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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
然而尚未得出結論,便被悲憤難抑的東越軍奔襲了的大營,旭日軍猝不及防,大亂,士兵互相踐踏,死傷無數。
安王率部偷襲了旭日軍的糧倉,把旭日軍的所有輜重付諸一炬。在經過一番折騰之後,旭日軍終於全線退兵。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旭日軍在退兵的路上,遇到了他們的君王楚傲寒。
楚傲寒此次是微服前來,軍中全面封鎖訊息,只有幾名心腹大將知曉此事。
營內,譚顯以眼角的餘光偷看正坐在案前喝茶的楚傲寒,雖然此戰旭日軍慘敗,但並未對這名經天緯地的君王造成沉重打擊,反而是聽到葉輕霄逃脫之後,他那俊美的臉上才掠過淡淡的惆悵。
在楚傲寒沉默許久之後,譚顯終於忐忑地問道:“陛下此次冒險前來,所為何事?”
楚傲寒聞言微怔,目光停在杯中那碧綠的茶湯內,久久不語。
此次來東越並非計劃之中,甚至可以說純粹一時衝動。當他收到朱謀的信,知道了楚傲柏的所作所為之後,竟無由來地開始焦躁,思來想去,覺得楚傲柏極有可能罔顧他的命令殺害葉輕霄,於是在一念之間,決定微服前來。
直至踏上東越的土地,他才驚醒過來,但既然來了,他又不甘心就此離去,於是決定和旭日軍匯合。
然而,當他到達軍營時,那欣欣期盼都化作了滿腹惆悵,那人終究還是逃脫了。如今葉辰夕已甍,那人必會榮登九重,這正是他最不希望見到的結果。
思索至此,楚傲寒握杯的手一晃,碧綠的茶湯灑落下來,沾溼了他修長的手指,如珍珠般點綴在他的指尖上。
得不到楚傲寒的回答,譚顯的內心更忐忑,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那我們現在是否繼續撤兵?”
楚傲寒放下手中的瓷杯,眼中的惆悵漸漸消失,換上一抹冷銳寒光,笑道:“兵當然要撤,但朕絕不會讓葉輕霄過得太安穩。”
譚顯聞言,一時之間竟忘了聖顏不可瞻仰,驟然抬頭望向楚傲寒,只見楚傲寒的唇邊噙著一抹極複雜的笑痕,那笑中帶著算計、勁較和勢在必得。
當時的他根本沒想到,楚傲寒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竟影響了葉輕霄一生。
幾天後,陶裕城內漸漸出現了流言,說葉辰夕的死乃葉輕霄所為,因為他的屍體被挖出來時後背已中一刀。流言傳入葉輕霄耳中,他只能苦笑。當時山洞中只有他、葉辰夕和朱禮,山洞傾塌後,葉辰夕甍了,而他活著。這種事情百口莫辯,他無能為力。
墨以塵漸漸發現了薛凌雲的不對勁。數日來,薛凌雲不再主動找他,偶爾遇到也不復往日親暱,墨以塵甚至可以看見薛凌雲眉宇間隱隱約約的冷淡。
剛開始時他不甚在意,直至流言甚囂塵上,他才醒悟:原來薛凌雲誤以為葉輕霄殺了葉辰夕。
葉辰夕對薛凌雲不但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薛凌雲雖然待人冷淡,卻十分敬重葉辰夕,倘若此誤會不能解開,便會成為他們一輩子的心結。
墨以塵心急如焚,立刻上城樓找到薛凌雲,趁著薛凌雲身旁無人,試探地問道:“凌雲,你最近是否有心事?”
薛凌雲聞言,淡漠地看了墨以塵一眼,沉默片刻,終於答道:“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再問?”
墨以塵心頭一緊,暗暗著急,辯白道:“你誤會了秦王殿下,那一刀並非殿下所傷,而是朱禮……”
“縱是朱禮又有何區別?朱禮聽的是秦王殿下的命令。”薛凌雲的聲音冷如寒冰,聽在墨以塵耳裡,彷彿連身上的血都要凝固,寒冷入骨。
墨以塵心下陡寒,卻仍隱忍著滿腹惆悵,輕聲解釋道:“此事確是朱禮一人所為,並非出自秦王殿下的意思。我們趕到的時候,康王殿下正扶著秦王殿下走出山洞。在最後一刻,他把秦王殿下推了出去。若秦王殿下要殺他,他又豈肯為了秦王殿下而犧牲?”
薛凌雲冷哼一聲,望入墨以塵的眼底,眼眸如映冰雪:“此事只有你和秦王殿下的護衛隊看到,你們都是秦王殿下的人,誰知是真是假?”
墨以塵聞言,彷彿忘了如何言語,眼內的絕望越來越濃。良久,他才顫聲問道:“你連我也不相信?”
薛凌雲避開墨以塵的目光,忍住心痛,答道:“我想相信你,但我不願自欺欺人。”
何謂萬念俱灰,如今便知。那刻骨的心碎藏在墨以塵的眼內,兩人雖然近在咫尺,卻已漸漸疏遠,百轉千回,終於避無可避。
墨以塵不再解釋,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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