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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夜當時不知是為了噁心楚傾國還是噁心希奇,抑或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大度,將一直沒有正式名分的沈聽河冊封為羽歌夜的悅王平君。這位平帝一時惡舉,卻造成一個尷尬局面,那就是羽歌夜身邊,正式的薩爾,實際上只有楚傾國,沈聽河,希奇,傾國去後,羽歌夜登基,按照他潛邸時的位分,沈聽河當為皇貴君,希奇則為六院君。
然而不說聽河母族全無,父族更是被羽歌夜所滅,希奇也是希族庶出,兩人能有今日位分,已屬譖越。孔雀膽身為西鳳亡國貴族,能入六院君,已是極致。
當了皇帝之後,想給身邊人榮寵,都繞不開天下悠悠之口,羽歌夜此時,才有些明白當年景帝心境。
但是羽歌夜身邊,除了希奇所出羽蒼梧,孔雀膽所出羽墨,還有楚傾國的孩子,羽不虛。身為皇子嫡君所出嫡子,他養在誰的名下,不說代表的政治意義,單就這個人選,羽歌夜也不忍心讓他受委屈。
“我已決定,追封傾國為孝元鳳君,將鳳君之位虛懸一生,再不立鳳君之位,不虛便是我嫡長子,我若百年之後,不虛便是新皇。”羽歌夜緩緩說出這些,才加上最後一句,“你若入宮照顧不虛,便是東宮皇貴君。”
“東宮皇貴君只在鳳君一人之下,我又養的是嫡長皇子,這一生鳳君太鳳,至尊至貴,是不是?”楚傾城卻轉過頭來,面對這會讓各大世家獸人子孫瘋狂的條件,卻流露出巨大的痛楚,“你許給哥哥的至尊至貴,他得不到了,便給了我,是不是?”
羽歌夜依然偏著頭,看著桌子上的八景宮燈。
“哥哥不在乎的,我就在乎嗎?”曾經揮刀西北荒漠,穿著全身龍鷲重鎧,對決冰熊軍圍困,被稱為西北四刃的楚傾城,緊緊捂著自己的腹部,好像那道刀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羽歌夜慢慢轉過頭,看著燈光裡,楚傾城眼中閃動的淚光,年少之時,獨奔西北,他為的是誰,執掌雁南,處心積慮,他為的是誰,楚傾城沒有說出口的話,羽歌夜早就知道。兄弟共事君王,本該是歷史上的佳話,可恨造化弄人,當年沒說出口的話,如今說出口,也沒有意義了。
“對不起。”千言萬語,只此一句。
楚傾城愣愣的看著他,眼角淚滴劃過他曬得黧黑的面板,他為了這一天,在西北度過了自己最美好的十年青春,結果等來的,卻不是他想要的結局:“我真恨哥哥,他活著,只是你的鳳君,他死了,卻是你唯一的愛人。”
楚傾城轉身跑出房間,連告別的禮數都沒有,羽歌夜慢慢閉上眼,揚起頭,宮闕無聲,只餘嘆息。
楚傾國追封孝元皇后,早在意料之中,從此鳳君之位虛懸,不立鳳君,便有些驚人,楚傾城封為東宮皇貴君,撫養先鳳遺子,便引起百官家眷,目目相覷,一片疑雲。
聽到楚傾城晉封為東宮皇貴君,獲封為西宮皇貴君,由身低位卑之身,成為楚傾城一人之下的沈聽河,卻並沒有露出得償所願的笑容,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同樣形容枯槁的楚傾城,有人得到還不要,有人想要得不到。楚傾城撫養羽不虛,無疑是最為合適的選擇,但這對於沈聽河而言,只意味著,羽歌夜並不希望羽不虛養在他的名下,無論是覺得他人心隔肚皮,還是覺得他出身太低,在羽歌夜心裡,他都已經被劃分到了一個更低的位置。
一道冊封,傷的何止是一個人的心。
希奇獲封斑斕院,孔雀膽獲封龍雀院,這是應有之數,看了此時宮中場景,深諳權謀的孔雀膽,怕是唯一一個能感到放鬆的人。四人為首,向著主位的唐修意行三拜九叩大禮。
百官家眷朝拜之後,紛紛散去,唐清刀卻獨自留了下來,晉封皇貴君還有大典,到時他也要出席,卻不是現在。
“清刀。”唐修意只叫了唐清刀一句名字,但是聲音中威儀端莊,帶著隱隱的氣勢,唐清刀眼神複雜的看著唐修意。當初他千里進京,迴歸唐家祖籍,其實只是為了相看羽歌夜是不是帳子良配,彼時唐修意和他,等若強強聯合,身為嶽帳慶帳,身份對等,然而羽歌夜登基,唐修意為太鳳,身份,便再也不同。
“我只想問他一句話。”唐清刀站得如同一把刀,滿身的凜冽,羽歌夜走出來,眼神幽深,如古井不波,短短几天,就顯得越發淵深難測。唐清刀看著他,現在才意識到,當年能被自己一刀鞘打趴下的少年,如今已經是天下至尊至貴,也至強的皇帝,他再也不能像當年那樣,用刀鞘給他一個下馬威了,這一刻,剛強如他,也終於忍不住流出了眼淚:“你毀了傾國,還要毀了傾城嗎!”
“姆媽,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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