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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宮出來,胤禛回阿哥所的路上同胤礽同路。
靜默一路,胤礽出了承乾宮後臉上怏怏不快的表情愈發明顯,一多半是做給胤禛瞧得。只是胤禛不上當,他也無法撬開胤禛的嘴要他問。
“二哥早些休息,胤禛告退,”
院門外的兩邊是成排院牆高的小樹,地上幾片才落下的葉子,橘黃的宮燈下,那一抹色也分不清是楓葉的紅還是燭光的紅。
不過幾年光陰,當初的種子已經長的如此茁壯。
胤礽鬱郁的看著胤禛轉身不留戀的離開,夜的墨色化成水霧急速的凝聚到他的眼底。
“這個天下,總是皇父的天下,二哥即是太子,總是要弟弟陪著把它走一走的。”
胤禛不知何時停了走遠的步子回身,他站在胤礽的面前已不需要抬頭才能望進對方的眼底。
伸手攥住胤禛的手腕子,溫潤冰冷的珠子打在手上,心裡頓頓的疼,麻麻的酥。
“身邊有那許多跟班在哪裡還有什麼樂趣。”
“這兩年皇父還帶著我,過兩年就說不準了。”胤礽嘴角冷冷一勾,笑的三分漠然。“就算我不嫌旁人打擾你我兄弟把臂,也要看有沒有那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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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皇父打小看著他倆長大又如何。
那個男人的疑心自己可不是沒瞧出來過。
向現在這樣能同胤禛一起出塞避暑的機會,還有多少呢。
胤礽從來覺得和胤禛在一起的時間太少,如今要想明白某些事,不是更要兩人親近才知道。弟弟本就不積極,跑了可怎麼是好!
胤禛微一愣神,就從胤礽面上瞧出什麼。其實胤礽也是個脾氣分明的。皇子又是太子,他是不屑掩藏的,又是對著胤禛。
“二哥是否聽到了什麼瘋言瘋語?你總把別人說的看那麼重做什麼。”
“你每次有這心思還不若多聽聽皇父的旨意,比在爺身上整一些旁門左道哪個不要強上許多。”
“年歲是越來越大了,可弟弟怎麼看太子二哥你就沒什長進呢?”
一個栗子敲在胤禛腦門上,胤礽眉眼彎彎,“弟弟你才是好的不學,盡會打趣我,也不知是哪個師傅教出來的學生。”
“快些走吧,爺不想再見你了,這天色都暗成這模樣了。”
時康熙三十三年春,皇家在皇帝率領下,去奉先殿祭祖。清明節前,禮部按索額圖吩咐,向皇帝奏報祭祀奉先殿儀注安排,提及把皇太子胤礽的拜褥也放在大殿的門檻之內。康熙惱怒,諭禮部尚書沙穆哈,將太子拜褥仍然移到殿外安置。沙穆哈請求允許把他們的話全部記到檔案裡。康熙怒不可遏將沙穆哈革職。
第40章 第四十章 皇子大婚
交拜的時候,胤礽在內心不無惡意的諷刺想著,皇父你不會想到,你再用心的挑選,結果也都是一樣。
因為這是一場籌劃了整整十數年的陰謀暗棋。
用一個女兒換一世富貴,你說值不值?
太子大婚形式規格不吝於君王。
滿皇城的紅綢喜字,康熙打準備開始,一向莫測的臉上笑容就沒褪下過。
三位皇后卻只得了這一個嫡子在世,自幼撫育躬親,就算後來添了再多兒子,就算裡面心思再不純正,都無法否認胤礽始終在他心底佔了無法取代的位置。
不然,也不會養成這般脾氣秉性,他也不會在意胤禛那許多。
莫不成他這一代帝王還能不理朝政就只專門整天盯著跟老八鬼混的老九老十?
是他要的兄友弟恭。
婚禮的進行是冗長且枯燥乏味的。
從天還未亮胤礽就要起身準備,沒有額娘在身邊,那些規矩和要做的都是皇太后指使嬤嬤幫著打理的。
梳洗穿衣,樣樣都馬虎不得。
尤其胤礽在宮裡也並不常穿香色的太子制服,平日裡除了必要時他總是能避則避。他欣賞看別人身上,卻並不會自己穿那些顏色亮麗的。
胤禛說他這是脾氣古怪,就會折騰別個人——比如他。
這一天從早到晚忙的也沒偷得個喘息的時候,撇開規矩新人更是都沒的機會進食。
飢腸轆轆的。
以康熙一貫的認知,自己這個越大越耐不住性子,被自己驕縱的太子就算不會暴躁的鬧騰砸了場面,面子上也不會太好看,徒讓人掃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