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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新學會告狀了,那以往數十年,月月十五都領我出去閒晃的事,可有一併說了。”
“嗯…”老人就是嘆息多,“你姐夫哪裡會告你,瞞著護著還差不多,只說既管不住,不如大方放行,你萬萬不可再翻牆了啊。”
“誰稀罕他大方。”聽竹說完,便似倦了閉上眼。
“好好,不稀罕,他今一早便出了遠門,有批織物賣到京城,這趟順利以後便年年專貢王親權貴。我年歲大了,家業全靠他與你姐姐兩人撐著,為難他這麼盡心竭力…”
潛聽竹直接背過身,“他去哪與我何干,你與我說這些作什麼,我自是無用,生來就已知道,何苦晚十來年才後悔。說起來我連姓都改了,與你錢家都無甚干係,只求別把我丟去廟裡,且讓我暫借此地自生自滅吧。”
這番話說的刻薄,連洛昭瀾都聽的胸中梗塞至極,更何況那老者。
料是再習以為常也不免好一番難過,為人父母者有幾個不是菩薩心腸,只恨沒有神仙手段,心慈,易傷。
老人輕拍兒子清瘦肩背良久,不再接先前的話,只平靜道,“一小身子便弱,兒時還有些肉,怎麼越養越瘦了。”
站起身時趔趄一下,洛昭瀾趕忙去扶,老者擺擺手。洛昭瀾也不敢多看繼續低頭站著,看老人垂淚實在傷心,看與被看的都只落得更難過。
他獨自一人緩緩走至門口,扶著門框停下,沒回頭,“既然帶你生到這世上,便不能,便做不到,眼睜睜看你…”話只至此,便搖晃著走了。
背影蒼老頹然,看得洛昭瀾再按捺不住,坐到床頭狠心扳過那惹人傷心的不肖子,本想說教幾句,只一眼便出不了聲。
還是緊闔著眼,聽竹滿臉是淚,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漫下,鬢髮已然浸透。
默不作聲的模樣一把揪在心上,讓人手足無措,卻見少年抹了下臉,緩睜開眼,開口已是淡淡,“早早灰了心,才免日後傷心。”
說完見洛昭瀾一臉怔忡,忽地破涕而笑,“你這呆子,說了你也不會懂。你也是一樣,早作打算去趕你的考,莫在我身邊久了沾上晦氣。”
不走的話是斷然說不出口的,不提言出必行的君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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