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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內侍的話,武田永宗一時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嘴角掛著笑,他從容注滿了酒碟。「都這麼晚了,愛卿還有事?」
「主公,是關於進攻京都一事,臣下有詳情待稟……」隔著紙門,那抹纖瘦的影子卻望之堅毅,武田永宗懶懶眺了一眼,這才介面道:
「愛卿請進來吧!」待人翩然來到了眼前,武田永宗回頭交代了內侍道:「既知軍師與我有要事相商,從此刻起不許任何人打擾。傳令下去,未經召喚,一律不見。」
「遵命——」
內侍在離去前又添了幾盞燭火,雪舟整衣入座,卻見案上的燭火卻因風動而明滅不定。
「愛卿陪我飲一盅嗎?」眼看武田永宗將酒碟送至面前,雪舟無法推辭之下只好接過。
「主公,您應該明白臣下今晚的來意——」
「你我君臣相識算來也將近四年了,我雖視愛卿有如肱股,但愛卿今早之提案著實教我驚訝了。言盡於此,愛卿是否該先罰一碟?」
「主公,臣下——」
「先乾為敬。」
幾乎是帶著苦笑,雪舟在武田永宗的逼視之下飲了第一碟酒。
「主公是否對臣下有所誤解了?」舉袖拭去了酒漬,雪舟不動聲色的想匯入正題道。
「愛卿何出此言呢?」武田永宗嘴角帶著笑替他斟滿了酒碟,眼尾餘光不著痕跡掃過那張出塵絕色的容顏,美色當前,他心裡不禁泛起幾分盪漾。因何半璧江山都能入手,但他卻連一個人都弄不到呢?
「主公,打從一開始我們便希望能獲得天皇陛下的支援不是嗎?若嵐山能打響天皇軍的旗幟,這對於武田家的聲望將會有意想不到的幫助——另一方面,聲東擊西以兩軍交錯攻之,北條氏在猝不及防之下定會陣腳大亂,屆時京都便可輕取——不知……主公以為如何?」雪舟小心翼翼留意著武田永宗的表情變化,卻見他淺淺一笑。
「愛卿又以為如何?」
「上上之策。」
「所謂上上之策是因為保住了藤倉晴海的性命嗎?」
「主公的話讓臣下胡塗了——」酒碟驀地滑出了手,雪舟故意裝傻而低頭拾起碎片。
撈起那動作的指尖,武田永宗輕輕握上道:「看來愛卿是把我的玩笑話當真了?藤倉晴海是朝廷的使節,於情於理我都沒有殺他的理由,愛卿是不是多心了?」
心驚地想抽回手,未料卻被握得死緊。雪舟嘴角雖佯著笑,心裡卻逐漸察覺了態勢的不對勁。
「不是的……與藤倉晴海此人毫無關係。臣下是認真考慮過其中得失才提出此案。若主公以為不可行者,臣下亦願意奉行主公的指示——」
「哪兒的話,只要是愛卿的意見我都欣然接受。愛卿在武田家立下了多少輝煌功績?對於愛卿的智慧、判斷,我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麼說來主公是贊同了?」雪舟失笑地迎上他的眼神道。
「是啊!不過一想到要讓愛卿離開身邊,我心裡難免有所彷徨——」
武田永宗藉手勢拉進了彼此之間的距離,雪舟全身頓時宛如繃緊的弓弦。
「主公——」
「愛卿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麼好聞……是白梅香嗎?」
「啊?」掙不開的手教雪舟心慌了。
「愛卿,打從第一次在出羽見到你開始,我便一直注意著你了……如今天下在望,我即將成為四海霸主!事到如今,你還要拒絕我嗎?」
肥壯的身軀因推進而撞歪了几案,被限制住的移動空間,讓雪舟不由得滴下了冷汗。「主公!您這是做什麼!請你自重——」
拼了命地想甩開他的制約,無奈身子卻使不上絲毫力氣,心一凜,他眼角瞥向几上傾倒的酒液,頓時,一股莫名的恐懼自心底擴散開來。
「一名會反抗我的人要我如何相信他是忠誠不移?我允諾你的誓言不變,除了京都之外,我甚至於還可以與你共享天下!愛卿啊!只要你依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主、主公——你答應過我的!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大口喘著氣,雪舟雙手支地苦撐著逐漸乏力的身軀,他難受地側過頭去,汗溼的髮鬢凌亂地散在肩上。
武田永宗愛憐的勾住他的下顎,細細端詳起那張天下無雙的美貌。「我是答應過你,但是我無法剋制自己的心動……愛卿,你要去嵐山我不會攔你,但我需要你對我忠貞的證明——」
「雪舟兩字即是證明!何須——呼、呼——」羞憤地甩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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