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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格力惠的那份好心情,無塵不想破壞。
兩人不再說著天花亂墜的話,開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了酒,這無聲,勝過有聲。六杯下腹,無塵的眼睛開始朦朧了,他忍不住嘀咕,“新婚那夜我喝的更多,也不至於醉的如此快啊?你說,是不是這酒動了手腳?”奇怪,眼前的人,怎麼成了兩個,“陛下乃真龍天子,怎麼連這個也算計我?”
“無塵想多了,婚宴的酒哪能比得上朕的佳釀。何況在無塵心中,朕是這麼沒有氣量的人嗎?”格力惠好笑的將無塵那杯的酒一飲而盡,“如此,無塵可是信了?”
明亮的雙眼眨了眨,無塵笑容可掬的看著格力惠:“信……信了。”
“無塵醉了。”放下酒杯,格力惠起身,“既然打了賭,那總要賭注的,是不是?”
賭注?無塵想了想:“嗯,沒有賭注的賭博,一點也不好玩。你想賭什麼?”
“那這次的拼酒,可是朕贏了?”格力惠誘之。這種欺騙小孩子般的玩法,很刺激,格力惠也有生性孩子氣的一面,只是他從小被定為皇位的繼承人,把孩子期該有的生性,全都隱藏了。
“嗯,你贏了。”無塵趴在桌子上,抬著頭,看著格力惠,朦朧的眼神閃著散散的光,像是初入塵世的孩子,看光芒,乾淨的令人悸動。“那……那你要什麼賭注?”
格力笑的越發的深了,他像只狐狸似的把無塵扶起:“待朕想到了,再告訴無塵,不過口說無憑,還需要立字為證。”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無塵全身無力的靠著格力惠,他腳步飄渺,根本走不了半步。格力惠見狀,只得把他抱起。
“陛下?”守在不遠處的路公公見狀,趕忙上前想幫忙,卻被格力惠拒絕了,“去書房拿些紙筆過來。”
“是。”
這個院子的一草一木,伴著格力惠的童年,對他來說,這裡是非常珍貴的地方。可是最珍貴的地方,他想讓最珍貴的人來住。
把無塵抱到床上,格力惠取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無塵……小塵……”輕輕的喚了幾聲,仍不見無塵回應,只聽到那輕微的呼吸聲。
格力惠的眼神慢慢的柔和了,這樣毫無防備的無塵,跟談笑風生的無塵不同。現在的他太純粹了,純粹的一點防備都沒有。
帝皇勻稱分明的手,撫上無塵的臉。或許是這人常年吃素的關係,他臉上的面板比起一般人,更加光滑。這種觸覺,讓格力惠想起了那天無塵沐浴的場景。這個人的背,也是這樣光滑。別說是一道傷痕,就連一顆黑色的斑點,那也找不到。
指尖滑過無塵的鼻樑。那又高又挺的鼻樑,如同刀刻般,太漂亮了。再往上,是無塵的眼睛,就算此刻他閉著雙眼,格力惠也能感覺到那眼皮底下,淡然安靜的眼。就像這個人的氣質,總能讓人平靜。
緩緩地,格力惠低下頭,他沿著無塵的唇角,鼻樑,一路吻上去,最後停在,無塵的眉間。本是俊雅如玉般的公子,卻因這顆硃砂,增添了幾分風流和魅惑。格力惠張開嘴,把硃砂,含在雙唇間。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見門口傳來砰的一聲,是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響。格力惠回頭,深邃的眼睛射出冷厲的視線。
“奴……奴才……奴才打擾了陛下歇息,奴才該死。”門口,路公公顫抖著聲音跪在地上,天啊,剛才……剛才他瞧見什麼了?不不不,路公公努力讓自己冷靜,他什麼都沒有瞧見。他只是沒拿穩東西而已,對,只是沒拿穩定東西。“陛下,奴才方才被石子絆了一下,才將東西掉在地上了,奴才該死。”
格力惠沒有開口,而那眼中,已經傳遞出了殺氣。
“嗯,什……什麼事情?”一聲輕吟,剎那間融化了冰潭。
“沒事,你睡吧。”此刻那柔情萬千的聲音,跟剛才泛起殺意的人,哪是同一人所為?
“嗯。”又是一聲輕吟,接著便是均勻的呼吸聲。
門外。
格力惠將門輕輕的合上,他靠在門口,濃墨的劍眉上揚,威嚴十足的看著路公公。“連路都不會走的奴才,朕要來何用?”沒有溫度的聲音,將路公公的三魂六魄都嚇走了。
“奴才該死,奴才去學,奴才會用心去學。”路公公低著頭不敢抬,他怕一抬頭,就死在了帝皇的眼神中。
“學?”帝皇低沉濃濃的鼻音,拉著學字的尾音,似乎在琢磨,又似乎在嘲笑。
路公公屏息等著,他跟隨帝皇多年,自問是有些瞭解帝皇的,可是今天,直到今天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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