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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他:“皇上!”孔謖輝也上前扶住了皇上。
“到瑞豐軒去。”剛剛一直在硬挺的秦歌臉上的血色完全褪去,雙腳幾乎站不穩。溫桂和孔謖輝立刻扶著皇上去離這裡最近的瑞豐軒。
兩人把皇上扶到瑞豐軒後,躺在床上的秦歌面色蒼白地揮揮手。溫桂把藥膏放在皇上枕頭邊,然後放下床帳退了下去。關上寢閣的門,溫桂就捂住嘴哭了起來。孔謖輝把他拉到了外面,關緊瑞豐軒的大門。他雙手抱劍靠著牆不言不語,溫桂坐在臺階上低聲痛哭。
身上的痛也抵不過心窩的疼,終究是自己一相情願啊。既然早就知道,為何又會這麼疼?秦歌緊咬著牙關,眼裡一滴淚都沒有。待股間撕裂的痛緩了一些,他拿過藥膏解開褲子給自己上藥。這種事怪不得別人,他甚至不能去怪子昂,因為子昂什麼都不知道。他不過是從子昂那裡偷來了一夜。身為君王,最悲哀的事是不能用手中的權利把喜歡的人搶過來,因為喜歡,所以不能。這也活該著他一個人自怨自艾。
昨夜子昂的反應讓他有了希望,而今早清醒的子昂又很輕易地擊碎了他的夢想。一切不過是回到昨夜之前,為何還會痛?也許上輩子他欠了子昂,註定這輩子要來還。罷了罷了,不是已經想好了嗎?讓子昂做他的權臣,把子昂的孩子教導成英明的新主,他又有何可失望心傷的。罷了罷了,不過是再回到以前,起碼,他得到過子昂了。
把心口處的絞痛強壓下去,呼吸帶著熱氣的秦歌拉高被子疲倦地沈沈睡去。為了不讓伍子昂起疑,他一大早就強撐著過去了,如果不是多年培養出的定力,他根本撐不到從仁心堂走出來。論壇
皇上就那樣走了,伍子昂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他傷了皇上,他可以肯定自己傷了皇上。不管昨夜他有沒有對皇上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他剛剛的舉止都傷了皇上。狠狠揪了把自己的頭髮,伍子昂緊緊咬住牙關,伍子昂啊伍子昂,虧你天天說對皇上忠心耿耿,虧你天天說不放心皇上一個人在京城,你卻在大過年的日子裡惹皇上傷心,你該死!
猛然驚醒,伍子昂拔腿衝到門邊拉開門就向外跑。皇上!皇上!不管他對皇上動了怎樣不該有的心思,他都絕不能傷了皇上,那是對他來說比親人還要重要的皇上!
急匆匆地跑到東暖閣,守門太監說皇上沒有來過;又急匆匆地奔到皇上的寢宮長慶宮,守門太監仍說皇上沒來過。伍子昂急死了,他又不能滿皇宮地尋找皇上,這裡是皇宮不是梁王府。為了不引來事端,伍子昂強迫自己冷靜,借來紙筆給皇上留了一封信,這才惴惴不安地離開了皇宮。
……
秦歌睡到晌午過後才幽幽醒了過來,額上放了塊帕子,溫桂守在床邊。見皇上醒了,溫桂急忙把皇上扶了起來,有人端來一杯水,是孔謖輝。秦歌就著溫桂的手喝了水後,問:“什麼時辰了?”開口才知嗓子啞了。
溫桂急忙道:“快過未時了。皇上,您有些發熱,孔統領出宮給您抓了些藥,您吃過後再睡吧。”
秦歌點了點頭,溫桂和孔謖輝都是小心之人,他倒也不怕事情透了出去。過了一會,孔謖輝端來了藥,秦歌喝下後又躺下了,股間疼得厲害。
溫桂把藥碗遞給孔謖輝,看了他一眼,孔謖輝沈默地退下。溫桂小心問:“皇上,讓奴才……跟您上藥把。”
秦歌抬眼,溫桂的眼裡是擔憂是難過。秦歌在心裡嘆了口氣,到頭來心疼自己的也就是溫桂了。他點了點頭,翻過身來。溫桂放下帳子,拿過藥膏。
上了藥,秦歌好受了一點,可能是剛才喝的藥的緣故,他又沈沈地想睡了。快要睡著時,有人在他耳邊小聲說:“皇上,王爺出宮了。王爺給皇上留了封信。”
信?秦歌立刻醒了,接過溫桂手裡的心,他心裡又是一陣酸澀。在溫桂離開後,秦歌沒有開啟信,而是把信壓在了枕頭下,闔上了眼。
渾渾噩噩地回到王府,在府門口狠狠搓了把臉。伍子昂裝作無事地敲開大門,一聽他回來了,伍獻急急忙忙地跑出來說柳冉一家來了。伍子昂壓下心裡的煩悶,回房換了身衣裳,收拾了收拾,帶上笑臉踏出房門。除了在皇上面前露出真性情外,哪怕是在家人面前,他也是溫柔可親的伍子昂。
許伍氏十八歲嫁給當地的豪紳,那時候伍家還沒有發達,在當地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官宦之家。嫁過去的她雖然是正室,但一直沒有所出不久後丈夫就娶進了側室、三夫人、四夫人。許伍氏三十一歲時,丈夫過世,沒有子嗣的她在夫家更加沒有地位。伍浩心疼這個唯一的妹妹,說服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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