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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軒忍的辛苦,卻仍想,自己也真是在風月樓待久了,人家正常人處物件也沒有什麼開門見山一來就提槍上陣的,何況人家端木老闆是如此高貴端莊的美人。他只怕自己終有一天忍不住,要是行事太過莽撞,讓端木老闆嫌惡了自己可怎麼辦。
顧明軒戀的無藥可醫,一日比一日病入膏肓,白天廝混在一起,晚上見不到他,還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終於爬起來點了燈。
他取出畫具,嫻熟的取水研墨,攤開畫紙,壓好紙鎮,腦子裡全是那人的音容笑貌,行筆自然有如神助,幾乎不需停頓。直入雲鬢有些挑起的細眉,半睜半閉漾著柔情的雙目,梳起的高髻額前幾縷微卷的碎髮,色澤柔潤欲語還休的紅唇。高挑的身姿,顏色不甚豔麗但仍顯得華貴的衣著,與生俱來的,渾然天成的超凡氣質。顧明軒畫著畫著自己都痴了,早入了神,因此在突然停到推門聲的時候,手一顫幾乎毀了一夜的成果。
與其說“推門進來”,準確來說凌初是踢開了門,他的雙手忙著抱住一個碩大的花盆,推開門後就直接端著那東西到顧明軒的臥房外頭的圓桌上擺了上去。
那盆金桔是師父送給顧明軒的東西,奇異的很,自打記事它就四季開花卻不見果,顧明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這幾日看它焉了些,花開的少了,下午日頭又好,顧明軒便搬出去曬曬,入夜後就忘了,倒是凌初幫他搬了回來。
“……”可現在還哪有功夫管什麼金桔,顧明軒頓時紅透了臉幾下把畫蓋了住,警惕的看著走進來的凌初,好在凌初似乎並不在意他阻擋的是什麼,顧自放下花盆之後,又移了移位置將它擺正。那花盆碩大上頭的金桔又枝葉繁茂,或許凌初沒有看到?顧明軒正漸漸寬下心來,擺弄著花盆的凌初便冷不丁冒出一句:“擋著什麼呢。”
“……”顧明軒觸了電一般忙把一疊紙張打亂在桌上,結結巴巴道,“沒沒沒什麼。”
凌初緩緩踱步到顧明軒僵直的身前,掰開顧明軒硬邦邦的手,在雜亂的畫紙中翻了翻。顧明軒莫名的做賊心虛,也不知怕些什麼,只覺得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凌初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那些水墨山水他都一一的翻開,直到翻到了混在中間那一張未完的肖像,才停了手上的動作,凝視著畫中逼真的男子眯了眯眼。
若是什麼仕女圖,顧明軒臉皮薄藏著掖著倒也不奇怪,可畫中之人雖然容貌柔美,無論看衣著還是體型都是男的。
凌初不知為何不大高興了。
“這是何人?”
凌初一句問的簡單明瞭,但不等顧明軒回答,便立刻斷言道:“如此藏著掖著,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不不!”顧明軒這下可不幹了,忙擺手解釋道,“他是城內丹青雅閣的老闆。”
“賣畫的?”
凌初徒然從畫紙上抬起視線,看向顧明軒的臉。
顧明軒吃了個棗子似的一噎,才答道:“……對。也可以這麼說。”
“你為何畫他,為何要藏起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凌初得到了第一個問題的答覆,立刻變連珠炮似的追問了下去。
“……”這下才是真正難以回答的地方,顧明軒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一時竟羞澀的答不上來。
不顧顧明軒的阻攔,凌初順勢將那畫朝著自己的方向翻了個個兒,低頭看了看,又抬眼睨著顧明軒有些發紅的臉,凌初心裡已有些不快,直截了當道:“一個大男人,卻長著一副陰柔的模樣……真不知所謂。”
“人這是明眸皓齒好嗎,我還想長成這樣呢好嗎?”
“你說什麼。”凌初揚眉。
凌初才不是沒有聽清,只是威脅而已,這一點顧明軒再清楚不過。但就此事顧明軒是如何威脅都無法苟同的,只得悶悶的看向了別處,不發一語。
隨便將畫放到一邊,凌初不再同他計較,倒又一次拉過了他的手。
那一點讓人在意的痕跡依然淡淡的泛紅,似乎就要褪去,實際上卻與幾天前毫無差別。顧明軒知曉了這紅點的來源,怕他繼續追問毒蟲的事兒,忙抽了手回來。
凌初倒沒對他的抗拒生氣,只是背起手,難得的柔聲道:“父親邀來了他的至交鍾離前輩,江南一帶有名的神醫,大約這幾日就該到了。”
“什……什麼!”艾瑪,要是被那神醫順藤摸瓜發現是自己捅的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