光芒毫不憐惜打上新生嫩葉,還不甚綠,帶著點青黃。
將將初成的樹蔭下已有人乘涼。
熱… 躍過道山便像翻過了一季,越往前走越熱。
洛昭瀾歇了許久還是未覺涼爽,索性開啟藤箱抽出本書,一陣狂扇,聖賢紙張嘩嘩響著像快破掉。
前面快有集鎮了吧,低頭打量自己衣裳鞋子,沿路的風沾露浸全數顯現其上。不禁皺眉,四下張望,末了,目光停在一處茂密樹林。往近前走走,看見那林邊竟剛巧有溪水,狹長眼角這才彎出些笑。
再上路,輕薄衣衫悠悠行,腳下是阡陌青青道,行路少年神彩奕奕,眉目朗朗,亦可謂翩翩。
常言道,天有不測風雲。
走出不遠,頭頂豔陽依舊,腳下的路卻越走越溼。看來此處應是剛下過夜雨,難怪會越走越熱,春末的雨就是如此,下一場熱一場。
腳步不得不慢下來,四處遍佈著小水窪,找個下腳地方都得慢慢挑。
緊趕慢趕,趕的都是難測天意。
洛昭瀾正專心看路慢慢挪步,忽聽得身後馬蹄聲,待回頭已是車輪飛過,連同馬蹄,輾踏起泥漿飛濺數尺,躲不及,眼睜睜地接了一身泥。
換作旁人難免憤慨,洛昭瀾卻是望著急行已遠快不見影的馬車,搖頭無奈地笑。
這世間路途有寬窄大小,但道理相通,要想一身清爽的愜意趕路,惟乘車而行。大路朝天,行人車馬各行其道,靠腳力的人頂天踏土,有飛來橫禍也算意料之中。
就如這天,它若不願作美陰起臉來,還不是一樣要風吹雨淋,你又與誰憤慨去。
所以才有這些個十年寒窗歲歲兼程的讀書人,若能榜上有名打馬御階,即便行至這山野,領略的也只會是良辰秀景,至於道上泥汙,怎可能沾得了身。
洛昭瀾是讀書人,但還沒讀成呆子。
書中自有永珍,哪些是科考文章,哪些是金玉良言,能分得清,二十年寒窗也呆不了。
2、少年。 。。。
【少年。】
潛聽竹仰面蕩在小船裡,被豔豔陽光刺的睜不開眼。
這天,這光景,在他看來儼然已至夏,所以早早便央著要來荷塘玩。
父親和姐姐都不許,說是怕他總蕩在水上,水裡寒氣浸了身子又會鬧病。
當然,最關鍵是姐夫也不許。其實聽竹從不叫季歸寧姐夫,從前是寧哥哥,現如今…大多不叫,或者說大多無言。
說起來,叫什麼是無所謂的,細細一想又有些鬱結,季歸寧整整大他一輪十二年。
聽竹在廟裡長到三歲才回錢家,五歲記事,自打記事便認識寧哥哥,至今年他十七歲,已認識這個人剛巧十二年。
記著小時候沒有什麼事是寧哥哥不依的,自己都覺著怪,還問過。當時姐姐告訴他,父親把人從季家要來便是伴你玩的,當然事事依你。
到了潛聽竹開始唸書識字,又變成陪讀,還是大多事都依。
何時開始變的呢,好像就從去年,去年季歸寧娶了姐姐,做了錢家進門女婿。從那開始,有些不知名的東西便悄悄變了。
寧哥哥好像被父親附了身,莫明嚴厲起來,不許這不許那,生出好多約束。而聽竹旦凡見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