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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他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康王殿下抓到的是……咳咳咳……”
眾人看見孟觀微的反應,心知有異,立刻往明
月樓的拱門望去,竟見兩個亮撥不群的人影踏風而來,一人張揚灑脫,一人神色冷傲,兩張俊美的臉在夕陽下皆顯清癯。
葉辰夕身穿藍色的四爪龍冕服,快步來到葉輕霄身旁,爽朗地奪過葉輕霄手中的酒樽,一飲而盡,隨即嘆道:“如此美酒,皇兄打算一人獨嘗?”
眾人立刻拜迎葉辰夕,卻被葉辰夕揮袖阻止:“本王只是一時興起來向皇兄拜年,你們繼續飲酒,不要為本王壞了酒興。”
“酒遍筵席,何談一人獨嘗?”葉輕霄含笑說道,立刻命侍女添了碗箸和酒樽。葉辰夕不著痕跡地注視著兄長那溫良如玉的笑顏,心中悸動不已,一時竟答不上話來。
而立於葉辰夕身後的薛凌雲,從走進拱門的那一刻開始,便暗暗注視著在筵席間言笑宴宴的墨以塵。當日他在戰場上為墨以塵求情,滿朝皆知。所以當葉輕霄招呼他入座時,坐在墨以塵身旁的孟觀微立刻識趣地移位讓座。
薛凌雲落座後,立刻有侍女端來碗箸和酒樽,但兩名當事人卻不像外人所想的那般熱絡,只是各自喝酒聊天。他們昨日不歡而散,幾近決裂,今日相見,雖在咫尺,卻似相隔天涯。
洛斯與薛凌雲同屬五軍都督府,雖各為其主,卻少不得要做表面功夫,薛凌雲落座之後,他便主動為薛凌雲倒了玫瑰露,解釋道:“這是國師釀的玫瑰露,飲後蕩胸迴腸,絕非凡品,你嚐嚐看。”
薛凌雲只覺樽中之物濃香撲鼻,使人心神一振,立刻舉杯一飲而盡,飲後齒頰留香,不禁歎絕。
墨以塵雖然與身旁的葉幽然顧盼喧笑,心中最在意的卻是身旁獨飲悶酒的薛凌雲,洛斯也不曉得是有意無意,總往他的酒樽中倒玫瑰露,這酒易喝,卻後勁很強,若再多喝幾杯,只怕他便要宿醉幾天幾夜了。
墨以塵的心中暗暗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葉辰夕忽地問道:“本王進門時聽見你們在笑鬧,到底有什麼趣事?也說來讓本王分享。”
眾人哪敢說實話,只把目光轉向葉輕霄,希望他能打破僵局。葉輕霄輕咳一聲,繼續喝酒,又把難題丟回給眾人。
葉辰夕見狀,疑惑地道:“到底是什麼事?”
“是這樣的,剛才墨以塵先生問了一個關於殿下的問題。”洛斯忽地說道,把難題扔給墨以塵。
墨以塵聞言,卻仍不動聲色地飲酒,只有身旁
的薛凌雲頓住喝酒的動作,看了他一眼。
葉辰夕把目光轉向墨以塵,雖然仍對他射葉輕霄的那一箭心懷芥蒂,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哦?是什麼問題?”
墨以塵放下酒樽,含笑問道:“請問殿下在抓周的時候抓到了什麼?”
這位性情放達的康王殿下聞言,情不自禁地看了葉輕霄一眼,俊美的臉上竟可疑地閃過一抹不自在,這更讓眾人好奇心大起,卻又不敢迫問。
葉幽然見狀,再聯想起剛才葉輕霄的神情,心中頓時了悟:“難道是抓到了秦王殿下?”
卟的一聲,洛斯把口中的美酒噴了出來,更有多人被酒嗆到,咳聲不斷。
葉辰夕只看了神色同樣尷尬的葉輕霄一眼,沒有回答。眾人看到兩位殿下的反應,心中已明白了幾分,也不好再問。
為了緩和氣氛,有人提議玩東越國盛極一時的‘曲水流觴’遊戲,其餘眾人齊聲附和,興致高昂。
在秦王府的明月樓外有一道曲折的小水渠,渠中泉水汩汩,花瓣成片,他們之中要先挑一位主持人,讓他說出一句對聯的上聯,然後在曲水的上游放上一隻盛滿酒的玉樽,由荷葉託著玉樽順流而下,玉樽在誰面前停下,那人就得對出下聯,對不出來的人罰酒一杯。這就是所謂的曲水流觴。
此地是秦王府,這個主持人,自然是葉輕霄。他身穿淺杏色大襟袍,腰纏玉帶,迎風立於曲水上游,如玉山將崩,他環視眾人,含笑說出上聯:“學成君子,如麟鳳之為祥,而龍虎之為變。”
然後,他在玉樽中盛滿酒,放在荷葉上,任它隨水而去。霞光唱晚,柔柔灑落在玉樽中,泛起耀目的光芒,玉樽在水中緩緩移動,終於停在墨以塵面前。
眾人皆把目光投向這名溫潤如玉的男子,等待下聯。
葉輕霄淡然一笑,輕抬衣袖,說道:“墨以塵先生,請!”
在眸光流轉之際,墨以塵已靈光一閃,說出下聯:“德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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