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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的想到師弟待他是如此推誠相見,真心實意,便也不庸人自擾了。
再想想凌珊,上山是屁點不大,也一口一口大表哥~(心),轉過身喊自己大師兄就是板著個臉,便也知道凌初的女人緣是有多好,簡直上吃期頤老婦,下吃垂髻之年。
也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羨慕。
過了約莫七八日,三人還是未能治好顧明軒的右手。雖然繪畫可算是他僅剩不多的興趣,但若是真的無法治好,也沒有法子,更怨不得人,只能當做老天給他的一個教訓。雖然少女們仍未放棄,顧明軒卻是已不抱希望了,因此在三人你一句我一言討論著經絡的時候,便不由的有些走神。
意識遊離之時,忽然遠遠聽見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而後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終於讓他徹底回神,當是師弟回來了,大喜過望,回頭看到的卻並不是師弟。
“你是何人?”見來人並非凌初,容貌陌生,駱如彤與她的兩個師姐有些警惕。
顧自推門進來的男子沒有急著回答,在房內掃了一圈,直至找到了顧明軒,才和善的笑了一笑。
“啊……”
距離唯一一次的見面已過去了三個月,若非這身形太過高大喚起了他的回憶,顧明軒說不定已認不出這人了,阿布杜拉!未免誤會,他忙出聲制止道,“他是師弟的朋友。阿布杜拉公子。是崑崙派掌門的弟子。”
“凌盟主的朋友?”從未見過此人,駱如彤仍是不大放心,看著顧明軒求證道。
顧明軒想了想,凌初對他心存罅隙,便也不能確定算不算是朋友,但仍是點了點頭:“師弟曾託他為我往端木府帶過話。”
“顧公子。”察覺到了被懷疑而一直沒有急著出聲的阿布杜拉終於開了口,“也沒什麼事,只是聽聞你在此,便過來看看。”
“……”聞言顧明軒心下一亂,端木與阿布杜拉也相識,亦不知他會不會將自己的行蹤告知。師弟曾說阿布杜拉非我族類,想必不是毫無理由的。
阿布杜拉本就是崑崙派中人,自然不會在這裡生疏,徑自便捋擺在顧明軒身邊坐了下來:“聽聞顧公子受了傷,不知好些了沒。”
問話間,阿布杜拉已困惑的看向頸間,頸項的傷口頓時像火灼一般,顧明軒未來得及伸手遮蔽,阿布杜拉已伸手阻攔了他試圖遮擋的手。視線一相交顧明軒便是一陣惶恐,顧明軒分明看到阿布杜拉眼神透著疑惑,微微皺著眉,顯然是在思考傷口為何會在這裡。
有端木一個事情已是如此混亂,若是採血之法被更多人猜透,還不知該引起什麼風波。
好在阿布杜拉暗自思忖了片刻,終於是沒多問,也鬆開了顧明軒的手,轉移話題道:“如今崑崙派與魔教佯裝修好,想必端木府不會立刻尋到這裡,但凌盟主行蹤尚且得隱蔽,想必顧公子也只能終日躲在這房裡,定是悶的慌。不如往後,我有空便帶些小玩意來,作陪陪顧公子。”
聽聞這善意,顧明軒戒備便也少了一些,對自己之前的多慮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怎麼好如此麻煩阿布杜拉公子。”
“誒,在這兒我是主您是客,理應盡賓主之儀。還有,咱們西域人不興一口一個公子相公的,只管叫名字便是了。”
寥寥幾句更見對方為人坦率,一開始還有些緊張兮兮的駱姑娘也忍不住緩和了臉色,掩嘴笑了。顧明軒心中亦是愈發好感,便也報以一笑:“那你也別叫顧公子了。”
“阿布杜拉是我的名,既然如此,我便也以姓名相稱了,明軒。”
中原人畢竟大多內斂,被如此親暱的直喚名字,顧明軒倒不習慣了。好在姑娘們在旁接了話,不容易逮到一個西域人,好奇的姑娘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問,阿布杜拉也樂得一一介紹。
聊得盡興,時間過去也是不經意,到了飯點凌初進門來,見屋裡過年一般熱熱鬧鬧的,也是一怔。
“呀,凌盟主也來了。”阿布杜拉笑道。
“師弟!”見師弟來了,顧明軒雙眼放光,幾乎是立刻屁股離了座,迫不及待的上去看他帶了什麼好吃的。
只是凌初今日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盯著看師兄得到美食的雀躍神情,交出了手上的紙包之後,只是將他往邊上推開了一些,顧明軒有些不解的抬頭,卻見凌初的側臉從眼前經過,臉上帶笑,話語卻沒什麼笑意:“你怎麼也在此。”
見師弟不高興了,顧明軒哪裡還有心情看手裡的美食,見他目不斜視的投向阿布杜拉,這不友善的話顯然是對對方說的。
阿布杜拉似乎天生少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