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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錦暉看他這樣,又想起初遇那次也是,喧鬧的大街上,他一人一本書認真的看著。不免有些好笑,他一個陌生人為躲難到他院子裡來,他不僅一點戒心也沒有,竟連問都不問一聲,這要說他神經大條呢?還是說他過於信任別人呢?於是看著陸馨宇問道:“公子,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被那些人追嗎?”
陸馨宇很平靜的抬頭看了看他,輕聲道:“這是公子個人的私事,學生我不好多加過問。若是公子自己願說,便自會相告。”
朝錦暉笑著看著他:“你就不怕我是什麼壞人?正在被人追殺。”
陸馨宇上下掃視了他一番,嘴角一彎:“公子不像是壞人。怕是有別的什麼緣由吧!”
朝錦暉愣愣的看著他臉上出現的一抹微笑,如同夏湖裡開出的一朵白蓮花,清潔高雅。意外發現自己的心臟突然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臉上一陣尷尬,忙轉開了視線。
奇怪,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心臟突然之間跳得這麼快。
耳邊卻又傳來一句:“公子。你還好吧?為什麼臉紅成這樣?”
朝錦暉忙用手捂住臉:“很紅嗎?”對上陸馨宇一臉不明,更是覺得一片混亂。
想他堂堂尊貴的太子爺,什麼時候這般尷尬過。眼神左右飄忽,天啦?這是怎麼了?
還好陸馨宇只是問了一句之後,便沒再看他,眼睛又全神貫注的投入到書上去了。朝錦暉鬆口氣,低頭看了看他手上的書,又環視了一下屋子裡的其他書。便問道:“公子,是要參加這次春闈嗎?”
陸馨宇點頭。
朝錦暉心裡驀然一動,隨口便說道:“真巧,我也是呢!”話出口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胡話。天天在宮裡被父皇母后逼著唸書都快瘋了。自己的一門心思都在想著怎麼偷懶,怎麼找機會玩,對讀書什麼的最反感了,這會兒怎麼又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說自己也是趕考書生。
看著陸馨宇一臉“原來是同道中人”的表情,朝錦暉乾乾一笑。
陸馨宇也淡淡一笑。
“對了,我還沒問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呢?”
陸馨宇輕輕道:“學生姓陸,雙名馨宇。”
“陸馨宇?真是個好聽的名字?我叫朝錦暉,你可以就叫我錦暉。”
“朝錦暉?姓朝?”
“額,是姓曹,草頭曹。。。”
陸馨宇點頭:“曹公子。。。”
朝錦暉鬆口氣,差點把真名報出來。朝是國姓,只有皇家貴族才可以姓。要是被陸馨宇知道自己竟是皇族中人,怕就不會這麼放得開的與自己交談了吧!
朝錦暉自嘲一笑,在皇宮裡就是,大家都因為他尊貴的身份敬著他,怕著他,沒有人願與他敞開心扉的交談,沒有人是真心的與他相交,他不喜歡這樣,卻也無可奈何。偌大的皇宮,怕也只有十七王叔是真心待他的吧!想著,心裡竟有些苦澀。抬頭看見陸馨宇正靜靜的看著他,嘴角輕輕一揚:“馨宇,我有些學術上的問題想請教你一番。”
朝錦暉目瞪口呆的看著陸馨宇,真是人不可貌相。不過是就一些夫子常問的治國問題與他談論,自己平時抓耳饒腮想了半天也才憋出那麼幾句,不想他只一眨眼的功夫竟可以想出如此之多,且條條是道。真是太佩服他了。難道當日的王叔早就看出毛頭,才會說出那些話嗎?
與他相談不僅不覺得枯燥,自己竟還樂此不疲。朝錦暉心裡竟想著,要是以後都有這麼個人陪自己讀書,商談國事,怕就不會再討厭學習了。
一談,竟就這樣忘了時辰。等朝錦暉回過神來,已是夕陽漸西。他猛地跳起身來:糟了,和皇姐說好看著時辰回去的,竟已經這麼晚了,皇姐定會責怪我的。
忙和陸馨宇道一聲別就要往外跑,結果跑到門口便停了下來,不無尷尬的回頭看著一臉莫名的陸馨宇:“公子,你能幫我帶帶路嗎?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就見陸馨宇眼睛一眨,臉上又壓抑不住的笑開了。
送他出了小衚衕,兩人又絮叨一番,就見遠遠跑來一個慌忙的身影。
杜公公那個心傷啊,繞著京城整整找了三遍,每一個角落,每一條縫隙都看了,就差沒上房頂揭瓦了。可是忙活了一個下午,愣是沒有看見太子爺的半個身影。看著夕陽漸漸西下,杜公公真是嚇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太子爺是在他眼皮底下走丟的,這麼大的罪名,他可要怎麼承受。還想著回去怎麼向皇上討個罪名,遠遠看見那一個模糊的身影,倒像是他家太子爺,再仔細一看,還真是。杜公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