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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去世了?噩耗……”聖地一行短短几日,卻真可謂天翻地覆,那位執掌唐族近百年,從威風凜凜到獨木難支的老人,竟然就這樣突兀地撒手人寰,死時還如此神秘。
“艾露尼祭司唐星眸,已經閉關半月,如今神廟四大祭司,只剩下我和寶芙瑞祭司羽雲歌在位,無論誰成為新的聖尊大祭司,都難以服眾,天可憐見,恰逢神使出關,我等有意上奏朝廷,以座主為新任聖尊大祭司。”壓住銀海心一頭,壓了一輩子的唐蓮若死去,對銀海心這個老狐狸而言,無疑最為值得開心,他卻流露出哀痛至極的表情。
若是成為聖尊大祭司,等若放棄皇權,接受神權,不說神權沒落,已非昨日黃花,就算依然是神權鼎盛之時,羽歌夜也不會放棄自己從出生開始就汲汲而求的皇權:“當年父親遺詔,說我有開疆拓土之能,如今內憂頻仍,外患未除,我怎麼能安居神廟,靜心奉神?”
羽歌夜的答案在銀海心意料之中,唐蓮若逝世,最有資格成為下任聖尊大祭司的必然是唐星眸,但是唐星眸閉關不出,銀海心就有了可乘之機,他提出這個建議,絕對是包藏禍心。銀海心滿面哀慼:“如今神廟無主,也不是個辦法,總要先選出個人物,暫代聖尊大祭司職位,做權宜之計。”
這老狐狸表面悲天憫人,故意做出商議的姿態,其實是希望羽歌夜舉薦他,把他推到聖尊大祭司的位置去。如今唐蓮若逝世,唐星眸閉關,羽雲歌資歷不足,銀海心是繼任聖尊大祭司的最佳人選,這個人情,羽歌夜不做,羽良夜也會做,銀海心是掐定這兩個兄弟,都不能放棄自己所代表的勢力,才如此有恃無恐,甚至故意做出謙恭姿態,給羽歌夜這位新晉神使一個人情。
從中也可看出,銀海心其實並不看好羽歌夜,他一定是覺得即使羽歌夜成為神使,也翻不出羽良夜的手心,等到他成了聖尊大祭司,空下來的伊斯梅祭司之位,最終估計會落到羽歌夜的手裡,到時候他才是既邀媚於當朝皇帝,又掌控住了羽歌夜,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從聖地出來的那一刻開始,羽歌夜就已經不是吳下阿蒙,入了神使境界,也稱之為法聖,所謂陰謀詭計,在絕對力量面前,已經沒什麼翻動的餘地。
“爺,邊關傳來訊息,北莽靈感大王和國師朔長絕叛國,已經來到了雁南關下,北莽冰帝派了兩萬鐵騎即將兵臨雁南關,是否開關迎接靈感大王和朔長絕,就等您一句話。”看著還有幾分虛弱的沈聽河從一片灰色的衣袍之間悄然走出,時機掐得剛好,銀海心面色一凝,沈聽河語調,似乎西北四關盡在羽歌夜之手,不需要稟報羽良夜一般。
羽歌夜淡淡瞥了銀海心一眼,並未回應銀海心剛剛隱晦的要求,轉身對沈聽河朗聲笑道:“莽紅袖,朔長絕,少此二人,北莽等若少了百萬大軍啊。”他未對銀海心說一句話,卻把“你算老幾”四個字用眼神和動作表露無遺,狠狠的扇了銀海心那張老臉一個響亮的耳光。
“如今外面還有綠鋒大營一萬甲士等著迎奉神使入京,邊關之事,想必暫時不;勞座主費心吧。”銀海心眯眼微笑,即使被羽歌夜如此漠視侮辱,也分毫不著惱。
羽歌夜看著面前整裝待發的一萬鐵騎,轉頭對銀海心笑道:“勞伊斯梅祭司帶話,就說歌夜要為皇兄,去開疆拓土,收服天下!”他緩緩伸出雙手,一股和煦卻不容抗拒的風,生生將面前的一萬甲士分出一條道路來。
他接過希奇牽來的馬,回頭看去,身邊只有同樣騎在馬上的楚傾國,沈聽河,希奇,還有被希奇抱在懷裡,睜著懵懂眼睛看著他的羽蒼梧。
“離開京城的時候,我身邊只有你們陪伴,回到雲京的時候,我還你們一個天下。”羽歌夜對身邊並騎的三人說話,並未避諱周圍這麼多人,自信心表露無遺。
“座主此話,未免有些失言。”以銀海心的隱忍,也忍不住說出一句譏諷。
“銀嵐下在伊斯梅祭司位置坐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有幾分本領,不知道可有什麼良言相告?”羽歌夜斜睨一眼,銀海心不由語塞。
以羽歌夜剛剛展露的實力,管中窺豹,便可知道自己已經拍馬也及不上這個年輕後輩。當年羽良夜若非走了陰招,這大隆天下或許還真輪不到他來坐。結果先帝臨死,卻親手給自己兩個兒子套上了枷鎖,尤其是當今皇帝羽良夜,被迫封唐修意為太鳳,他若再行當年之事,怕是堵不住悠悠之口,眼前這個霸道的青年,也未必會由著自己的皇帝哥哥兩次拿捏同一個把柄。如今羽歌夜等若脫困而出,飛龍在天,如果要改朝換代,怕是自己來日就要仰仗他的鼻息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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