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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呢?」
還是鳳玉問了他一下,周離一笑,「打發他回老家給我爺爺看墳去了,你以為我殺了他?」
鳳玉尷尬笑笑。
「從小一起長大,有些情意我會念的。再說,這種事,他說或者不說,都是兩頭不討好。他不說我爹怪他,他說了我怪
他,索性就讓他得罪我了。不過也的確不能讓他們再亂說話了,這裡不比金陵,錯一步都是麻煩。」
早上的時候龍泱會練武,原先不到日上三杆絕對不起床的傢伙會陪著龍泱早起,說是陪著他練武,其實還是給他搗亂。
周離會時常偷襲他,就是從他身後一跳,跳到龍泱的背上。
龍泱又不能甩掉他,原本想教他一起練,可是周離太懶惰,並且理直氣壯的繼續說,他是讀書人,就應該四體不勤,氣
的龍泱沒脾氣。
周家現在的府邸有溫泉眼,後面的花園中就建了一個竹屋子來收一池子水,作洗浴用的。周離曾經試過在溫泉中襲擊龍
泱,結果每次都被他按住,狠狠把他洗乾淨,包好大絲巾抱了出來,讓周離咬牙切齒,發誓要學武功要逼龍泱就範,可
是武功太難練了,早起一天就讓他頭疼,索性放棄這條路,想想別的方法。
「阿橋,我肚子疼,你幫我揉揉。」
龍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幫你拿藥,你等一下。」
「阿橋。」周離拉住他,「我胸口疼,你幫我揉揉。」
「那你捂肚子做什麼?」
「阿橋!」
周離瞪著眼睛看著他,龍泱也這麼看著他。
氣死我了。
周離再次無力的把自己用被子包好,龍泱只是坐在他身旁,還是不會動他。
我的阿橋是膽小鬼。
哼。
謫仙樓號稱雍京第一酒樓,打的是幾百年的老字號,據說自從有了大鄭朝就有了這個謫仙樓。
「酒菜味道很一般呀,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來?」
周離用筷子隨便拔拉了幾下菜,「不過迴廊上面掛的那些字畫倒是難得,其中幾幅可都是千兩黃金也難求呀。」
「阿橋,我們今天出來玩一天,你就別繃著臉了。」
今天是重陽,周離說要登高,結果顯然他走不了路,又不騎馬,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窩在自己背上,讓自己從雍京外面背
回來的,他又說先不回家,來嚐嚐謫仙樓的手藝,所以現在外面都是傍晚了,也下了一些小雨,龍泱還是陪著他在外面
亂晃。
他們沒有坐雅間,也沒有用屏風遮擋住,三樓這裡本來人並不多,坐在這裡也清靜。
木樓梯那邊走下來幾個人,四樓那裡是專門為一些達官貴人準備的,那裡的人身份極高。其中一個黑色衣袍的少年,看
了這邊一眼,忽然走了過來,周離抬頭看他,是一個陌生的人。
似乎和自己年紀差不多,面如玉,很清貴的長相。
「周離?」
少年是純正的雍口音,手中搖著的是隻有江南歲貢給宮中的白磁紙金邊湘圮竹扇。
周離站起來,他不知道如何稱呼,笑了一下說,「我是。」
「我見過你三次,不過你沒見過我。」
少年笑著說,「第一次是你天街誇官,第二次是雍京那年被圍,你騎馬從前門過來,把我的車駕擋住了,而第三次,則
是在新州,我看見你在法場上。」
「原來是如陽王殿下,周離失禮。」
周離也笑了,躬身施了一禮。
當年雍京被封軍圍困,周離從城外接信箋回京,快馬在天街上飛奔,可是忽然看到一隊人馬把天街擋住了,當時他勃住
了馬,馬還在原地轉了兩圈才停下來,據說那就是如陽王的車駕。
如陽王當時剛從禁宮出來。
如陽王子蹊,他的父親原本是太子,但是不幸英年早逝,所以他的王叔登基,也就是如今的鄭王。對於任何人,他都是
一個特殊的存在。
如陽王比一般的親王還要尊貴一些,不過他當時很容情,撤開了人,讓周離從自己的儀仗中間穿了過去。
周離一直想去拜訪他,只是因為他不見外臣,後來周離到金陵做官,也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想今天在這裡遇見,也不想他居然還認得周離。
子蹊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