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血重生,不再是我國的國師了。”
“謝謝陛下!”葉幽然淡淡一笑,帶著一貫的冷淡和疏離。葉宗希微怔,隨即雙眸黯淡下來。
葉幽然此時已衣衫盡赤,渾身血腥味,他壓抑著心中的萬千思緒,望向剛為葉輕霄包紮完畢的葉辰夕,說道:“康王殿下,謝謝您。”
“不必謝,這是我應該的。我們畢竟是兄弟。”葉辰夕的手腕已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葉輕霄蹙眉說道:“還磨蹭什麼?快點包紮傷口。”
葉辰夕不方便給自己包紮,磨了許久都毫無進展,葉幽然終於看不過去,抓住他的手腕,以錦帕為他拭去血跡,並俐落地灑上藥粉,再以紗布為他包紮好。
日光射入,映亮了兄弟三人有幾分相似的臉龐,皆俊逸非凡。
葉宗希深深望了他們一眼,與何伊無聲離去。
包紮完畢,三兄弟緩緩步下天壇,狂風襲來,他們衣袂飛揚,突然有一種地動山搖的錯覺。
葉辰夕小心地扶著葉輕霄沿階而下,三人皆沉默不語。在天壇下守候的朱禮見狀,立刻上前扶住葉輕霄,併為他披上狐裘,問道:“殿下,現在回府麼?”
葉輕霄的臉色十分蒼白,眉宇間盈滿疲憊,點頭答道:“本王累了,回府吧!”
此時,葉辰夕的貼身護衛蘇世卿也迎了上來,恭敬地向他們三兄弟行禮,然後守護在葉辰夕身旁。
馬車已在定天門外等候,他們三兄弟走出定天門,對看一眼,便各自上了馬車。朱禮為葉輕霄鋪好暖氈,行禮退下,就在他放下錦簾的時候,車廂內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他仔細傾聽,卻只聽到後面那句。
“雖在帝王家,卻還是有兄弟情的。”
他全身一震,不禁轉目望向葉幽然和葉辰夕,葉幽然已上了馬車,而葉辰夕卻等到葉輕霄的身影消失在錦簾之後,才轉身上馬車。《
br》
這三個人,原本都是無雙風華之人,卻因世間萬變而各走各路。生在帝王家,至高至遠的是皇權,至親至疏的皆是兄弟情,雖錦衣玉食,但那高處不勝寒的寂寞,又有幾人能懂?
☆、寧為玉碎
秦王府的竹影閣裡琴聲淙淙,佳韻如行雲流水般傾瀉而出。狂風襲來,吹散撫琴之人的長髮,那宛如朱玉的臉龐半遮在秀髮中,豐華入目。
此曲名叫破陣曲,乃東越國的高皇帝所創。開國之初,邊疆未靖,常有外敵入侵。靖安十年,敵軍傾剿而出,氣焰煊赫。高皇帝御駕親征,在河東平原與敵軍大戰,戰場上號角嘹亮,萬馬嘶鳴,一片蕭殺。酣戰之時,忽地起了一陣狂風,把東越軍的旗幟折斷,東越軍頓時士氣低落,眼看就要潰敗,高皇帝卻突然拿出掛在腰間的玉簫,為士兵吹奏一曲,簫聲與鼓聲相融,在殺喊聲中忽隱忽現,崩騰郁烈。士兵們知道高皇帝為他們吹奏曲子,十分感動,個個奮不顧死,力挽危局。
凱旋之時,士兵們哼著這首曲子進城,聲震雲霄,此曲便流傳到民間,成為東越國的希望之曲。縱觀東越國的歷史,在戰場或宮變中憑此曲挽回危局的竟有七次之多,不禁讓人驚歎。
每當墨以塵彈這首曲子之時,秦王府的奴僕總是側耳細聽,心中縱有煩擾亦頓時化作雲煙。此時琴聲清新綿邈,響溢殿庭,有繞樑三日之妙,然而當他彈到曲子的□部分時,卻琴絃乍斷,發出一聲悶響。
墨以塵抬頭望向驚惶地站在門外的奴僕,含笑問道:“有什麼事?”
語畢,他看見那奴僕的手裡捧著一盆亡燈花,不禁心頭一震,問道:“這是誰送過來的?”
那奴僕恭敬地把花盆放到墨以塵面前,答道:“回墨先生,這是薛凌雲大人送過來的。”
語畢,那奴僕緩緩退下,墨以塵怔怔地注視著那青翠的葉子,憶起那一年的上元節,他曾和薛凌雲說過的話。
“這是我族的亡燈花,別的花一到冬季便要枯萎,唯有此花不畏嚴寒,在冬季盛開。不過,這種花只有種植在科爾什的土地上才能生存。”
不畏嚴寒,冬季盛開……
他閉上雙目,輕聲低喃道:“凌雲,你希望我像此花般,即使面對嚴冬也要掙扎求存麼?若你知道我已作出選擇,可會恨我?”
思索至此,他忽地起身,衝出竹影閣,尋找一直深藏心懷的那抹孤傲身影,走過許多亭臺樓榭,終於在一片竹林下尋到正要離去的薛凌雲。
“凌雲……”墨以塵停在薛凌雲面前,細細喘息著,額角滲滿細汗。
薛凌雲停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