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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烈一事,你不必再說了。”
墨以塵心下一沉,卻仍繼續說道:“他是忠義之臣,不該有此下場。”
“他的下場並非你我所能決定的,此事關係到皇家的體面,他若不死,陛下和瓏妃娘娘顏面何存?”薛凌雲把目光轉向斷橋下的湖面,那裡倒映著他和墨以塵的影子,卻是貌合神離。
“他所奏之事真相如何,你我心中有數。他為了世間公義,寧願付出性命。你曾是錦衣衛指揮使,難道可以眼睜睜看著忠魂埋冤獄?”
“他是秦王殿下使用的一枚棄棋,把他送上斷頭臺的並非陛下,也並非瓏妃娘娘,而是秦王殿下。”薛凌雲辭色冷然,字字決絕。
墨以塵怔怔地望著薛凌雲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雖然你必定以為我在掩飾,但我還是要說,秦王殿下並不知情。”
薛凌雲的唇畔泛起一抹冷笑,說道:“古希烈與瓏妃娘娘素無仇怨,即使為了世間公義,何需用死劾
?而且他彈劾的時間不早不晚,正好在陛下的身體大不如前的時候。若扳倒了康王殿下,只怕陛下便要考慮立儲之事了。”
“瓏妃娘娘心術不正,一朝若為國母,必定萬民剝落,這就是理由。”墨以塵的神色一凜,聲似秋日輕寒:“我想救古大人並非為了秦王殿下,而是因為敬佩古大人的為人,不忍忠臣蒙塵。他為官多年,所劾之人皆奸邪之輩,未曾冤枉一人。若你瞭解他的事蹟,便會明白,救活此人,則救活了千萬百姓。”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瓏妃娘娘若不殺他,則自身難保,這道理我懂,你也懂。”朦朧燈光照亮了薛凌雲的臉龐,堅毅中帶著一絲冰冷。
墨以塵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說,他把目光投向在燈火中影影綽綽的湖面,看到他和薛凌雲的倒影,這麼近,卻又那麼遠。
沉默片刻,墨以塵終於站了起來,聲音在風中漾開:“凌雲,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當官是為了什麼?你打算拿蒼生怎麼辦?”
涼風從湖面吹來,嫋嫋生涼。墨以塵迎風而立,衣袂飄飄,他的目光停留在薛凌雲的臉龐,平靜中帶著一絲決然。
薛凌雲微怔,竟無言以對。
“你是否還記得當年那個為了一宗冤獄而跑到慶王府打了楚傲柏一拳的薛凌雲?”墨以塵緩緩垂下眼簾,聲似幽魂夜語:“當年我雖責備你,但在我心中,卻非常欣賞這樣的薛凌雲。”
“如果我仍是當年的薛凌雲,如今早已墓門宿草,又豈能站在你面前?”薛凌雲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說道。
“我懂……你說的我都懂……”墨以塵握緊手中的燈籠,悽然一笑:“其實你並沒有做錯,我也明白瓏妃娘娘不會願意救古大人,我只是……”
他輕嘆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離開。
薛凌雲心頭一緊,立刻上前一步抓住墨以塵的衣袖,墨以塵停住腳步,卻沒有望向薛凌雲,而是緩緩掙脫了他的手,繼續前行。
薛凌雲靜靜地注視著墨以塵那長身玉立的背影,心痛無聲,黯淡的月光朦朦朧朧地灑落在他的臉龐,隱約可見他眸中的朦朧淚光。
月上柳梢頭,朱禮提著一盞燈,把康王府的朱漆大門染得一片暈黃,也讓葉輕霄那張俊美皙如玉的臉如籠雲煙,讓人一看之下止不住悸動。
葉輕霄扣動門環,等了片刻,便有門房來開
門,那門房一看見是他,立刻神色微變,卻很快便回過神來,恭敬地行禮:“奴才拜見秦王殿下。”
“本王來找辰夕,他可在府裡?”葉輕霄自然不會遺漏門房那微變的臉色,心知葉辰夕已下過什麼命令,卻只得假裝不知情,神色自若地問道。
那門房臉露難色,說道:“稟殿下,康王殿下已吩咐過今日不見客,不如您改日再來吧!”
葉輕霄心頭一緊,藏在身側的右手悄悄緊握成拳,卻仍含笑說道:“本王有要事找他,不如你再去跟他說說。”
那門房不敢得罪葉輕霄,只得應聲而去。
待門房到了書房,葉辰夕早已喝醉,正抱著酒瓶坐在躺椅上狂飲。蘇世卿忐忑地守在門外,卻又不敢入內相勸,只得焦燥地來回踱步。當他一見那門房,立刻問道:“什麼事?”
那門房戰戰兢兢地說道:“秦王殿下來了。”
蘇世卿大喜,立刻走到門邊,向葉辰夕稟報:“殿下,秦王殿下來了。”
葉辰夕聞言大怒,扔了手中的酒瓶,頓時鏗鏘作響,酒香滿室。
“他來幹什麼?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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