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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說哪裡的話,我自然也是想早日歸家的。”
“那為何不坐文軒家的船,我們便可即刻動身。”
顏卿從小不會撒謊,只得低頭悶不肯聲。
顏即又道:“一路上我見你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回答我可是在等什麼人?”
顏卿見瞞不過去,輕聲道:“我在等……王雲大哥。”
顏即詫異道:“等他做什麼?他也要遠行去江州麼?”顏即看著顏卿的臉上的神色不斷變化從猶豫到為難,又從愧疚到掙扎,最後他竟跪在了自己面前,低頭這頭,完全瞧不見他的表情。
顏卿慢慢開口道:“哥哥,豹子哥是要隨我去江州見父親的,我和他……”說著他又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顏即覺得腦子有一片空白,喃喃道:“你和他什麼?”
顏卿雙手握拳咬咬牙道:“我和他兩情相悅,已結為契兄弟了。”
顏即騰一下站起身,將凳子嘭的一聲撞翻在地,他一把抓住弟弟的胳膊大聲問道:“你說什麼?”彷彿他根本沒聽清方才顏卿說的。
顏卿長這麼大從沒有被兄長如此對待過,大哥的性情一向最是溫和,重話都不曾對自己說過一句,從小到大他事事都讓著自己,處處為自己著想,現在自己卻讓大哥如此失望。顏卿眼眶有些泛紅,卻強忍著淚水抬頭望著顏即道:“我說,我喜歡豹子哥,他也喜歡我,我們已是契兄弟了,他要跟我去江州向父親提親。”
世間若是有男子情投意合便會結為契兄弟,這顏即不是不知,他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同僚之中就有結為契兄弟的,自己還去喝了喜酒道過賀。可是畢竟這不是正統,而且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弟弟去給別人做契弟,看那王豹子身形性子他便能想到顏卿肯定是被壓的那個。他顫抖的問顏卿道:“你們……”他有些問不出,但強嚥了一口口水,“你們行房了?”
顏卿不知這行房究竟是指做到哪一步,但想著兩人時常會親熱磨蹭,應該也算是行房吧,於是他微微點頭。
顏即覺得頭痛,他扶著額頭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馬上跟著連家的船回去,你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當成是夢忘了吧,回家後我會找爹爹給你尋一門好親事,等成親了,你也就不會再想這些了。”說完他抬腳便要出去。顏卿一把抱住他的腿懇求道:“哥哥,我是真心喜歡他的呀,你就成全了我們吧,哥哥……”顏即大喝道:“胡鬧。你年紀還小受人蠱惑,我不怪你,但是那王雲卻著實可惡,他對你做下種種錯事,現在卻只讓你一人跟我回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他在戲耍與你。”“不會的,不會的,豹子哥只是去回稟爹孃,隨後就會來找我。”顏卿急辨道。顏即怒極反笑:“爹孃?他的爹孃不是早死了嗎?”
顏卿見不能再瞞,於是又把山中一番奇遇告訴了顏即。顏即無奈又嘆氣道:“好,既然他有如此神通廣大,那讓他自己到江州找你吧。這件事你不許告訴任何人,父親身體不好,不要又把他氣病了。”說完他就轉身出門去找連雲霄,商量著跟他們回去的事。
連家船很大,馬車被趕進了船艙,原本要分開回去的顏家主僕一同坐船回去了。起行前顏卿還站在甲板上往平山縣的方向眺望,他希望能在最後一刻看見王豹子的身影,但是一直到開船他都沒有看見。顏卿神色恍惚被小吉攙回倉房。他把小吉趕走一頭載倒在床裡嗚嗚哽咽起來,心中埋怨王豹子怎麼還不來,是路上出了什麼事,還是他真的不要自己了?
顏即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心情已經平復,他來到顏卿倉房前聽見他在哭泣,有些不忍,輕輕敲響房門後推門進去,坐在床邊伸手撫摸著顏卿的腦袋,輕聲道:“不是大哥要攔著你,只是你還是個孩子不懂情愛,這些日子你天天與那王豹子在一塊心中對他有了依戀,才會有與他結為契兄弟的想法,等到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慢慢忘記的。”
顏卿從臂彎間露出一隻眼睛,“哥哥,他不來找我,我心裡難受,心口好痛。”
顏即見他紅紅的眼睛就像小兔子一般惹人憐愛,他抱起顏卿讓他靠在自己懷裡,“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這些總是要經歷的,現在一時你會難過,但日子久了你就會慢慢忘記的。”
顏卿不知道會不會如大哥所說的一樣,但是他現在依舊很痛,很難過。他一直呆在倉房裡,連晚飯都沒出去吃。
船在江上行了三日,每行一日,顏卿就覺得他離王豹子又遠了一分。明天就要到江州了。
這晚的月色特別的好,透過薄紗月光如雪一邊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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