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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任心頭那股莫名的悸動牽引無意識的舉動,他低下頭去,就當唇幾乎要碰上懷中的少年之時,對方已經倉皇的抽回了手,匆匆站起身子。
赤染契無言目送櫻色的袖袍慌亂掠過他眼前——有好一會兒,雪舟始終都背對著他沒說上半句話。
「雪舟……」喊了他,也不見他答聲,赤染契心想雪舟可能真的是生氣了。他知道這個玩笑開得過火,也難怪他不理人。
他們的沈默,直到主公派人傳雪舟去謁見才打破。見雪舟一語不發的走出門去,赤染契左思右想又覺得不對勁。「雪舟——」
雪舟聞聲緩緩駐下了腳步,依然背對著他。他深深吐納了一口氣這才道:「我警告你,下次再開這種惡劣的玩笑,小心我真讓你夢想成真,在你胸口捅上一刀——」
赤染契乾笑數聲目送他出門,優雅的姿影雖分外冷淡,但他最終還是默許了他繼續留在他房裡……
赤染契一個人待在瀰漫著雪舟香味的屋內,指尖無意識碰上嘴唇。他驀地想起方才那個令兩人都分外尷尬的畫面。
剛剛……他是真的情不自禁的想親吻他啊……
赤染契感到一陣臉紅心跳。他對自己居然對一個男人萌生這種念頭感到可恥,也難怪對方會生氣了。
後來想想,或許僅是出自一時意亂情迷吧?畢竟美貌的人總是容易讓人無法自持……但,若真只是如此的話,他為何仍不由自主的眷戀起那曾昔如此貼近自己的氣息……
* * *
這算什麼?
「一個承諾……」他笑著將手指抵在我唇上,輕輕畫出了它的形狀……
* * *
才一拉開紙門,便見裡頭的男人安安穩穩的躺著。雪舟微微挑起眉,看來他真的打算賴在這兒不走了。不動聲色的走近他身旁,怪哉……這傢伙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喂?」蹲下身去輕輕推了他的背脊,居然沒有回應……「赤染?」再次用力推了推他,終於聽見一聲讓人安心的呻吟。
「該不會是傷口發炎了吧?」手掌貼上他因痛苦而微微皺起的額間,發燒了。滾燙的體溫更沁出了一身冷汗。
雪舟凝著眉望著他痛苦的模樣,怎麼辦?從來也沒照顧過病人的經驗……
對了!找個大夫來看看好了!可是——這夜半三更的,他上哪兒找人去?
挺直的背脊瞬間癱了下來,緊繃的重量全數落在小腿上。雪舟開始覺得這傢伙還真是麻煩……
索性先替他換了套乾爽的衣服,他又擰了條冷巾敷在赤染契額上,他想這樣應該還能暫且擋一陣子吧!這傢伙被砍了幾刀都死不了,區區高燒而已……應該難不倒他吧?
「赤染?」不信邪的又喊了他一聲,他還是沒醒過來。『你這傢伙不會這樣就死了吧?』雪舟雖嘴硬的叨唸不斷,不過還是不忘定時替他更換冷巾。
守在他身旁,雪舟百無聊賴的凝視起他緊閉的眼。他從來沒像此刻這樣希望過這聒噪的傢伙能夠張開眼睛看著他。望見他又滲出血的傷口,不知為何,心裡頓時像是被刀片刮過似的……
他會醒過來吧?他不是一向韌命的很?上午的疑惑持續至今,他無法理解赤染契為何會冒死上月山?真是為了自己嗎?如果是的話理由又是什麼?他倆素昧平生,說交情沒交情,新仇舊怨倒是一籮筐……伸手順了順他凌亂的髮絲,聽見他又發出了幾聲讓自己安心的囈語,他這時才終於鬆了口氣。
一整夜,雪舟重複著替換冷巾的動作,並不時觸碰赤染契逐漸下降的體溫,安實的心情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白晝已經露出了俏麗的臉蛋。
* * *
「呃?」刺眼的曙光破窗而入,雪舟驀地張開了眼睛。在還來不及意識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時竟多出一件外褂時,一雙焦急的視線已經急忙昨夜昏睡不醒的男人身上一探——「赤——」
相對於神色憔悴的他,那人可是相當精神奕奕。
「日安啊!」赤染盤著腿正對著他坐,心情似乎特好。
「你終於醒啦?」雪舟疲累的搓揉著太陽穴,他沒事了,可他也一夜沒能好好闔眼。認識這傢伙之後果真都沒好事,看來往後還是離他遠點兒比較好。
「有你不休不眠看護一整夜,我要是不趕快好起來豈不是太對不起你了?」
雪舟閉上嘴巴瞅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