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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站起身來,恭敬地行禮道:“二個時辰之後,臣一定將大皇子的行蹤稟與二皇子。那微臣,便先行告退。”話音一落,張青衣便毫不遲疑地傳身出了二皇子寢殿,也正好與急急送來茶點的宮人擦身而過。
之後,那剛冊封為太子的白慕容便被姬子嬰設計捆綁,再次帶回皇宮,關在了太子殿裡。也不知白慕容身上中了什麼邪毒,渾身上下一會兒猶如火燒,一會兒又入墜冰窖,只讓好好一個人在短短几日裡竟折磨的快不成個人樣。
此後據說這毒,還是當日二皇子姬子嬰讓張宰相的么公子張青衣所下的。
於是,某日二皇子的書房裡房門緊關,只有貼身的太監小卓子在裡頭伺候,究竟發生了什麼再無第四人知曉。
直到緊關的門被從裡面突然開啟,張青衣一腳剛跨出門欄,身後同時啪地一聲脆響,想是砸壞了什麼貴重之物。只見張青衣低低一聲嘆息,腳下的步子卻未曾停留,反倒是更加快了速度。
卻道第二日,那身中劇毒的大皇子,突然好轉。那二皇子命人再去那宰相府將那張青衣叫來宮中,卻只是得到一聲:“公子閉門練武,不便見客。”
而就在當日,那消失多日,剛剛繼位的當今太子白慕容的寶貝前輩終於現身,隨即又將白慕容帶走。而這次兩人走的是毫無蹤跡可尋,宮中的侍衛更無人知道此人是何時來,又何時帶著太子離開的。就連見過這人面目的二皇子,事後也是如墜雲端,彷彿做了一場夢般。
深秋的宰相府邸,已無了往日的花團錦簇,草木也跟著這季節枯黃凋落。放眼望去偌大的後院,幾棵老樹依舊挺拔,枝幹蒼勁交錯複雜,脫了那層層葉片,賞起來倒是更有一番趣味。
老樹下有個六角涼亭,依湖而建。亭中心坐著一位藍袍公子,水晶的緞面上沒有那以往常見的翠竹繚繞,反用銀絲繡了幾張楓葉,清雅脫俗,卻又斯文霸氣。
只見他面前擺著一張方正的石桌,石桌上用刀刻了棋盤,一黑一白的棋子如星雲一般密佈。藍袍公子慢慢悠悠地從一旁棋盒裡捏出一顆黑子,夾在細長的手指尖來回把玩。望著眼前的棋局,也不急著落子,只是凝神細看,彷彿那是一幅動人畫卷,需要慢慢品,慢慢賞才好。
這樣過了快半刻,還以為那也許是個死局,才讓眼前這位公子細想之久終不見落子。卻在猛然之間一顆黑子落入棋盤,棋局立刻風雲變幻,乾坤逆轉。
“這局棋,我是讓白子贏了好呢?還是讓黑子贏了好呢?”自言自語地低聲呢喃,抬手又從棋盒裡取出一顆白子,同樣地先捏在手裡把玩一番。
突地,噼噼啪啪一陣羽毛扇動的聲響後,一隻通體黑色的鴿子落在了亭欄上。
魔教的傳信鴿,張青衣在心內暗道。隨即起身走上前去,將綁在鴿子腿部的一根細長棍子取了下來。木棍一從那鴿子身上拿下,彷彿得了什麼暗示一般,立刻扇動翅膀飛得再不見蹤跡。
張青衣敲開木棍暗藏的小巧機關,取出裡面的一卷小紙展開。信是白慕容寫的,裡面寥寥幾個字,內容是兩日後魔教再聚。看完,張青衣便將小紙化為一縷白煙,隨風而去。
晚間,張青衣用完膳食,同久未見面的父親母親再拉了拉家常,便早早請辭回到自己的臥房中去安歇。一回臥房,張青衣便命下人準備了些熱水,洗了一個澡後,頓覺渾身舒坦也有了睏意,便也覺得時候不早,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張青衣心道,明日一早,再寫封辭別信交給皇城中的那人也不遲。等他看到了信,自己也已經上路多時。想必又是那眉目鎖緊,生著悶氣的可愛模樣。
曾也想著在明處好好待他,柔柔氣氣,關關切切。可他畢竟是皇子出生,將來也是那端坐在雲端上的人。小時候可以用頑皮來當藉口,不顧那些個君臣之禮。可現如今倆人都長大了,朝中又眼目眾多,局勢尚且不穩。此刻還未到落冠之年的他,過多沉溺在兒女私情裡,必定對他日後有諸多不易。
倒不如像如今這般,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只讓他揣著一股對自己恨多於愛的心性,來的更好些。也不至於失了冷靜,讓旁人捉了什麼把柄去。
等到他順利繼位,再成熟穩重些,手握的皇權也已穩固。便也是來日方長,又何必急於這一時半刻呢。
那日看著他羞羞澀澀,懵懵懂懂地將自己完全交給了他。真想就此拐了去,什麼江山社稷,什麼綱紀倫理,什麼君臣之道,統統不顧。天曉得他張青衣那時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強自按壓下這股衝動,不待他醒來就匆匆離去。
張青衣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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