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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過是仗著與主子相識得早,主子對他有幾分照顧罷了,不短他的吃不短他的穿,還有就是逢年過節去看看他,平時很少進他的院子的,沒見他們多親近。”
蘇木被她逗笑,“你想什麼呢……”
落霞笑得促狹,“我這不是怕公子多心,誤會我們主子嘛,我這些日子眼瞧著,主子是真把您放在心尖上,容不得別人來插一腳的,公子放心就是。”
她說成這樣,蘇木也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釋了,索性就隨她去想了。
落霞見他不說話,也就自己悄悄退出去了。
她確實每句話都發自肺腑,認真來說,她實在有幾分瞧不上齊若寧,丈著那副好皮囊和柔弱的身子骨,沈家不少人都挺照顧他,可落霞每次見他看自家主子的樣兒就泛噁心,你說你好歹一個男人,不能自立不說,整日像個深閨怨婦似的,看誰都像誰欠了他幾箱銀子,還有那樣齷蹉的心思,主子若喜歡也就罷了,可主子明明不喜歡,他還是恨不得脫光衣服貼上來的樣子,落霞實在看不慣那等的自甘下賤。
再看看自家公子,說話做事一點不拿喬,對誰都客客氣氣,自己也不卑不亢,難怪主子那麼稀罕。不過公子這麼問,想來今兒下午這齊公子定是做了什麼,她還是尋個人去問問,正好也多日未見那人,真挺想她的。
等蘇木那邊的燈都歇了,落霞都找不到人,本想回去改日再來,可不知不覺她就在長天的屋子裡睡著了,這下就睡到明月高懸;直到外面敲過了三更的梆子,她才迷迷糊糊地醒來,見長天還沒回來,心下納悶,她怎麼沒聽說長天最近出門了?剛推門準備回去時,模模糊糊見遠遠走來個人影,落霞心驚,是誰這個時辰了往主子的院子跑?趕緊回屋藏起來,不然要是被問起為何這個時候她會在這裡,她還真不好說原因。
等那人影湊近了,落霞驚得連呼吸都屏住了。
頹喪成那樣的家主,落霞從未見過。
他垂著頭,讓人看不清面目,可是隻一眼,就讓人覺得這人身上的悲傷幾乎把這黑夜都浸染透了。
沈清玄走到院中,藉著微弱的星光抬起袖口,似乎在看什麼東西,半響他緊緊攥住那邊衣袖,力道大得就像要把它撕裂。
落霞大氣也不敢出,直等到沈清玄入屋,她也還是一動也不敢動。
現下已是秋日,比不得暑天,落霞穿的衣衫不夠擋夜晚的寒氣,剛才也就是隨意趴在桌上打盹,也沒蓋什麼東西,這下受了涼,憋不住就打了個小噴嚏,這時候後面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捂住她的嘴,落霞大驚,剛想掙扎就發現是長天,便由著她把自己拖進裡屋。
進屋後,長天跑去關門,點燈,才比劃著問她來幹嘛。
落霞三言兩語說了,長天的眉就皺緊了,打手語告訴落霞剛才若是被主子發現了她就死定了,警告落霞不要管他們的事,說完不等落霞問為什麼,就回頭去給落霞找額外的棉被,再也不說什麼了。
百里風住的地方是單獨的一個院子,因著他的特殊身份,沈清玄特意在西面闢了一整座山給他,是沈家山莊這兒最好的一塊地,就全弄給他服侍那些花花草草。
從沈家山莊西門出去,走一小段山路,就是百里風的住處,人住的地方不大,藥房一眼看去排開有幾百丈,還有大半個山的藥圃,蘇木一去就覺得親切。
百里風看見蘇木的時候,整個人在門框邊愣了半刻,隨後足下生風一般竄到蘇木面前,差點就和蘇木撞在一起,還是蘇木順手扶了他一下他才站穩的。
“蘇公子,你怎麼來這兒了?”百里風搓著手,眼中就像要放出光來,他這個地方一股子的藥味兒,除了那些打下手的,平時沈家大宅很少有人沒事往這跑。
“來看看,沒打擾你吧?”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幹,”開什麼玩笑,蘇木是他朝思暮想了十幾年的人的弟子,又是這樣特殊的體質,在百里風眼裡蘇木就是一塊絕世瑰寶,可遇不可求的藝術品,如果不是當家的攔著,他巴不得每天和蘇木膩在一起。
興致勃勃地拉上蘇木去看他的藏品,又去山上的藥圃,採下來的藥材都規規矩矩地分類放著,有的喜潮,有的喜幹,全部養護得很好,看得出來百里風平時有多盡心,饒是蘇木見多了大山裡的奇珍,也不得不佩服這等的手筆。
逛了一圈,兩個藥迷互相交換心得,說著說著竟然有了一種路遇知音,相見恨晚的感覺。
“蘇木啊,上次你問我的那個香我還沒來得及查,這不,剛回來就一堆事,”百里風本來就是個自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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