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稍露。此時葉幽然正扶住墨以塵的雙肩,兩人距離極近,墨以塵的氣息裡帶著玫瑰露的酒香,不經意地噴在葉幽然脖子上,使他怦然心動。他柔聲說道:“既然不勝酒力,你且先回房休息吧!我待會叫人給你煮醒酒湯,喝完會舒服些。”
孟觀微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我送你回客房吧!”
葉幽然正要反駁,卻聽見墨以塵說道:“有勞孟大人了。”
葉幽然暗暗瞪了孟觀微一眼,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消失在門口。
此時已有丫環候在門外,恭敬地為他們引路。
春雨猶寒,一陣冷風吹來,使墨以塵酒醒了大半。他們在走廊上慢步,看著漫天雨水,皆沉默不語。
直至來到客房門外,丫環行禮退下,墨以塵才淡笑著問道:“觀微,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孟觀微聞言微怔,卻很快回過神來,如實答道:“秦王殿下有一句話要我轉告你。”
墨以塵的笑容未變,卻已心下微瀾:“殿下說了什麼?”
“殿下說:玄機子的天書。”孟觀微的表情古怪,暗暗注意著墨以塵的反應。身為傳話者,連他本人也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涵義。秦王殿下胸藏錦繡,他的心思自然不好猜。孟觀微雖然是他的心腹,卻往往不解其意。能猜中殿下心思的,只有墨以塵。
墨以塵聞言,心中的憂慮頓時煙消雲散,唇畔泛起釋然的笑意。
玄機子乃旭日國寧豐朝的名將,相傳在他臨死前,曾把自己的所有兵法謀略寫在一本書上,傳於後世。他死後,眾人為了爭奪此書不擇手段,一場鬧劇過後,才知道那本書裡什麼都沒有,只有幾個字: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孟觀微不懂他的心思,不明白他在衝動之後漸漸瀰漫心頭的愧疚,葉輕霄卻懂。看似簡單的傳話,卻隱含了多少關切和體貼,他的心中頓時暖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孟觀微看到墨以塵的反應,知道他已明白了話中之意,於是作揖告別。
墨以塵回以一禮,目送孟觀微離去,直至那端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中,他才轉身走進客房,放下錦帳,脫靴上榻。
那夜的雨淅淅瀝瀝地打在窗臺上,他靜靜地聽著雨聲,久久無法入眠。
作者有話要說:東越國裡很多達官貴人都有養家妓的習慣,但家妓一般是賣藝不賣身的。
☆、巫山一刻
葉府的家妓全居住在偏院,袖舞退下去之後,便抱著琵琶繞過拐彎處,往偏院的方向步行。此時,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知道追出來的人是薛凌雲,唇畔泛起一抹笑意,緩緩轉身,說道:“請問公子有何事?”
薛凌雲也不客氣,直接問道:“請問袖舞姑娘的玉佩是哪裡得來的?”
袖舞攤開手掌,露出玉佩的背面,正刻著‘薛凌雲’三字。她嫣然一笑,說道:“三年前奴家曾看到薛公子腰繫此玉佩。今年上元節過後,在當鋪裡意外發現了它,奴家翻到背面細看,果然看見薛公子的名字,於是買了回來。”
“這玉佩是我隨身攜帶之物,在上元節的時候丟了,遍尋不著,袖舞姑娘可否賣給我?”薛凌雲的語氣誠懇,話聲漸漸淡化在雨聲中,影影綽綽。
袖舞聞言,嫣然一笑:“薛公子太客氣了,公子曾對奴家有救命之恩,區區一片玉佩,何足掛齒?奴家收藏此玉佩,本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歸還薛公子。如今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語畢,袖舞把玉佩放到薛凌雲手中,深深看了薛凌雲一眼,嘆息道:“奴家原想跟隨薛公子一輩子,但今天看到此情此景,已知公子心意。素聞薛公子不近女色,如今看來,只怕薛公子是心有所屬吧!”
薛凌雲把玉佩置於掌心,細細摩挲著,輕聲答道:“你聰慧過人,總有一天會遇到一名懂得珍惜你的男子。”
袖舞欠了欠身,說道:“玉佩已歸還薛公子,奴家心願已了,望薛公子今後珍重。”
語畢,她抱著琵琶離去,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走廊中。
薛凌雲收好玉佩,快步回到堂屋,裡面卻只剩下葉幽然一人,他心頭一緊,向正在觀舞的葉幽然問道:“以塵……其他人去了哪裡?”
葉幽然看見薛凌雲中途折返,心中訝異,他壓住心中的疑惑,如實答道:“以塵身體不適,先回客房休息了。而孟大人已回府了。”
語畢,葉幽然以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薛凌雲,將笑未笑地道:“美人在前,薛大人卻無動於衷,果然是柳下惠。我原本還在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