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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頂上漂浮,他急急地伸手去抓,卻無法如願。�
該死!他不能這樣就死!如果他是因為自己失足落水而死,那他連做鬼都不會原諒自己!�
但是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意識也開始渙散,身體逐漸變得沉重,沒想到溺水居然這樣可怕,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
驀地他感受到周遭水波的流動,費力地睜眼一瞧,看見一抹白影,和一雙急切擔憂的眸子。尉少臣下意識地伸出了手,隨著波濤晃動間與他十指交握。�
這個時候的他沒有任何思考,只想緊緊地抓住這一線生機,所以他緊扣的指頭纏握得那樣急迫,尉少臣甚至在緊緊抓住焚雪之後,整個身體直接朝他貼了過去,像是急於焚雪之後,整個身體直接朝他貼了過去,像是急於在瀕死邊緣尋求安心的依靠。�
身體在向他呼救,眼神卻顯得迷濛。�
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他們沒有靠得這樣近……這也是尉少臣第一次看見焚雪如此灼烈的眼神。�
明明朝夕相處,明明形影不離,但是焚雪的孤僻永遠讓他覺得近在面前卻似遠在天涯。焚雪從來不會讓他靠得這麼近,甚至在湖邊蓋了兩間竹屋,分隔彼此的距離。�
尉少臣一直以為是焚雪的潔癖十分嚴重,所以不喜與人靠近,但為何此時當他們十指交纏的時候,卻又可以如此強烈的感受到從焚雪冰冷的眼神中傳遞而來的火燙熱情?那種眼神,和平時看著自己時的眼神絕對不同!�
第三章�
嘩地一聲,溼透的兩條身子躍上岸邊,尉少臣整個人伏臥在地,嗆得猛咳不止。焚雪坐在他身後,長指在他脊背翻轉點畫,讓他順暢的逼出胸腔內的積水。�
“咳……”跟著咳出聲的居然是焚雪。�
尉少臣別過頭,好不容易可以重新獲得呼吸的他,現下是雙頰透紅,粗喘不已,但焚雪卻氣息平穩,絲毫不受影響,只是他原本就十分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失色,溼透的銀髮順貼著那張雪白的臉龐,看起來非常憔悴。�
“你到底諳不諳水性?”尉少臣蹙起眉來。如果早知道焚雪也不會游泳的話,他一定會先學會游泳,再跟焚雪在水中比試的。�
“是你亂了手腳。”意思就是,如果你不把我攬得那麼緊,我根本不會嗆到。�
尉少臣瞪大了眼。�
“我討厭水。”焚雪淡淡地接了一句:“水太冷了,像雪一樣。”�
尉少臣皺著眉莫名其妙地盯著他看。他自己不就像雪一樣冷,居然還會討厭冷?焚雪確實很怕冷,他自身的體溫就很冷,所以他選擇這個遠僻絕塵的山林,夏天很沁涼,冬天也不見雪。�
焚雪緩緩起身,丟下一句:“生火。”隨即轉身走向自己的居所。�
尉少臣望著他纖瘦的背影沒於房內之後,他還是不想起身去撿柴生火。剛剛在水中的接觸依然讓他不得其解,他很想細想出個所以然來。�
焚雪是個餓絕世高手,但是他的外表卻像個文人隱士。尉少臣花了十年的時間,卻找不出他任何破綻,找不出一個足以打擊他,中傷他的破綻!�
焚雪太無所謂,好象什麼都引不起他的興味。他的目標似乎真的只有一個,就是教會尉少臣所有劍法!�
焚雪在想什麼?他很想知道。焚雪要什麼?他更想知道。�
他想知道……為什麼剛剛抓住他的時候,焚雪的眼神卻是那樣的讓人迷亂?那絕對不只是單純的注視而已,他感覺得到……�
“很冷。”他的聲音又是輕飄飄的從後傳來,直接把還坐在地上發呆的尉少臣給嚇了一跳。�
這個人就不能先出點聲音,或是腳步踩重一點嗎?尉少臣轉過頭,看見焚雪已換好潔淨的白衣立在後頭,冷漠地低頭看著他。�
“我生火就是!”尉少臣不甚情願地爬起身,也懶得理會渾身還溼淋淋的,徑自走向樹林去撿柴。�
尉少臣在密林裡的一株老樹前停下了腳步,樹幹上刻劃著無數條明顯的割痕,記憶立刻被這些痕跡拉回過去這十年的光陰。�
每當他偷襲失敗一次,他就會氣呼呼地跑來這棵老樹前拳打腳踢,發洩情緒,然後劃下一道痕跡作為警惕自己下次非要成功的動力。�
但事實證明,他離成功的目標似乎還很遙遠。他對焚雪的心情卻變得越來越奇怪,明明恨他入骨,卻每每在面對他的時候,所有該恨的,該痛的,該厭的情緒,都變得很模糊。�
凝氣於指,再次於粗樹幹上劃下一道新痕。尉少臣千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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