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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指沒入銀絲如瀑的華髮裡,隻手環住他單薄纖瘦的腰,尉少臣這才發現他真的是沒幾兩肉,難怪他總是輕飄飄的像個一抹沒有實體的幽靈。�
如果吻是一種本能,那麼自然地隨著本能而起的後續動作又是什麼?尉少臣學著他緊貼著自己的嘴唇,不自主地輾轉吮舔著那片溼冷薄潤的軟唇,唇齒不經意地相碰,激發另一陣奇異的想望。。�
試探似地伸舌輕畫對方貝赤,引發出更強大的震波,他可以感受到焚雪輕顫的身體已經洩露了內心的反應,像是鼓舞著他再更深入的試探。�
於是淺淺的唇齒碰觸之後引發了更強烈的索求。沒有人懂得應該怎麼做,卻沒有人想退縮。交纏著的軟舌燒出一團旺盛的火,就算只是一個吻,他們也倔強的不肯罷休!�
明明入秋後的夜風已顯得寒涼,為何此時身體竟隨著挑繞的唇舌纏膩而變得燥熱欲焚?愈發濃烈的激吻已經讓兩人幾乎忘卻了所有,所有痛的,恨的,掙扎的,已經碎成隨風飄逝的粉末。�
十年的光陰到底造成了什麼?他們對彼此要的是什麼?此時誰都說不清。理不透了,似乎一直以來彼此不約而同共同維持的那份壓抑也瓦解了。�
他們都很清楚自己對對方的想法都不再單純,只是不知道原來是這樣的強烈!�
強烈到僅是短暫的分離,都會讓彼此心碎得發狂。�
第四章�
十年,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小段過程而已,但為什麼僅僅是這一段光陰,就足以讓他幾乎要遺忘過去所有的曾經?他和那個人在離世的深山大雪中學成絕世劍法,為了要證實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他們約定十年後再來比試。而這十年,各自去磨練自己的劍法。�
所以焚雪開始在武林中游走,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響了名號,人云亦云之下成了一道傳說。然而遇上尉少臣之後,他毅然決然地帶著尉少臣退隱,只為要將己身絕學傾囊相授。因為他不確定在跟那個人決鬥之後,自己還有沒有命活下來?雖然他很自信,雖然他驕傲如昔,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已經荒廢了十年的光陰。�
十年,他一心一意都放在尉少臣身上,自己還是不是人人傳說中的劍王,他已經不確定了。�
但,這些對他來說,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能不能活下去更不重要,他從來就沒在乎過自己的生命!就連他練就這身絕世的武藝,也得不到自己的認同。�
焚雪呆坐在冷冷清清的湖畔前,維持著這樣的僵硬的姿勢已經好久,久到他自己都忘記到底過了多少時間。他就是坐著,發著呆,什麼都不想做。�
他在忍耐,也在等待。忍著日出日落,時間的緩慢,等著他的承諾,能否在期限內歸來?其實十天的期限並不充裕。給他十天的時間,是要給個警惕,要他不鬆懈,不怠慢,不歇息地去,然後不留戀,不回頭,不停留地回!�
早在十年前他決意收養尉少臣之後,他就已經暗中調查出尉龍府內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他才會執意將尉少臣留在身邊。明知道總有一天尉少臣一定會興起回家的念頭,但他依然沒有放手的意願。
若不是尉正青受到有心人蠱惑前來挑釁自己,自己也不會因此而遇上尉少臣。�
那麼或許直至今日,他可能都還在尋找那個得以承傳的有緣人……�
這麼說……他是不是最該感謝那個陰謀者?終究,尉少臣長大了,依然是個不經世事,單純又衝動的小娃兒,所以他不想看見尉少臣受傷的表情,不想讓他發現這世間的醜陋面。�
焚雪對他的心情很複雜,真的很複雜,複雜到自己都覺得害怕……害怕自己居然對他產生如此強大的佔有慾,而且強烈到自己就快要控制不住的地步。�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別愛上尉少臣,更是謹慎地不讓尉少臣對自己產生任何異樣的想法,他刻意跟尉少臣保持距離,刻意讓自己和他遠離。�
唯有讓尉少臣保持著那股憤慨的戰鬥力,他學劍的效果才會更加卓越。�
他們之間除了仇恨,不需要存有別的情緒在,否則就會變得很紊 亂。�
但是他的感情似乎已經失控,他可以捨去自己的命,卻發現已經舍不掉尉少臣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所以…尉少臣,你一定要在十天內回來,否則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循著模糊的記憶,沿途問路馬下停蹄,尉少臣的心情從期待,緊張,轉瞬間變為崩潰,心碎。�
他原以為會看見一如從前的尉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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