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住那雙纖細的手腕，一鼓作氣深深挺進了那副削瘦卻令他迷戀不已的身體。

「嗯——」雪舟情難自禁的閉上了雙眼，耳邊的喘息近乎連心跳聲也被淹沒——

「你相信一件事嗎？」

「什麼？」雪舟美眸半掀道。

赤染契的手緩緩滑到他腰上的傷口道：「我能救雪舟，自然也能救藤原昭雅——」

雪舟怔了怔，從他噙著笑意的眼裡，他望見了一絲挑釁的意味。

夜色消逝的意外快速，當身體都還沒滿足休眠之時，一張開眼睛，強烈的近乎刺眼的陽光便讓他不適的眯起了眼。

當視線緩緩聚焦，他愕然瞥見在滑落的被單之下自己竟然寸絲未縷——回想起昨夜不知節制的纏綿，他懊惱自己居然又再次縱容此事發生……

沮喪的躺回被窩裡去，也許是還沒調適好心情他拉起被單罩住了自己。驟地，他想起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猛然起勢，蔓延自腰間的痠疼讓他不禁悶哼了一聲，片片摔落的疼痛感讓他的腦袋頓時呈現一片混沌狀態。楞楞望著空無一人的枕邊，原來應該存在的人此刻卻消失的無影無蹤，該死的！他早該料到這傢伙昨夜果然是有預謀的！

雪舟按捺下身體的不適倉皇起身，他想現在若追出門去應該還趕得上赤染契吧？就在雙腳急急跨出門檻之後他忽地感覺一陣涼意颼颼襲來，待低頭一看，兩頰已經滾燙了起來。

然而這時候，他發現對頭似乎有人也正興味盎然的朝他這方向張望過來——

「日安啊！」清原綾姬面帶微笑率先朝雪舟打招呼道。

「綾姬小姐？」雪舟訝異的微微抬起了漂亮的眉毛。

「呃，平大哥要我來找赤染契，請問他在你這兒嗎？」

「我也想知道他在哪兒……」雪舟沒好氣的說道。將疲累的身子略略靠在廊前的柱上，這樣果然讓他輕鬆多了。他順手將滑到肩前的長髮撥到腦後，驀然回首，清原綾姬目不轉睛盯著他瞧。

「綾姬小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雪舟狐疑摸摸自己的臉，卻見她驀地羞紅了臉。

「沒、沒什麼！既然赤染契不在這兒，那我往別處找去了。再見！」清原綾姬丟下這句話後便匆匆忙忙掉頭走了。

還不到黃昏，清原氏便派人淨空了街道，雪舟獨自站在城牆上臨風而立，蒼冰色的眼冷冷俯視著正朝這個方向緩緩駛來的朱帷軒車。

那張端麗的容顏平靜的像幅畫，淡淡的，冷冷的，彷佛，任何事物都已放不進他的眼——

藤原政輔只帶了幾名侍衛進城，他向清原良基表示希望能立即見到北條琉光確認他的安全，遺憾的是這個要求卻在雪舟提出他的顧慮之後被清原氏委婉拒絕了。

入夜了，清原氏也不敢怠慢貴客，為表誠意，他更讓藤原政輔下榻在鄰近自己的廂房。

這一切安排，雪舟置身幕後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藤原政輔若有所思的眼神——

若不是因為這樣，他為何深夜還依然躊躇在花園角落？他離家的時候，他曾經這樣擔心過自己嗎？

雪舟緩步自暗處走出，他並不意外藤原政輔臉上倏地掠過的震愕。

「昭雅？」

昏暗的光線讓藤原政輔想走過去瞧個清楚，但抬頭對上雪舟淡漠的視線之後，他只好剋制下自己翻湧的情緒。「昭雅，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不然你以為會是在黃泉底下嗎？」

「你這樣跟我說話？」藤原政輔微微擰起了眉。

雪舟沒答話兀自步入涼亭坐了下來。他知道藤原政輔的視線緊緊跟著他，可他卻不敢靠近他……為什麼？他也害怕他會害他嗎？

倨傲的坐在蒲團上，他淡淡說道：「你想先知道我這些年的生活？還是你寶貝兒子的生死之謎？」

「昭雅！你知道琉光的下落？」

為什麼要在他面前流露出那樣一張憂心忡忡的表情呢？難道對他他連稍微掩飾都不屑一為嗎？

雪舟冷冷嗤道：「差點兒就被你騙了。你真正在意的還是隻有琉光吧！」

「昭雅，算我求你了，琉光人在哪兒？！」

「你會相信我說的話嗎？」見他驀地一僵，雪舟不語反笑道：「如果我說抓你的寶貝兒子來要脅幕府是我的計策，你還會相信我的話嗎？」

「你瘋了不成？琉光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當人家父親的都可以不認兒子了，我又何必希罕一個同父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