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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堂屋,立刻有丫環端來毛巾和薑湯,葉幽然二話不說便奪過薑湯,湊到墨以塵唇邊:“你剛才淋了雨,快喝點薑湯驅寒吧!”
墨以塵含笑道了謝,接過薑湯慢慢地喝,此時熱水已準備好,墨以塵喝完薑湯便有家丁帶他去沐浴,他的身影才剛消失,又有家丁來報:中軍都督僉事薛凌雲大人在回府途中遇到暴雨,要求進府避雨。
葉幽然的唇畔泛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康王府在西慶門外,薛大人怎麼繞遠路回府了。”
話雖這麼說,但外面畢竟下著暴雨,要是他拒絕,只怕落了個見死不救的名聲。東越國的言官最稱職,也最食古不化,傷風敗俗的事要彈劾,雞毛蒜皮的事也要彈劾。他不怕破壞名聲,卻最怕被那幫言官煩。
思索至此,他立刻命人請薛凌雲進府,並準備酒菜。心中不禁暗笑,不知道薛凌雲見到墨以塵時,會是什麼表情?或者……他早已知道墨以塵在此處?否則高傲的薛凌雲大人怎麼會為了避雨而踏進他府邸的大門?
☆、山盟海誓
已到撐燈時分,撐著傘的家丁領著一名高華孤傲的男子由遠而近。在官場浮沉多年仍能保留這種氣質的人不多,而薛凌雲正是其中一個。
薛凌雲步入堂屋,清癯的臉龐猶帶雨珠,他輕撩半溼的衣襬,向葉幽然作揖道:“在下路經此地,忽逢暴雨,只得進府上暫避風雨,多謝葉大人收留。”
葉幽然聞言,唇畔綻出一抹笑靨,他本就風姿特秀,如今一笑,更顯形神秀爽。
“薛大人太客氣了,康王府遠在西慶門外,薛大人難得繞這麼遠路回府,又恰巧遇到暴風雨,寒舍才能有幸招待薛大人這位貴客,大人不必客氣,請入座。”
對於葉幽然的暗嘲,薛凌雲如亂風過耳,處之泰然。眾官散去之後,他發現墨以塵並沒有從正華門離開,而是繞道走出朝輝門,心中訝異之餘,下意識地暗暗跟隨。可惜他在朝輝門外的市集遇到熟人,寒喧幾句之後,墨以塵已失去了蹤跡,他奔走尋覓,卻始終不覓萍蹤。
懊惱中,風雨驟至,他的衣衫瞬間被打溼大半,直至葉幽然的府邸在朦朧煙雨中映入眼簾,他才靈光一閃,想到墨以塵若無處可去,必定上門暫避,所以他才會貿然登門造訪。
他才剛入座,丫環便開始上菜,除了八碗八碟,還有三炒三燴,最後上桌的是一個鑲琉璃銅壺和三隻鴻雁折枝花紋銀盃,頓時酒香醉人,盈滿一室。
薛凌雲看了一眼精緻的酒杯,試探地問道:“葉大人的府上還有客人?”
葉幽然尚未回答,便有一人從通往內室的拱門步出,一身白衣若流風迴雪,黑髮如瀑,半溼地披散在身上,仙姿英縱,使人眼前一亮。
薛凌雲的心裡百感交集,目光一轉,看見葉幽然以一雙柔情萬千的眼眸注視著墨以塵,心中不悅,卻又無可奈何。
當墨以塵看見薛凌雲時,他面色微訝,但很快便回過神來,向薛凌雲和葉幽然作了揖,淡然入座。
葉幽然端起酒壺,各倒一杯玫瑰露,笑問:“狩獵好玩麼?”
薛凌雲和墨以塵對看一眼,想起昨天不歡而散的事,不禁心下狂瀾。薛凌雲舉杯便喝,墨以塵含笑答道:“還好。”
葉幽然看到他們的反應,心知有異,卻不再多問。他一擊掌,立刻有數名家妓魚貫而出,雲鬟擁翠,粉妝玉琢,她們隨樂聲起舞,姿若仙子凌雲,豔絕塵寰。
薛凌雲和墨以塵對桌而坐,低頭不見抬頭見,偶爾目光相接,兩人皆不著痕跡地移開目光,遠處舞態輕盈,他們這邊卻瀰漫著一種讓人不安的寧靜。
一曲舞罷,有家丁稟報:戶部尚書孟觀微大人
路經此地,忽逢驟雨,要求進府暫避。
葉幽然心裡暗忖:怎麼一個颱風,把一個個貴客吹上門來了。
不過想歸想,孟觀微畢竟是葉輕霄的心腹,怠慢不得,所以他立刻吩咐家丁把孟觀微請進來,並命人添了碗箸和酒杯。
少頃,便有一名撐著油紙傘的男子在家丁的帶領下進入堂屋,待家丁接過他手中的雨傘和半溼的大袍,他才作揖道:“在下路經此地,恰逢驟雨,只得進府叨攏,望葉大人見諒。”
語畢,他掃視在場數人,當他的目光落在薛凌雲身上時,眼眸裡閃過一抹驚訝,但瞬間便神色如常。
“孟大人正趕上熱鬧,請入座。”葉幽然起身相迎,為他斟了一杯玫瑰露。
此時,舞者已緩緩退下,一名手抱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