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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時不時便要幫忙搭個手,凌初也十分耐心,兩人便這麼慢慢的沿著來時的路,邊走邊說。
“那是一本來自西域崑崙派的心法,曾由掌門傳予高階弟子,但千年之前,已經失傳。其實失傳的並非心法本身,那秘籍一直放在崑崙派,但是無人能修習此套心法。而傳言亦並非空穴來風,承天劍派的確藏著崑崙心法,但並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個人。”
“一個人?”
“這些都是父親告訴我的。二十年前有一個名叫葉雲景的人,他年輕時拜入崑崙派,無意間接觸了崑崙心法,卻是唯一一個能習得的人。他原本沒有聲張,偷偷修習……不想因為修習心法內力大增,終於是沒有瞞過師門。此事震動西域,垂涎崑崙心法的人數以千計。他帶著妻兒逃到中原,來找父親求助。可之後,各種兇險,葉家夫婦終於還是沒能逃過一劫,只留下了那個孩子。”
“……”突然被告知這麼一件似乎與他無關的事,顧明軒聽得雲裡霧裡,直到凌初的臉漸漸偏向他,淡淡道:“師兄,你原本應該姓葉。”
聽到此處,才終於在師弟的絮絮叨叨中找到了原因,顧明軒的腳步不由的停了下來,凌初見他停下,便也站定,接著道。
“很多人都以為,葉雲景有一本不同的崑崙心法,但父親卻從他那裡得知事實並非如此。其中機緣,也許只能用天賦血脈來解釋。那時我還未出世,你也尚在襁褓,父親念在與你爹的多年交情,決定收你為養子。但不多久,母親又得知懷胎,便又改收你為弟子,明軒是你的本名,爹便改了一個姓。”
“本打算等你及冠再行告知,但如今之所以仍瞞著你,是因為父親看你長大,知道你心無城府,容易輕信,藏不住秘密。”
凌初知道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間,顧明軒一直被告知他是被山下貧民拋棄山林的孩子,如此突然被告知身世,一時難以相信也是難免。而他所做的,只是先將事實全部鋪開:“這本就是一個很大的賭局,父親說,你雖是葉雲景的血脈,卻未必也能修得崑崙心法。師兄……你在那端木宅中,他讓你修習了西域的心法吧。”
“…………”顧明軒的手不由有些發顫,他當然記得那不知名的西域心法……端木柔聲催促他運功修習的場景一一在腦中浮現,只是當時他從未發現,次數原來如此的多,如此的頻繁。
“那便是他血洗崑崙派奪得的心法。也許是發覺無法修習,而後,他又搖身一變榮山下小鎮中的書畫商人,目的就是在承天劍派山下打探訊息。他對你我都下了蠱,記得你帶回劍派的那副畫嗎?那蠱蟲便是藏在畫軸裡,待人入睡後,潛伏體內。”
“……這。這怎麼可能?”
這些一股腦丟過來的話對顧明軒來說簡直猶如滅頂之災,而凌初卻連辯駁也不屑,只接著道:“不知他原本是如何盤算,也不知他最終是如何得知這些。……那日你突然發病,我欲帶你下山,父親不肯。我與父親說,你同葉叔叔既已接下了那麼大的賭局,事到如今卻又為何不許我小賭一局。端木雖是為心法而來,卻尚未參破玄機也未必。於是便與父親協定,若半月後你回來,已然開始修習心法,便要如約將你………總之,父親出此下策,幾次欲對你下殺手,都是迫於無奈。”
“……”
越聽越頭暈目眩,顧明軒的身形不禁晃了兩晃,若師弟說的都是實話,那端木……端木豈非一直都在利用他?
回想起在雅閣中的每一天,端木與他品茶,賞畫,相擁,細吻,甚至不惜委身於他。顧明軒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些全是做戲。
凌初見他眼眶紅了,終於收聲,停下了話匣,許久,才低聲道:“所以我說不如不問,那些事便權當沒有發生,往後你我得以棲身在此,也算安樂。”
顧明軒抬頭看了看凌初,噙著眼淚,卻是退了一步,拉開了與師弟之間的距離:“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說著,就抹著眼淚,沿著來路固執的走著。
“……”凌初見他如此,也沒有發火,只嘆息一聲跟在他身後。畢竟兩人已是如此處境,對方一時半會兒的信與不信,卻也不會對現狀有什麼影響。
兩人便這麼一前一後沉默著自來路往回走,凌初間或著抬頭,便看到身前的師兄抬起袖子擦淚水,知道他難過,卻也無可奈何。
顧明軒哭是因為他明知凌初在撒謊,卻無法辯駁,那些與端木相處間本不以為意的怪異之處,連線著凌初的說辭,變得如城牆一般固若金湯。
若師弟說的真是謊話,如何解釋他明明贈畫,卻要同凌初否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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