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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暴戾殘忍,卻為他樹立了絕對的權威,從那時開始,白家再無一人膽敢違揹他,就連他那那失了妻子的舅舅,也不敢違逆一句。
這還是墨羽親眼見到的,那些許多沒見到的故事,就更多了,也難怪墨羽緊張成那樣,一想到當時自己再晚一步白亦晟就會碰到蘇木,他覺得整個頭皮都是麻的。
而且白亦晟最大的毛病,就是愛出爾反爾,並且耍起賴來抵死不認賬,所以他嘴上雖應得好聽,可墨羽卻沒把握他會不會什麼時候就跑出來添麻煩。
這麼個祖宗在這裡,那白煜十有八九也在這裡,白家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墨羽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了。
放出去的訊息一直沒有迴音,若是正常情況,援兵早該到了才是,這讓墨羽心裡更是擔憂不已。
就像是被獵人逐漸趕入陷阱的獵物,萬般掙扎卻還是免不得落入網中。墨羽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總算是體會到了一次這種滋味。
好在一路只是有驚無險,白亦晟也許難得遵守了一次諾言,真的給墨羽行了方便。
他們到達定安城以後,蘇木也稍微安了心,也許是人天性使然,那些房屋建築總是比荒郊野嶺更有保障。
定安城是西邊最大的城,各類物資自然是比那些小鎮多上許多,蘇木這次就是為蒐集藥材而來。等找了客棧住下,他便急急忙忙地上了街,這些日子為了警惕白家可耽誤了不少時間。
墨羽當然是寸步不離的,護衛既然沒來,那就一定是有人掐斷了他放出的訊息,放眼現在的西北,除了白亦晟,他還真想不出有誰會做這樣的事。
蘇木忙活了大半天,談好了幾種藥材的價錢,裝了大袋僱了馬車,準備先運回客棧放著。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是飢腸轆轆,乾脆先歇了馬車,找家飯館填飽肚子。
這世上總是存在諸多巧合,前日之因,便種今日之果,有的因緣讓人做夢也想不到。就比如現在,蘇木還沒開始吃飯,就見到了一個不是很想見到的人。
“蘇公子,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顯然墨羽也看到了那個人,很善解人意地提出這個建議。
蘇木點點頭,於是二人連凳子都沒坐熱乎就走了。
這麼些年,他也為沈家做過不少事,得罪了不少人,而那個人,算是他第一個得罪的人。
御林派的四代弟子程帆,現在已經是確鑿無疑的掌門繼承人。若是他還在沈家,再來十個程帆他也是不會多看的,空城和沈家的關係他清楚,而御林派不過是空城放插在正道的一顆釘子,若是沒有鷹霆和沈清玄,御林派哪裡來的新式竹影劍法,哪裡會有今日。
而最近連他也聽到了些風聲,正道上正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除魔衛道之風,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御林派。得魚忘筌的道理誰都知道,根本不用細想,御林派不想再受制於人,想再掀風浪。沈清玄這些日子不見,定然也與此事有關。
只是不知道這程帆怎會出現在這裡。
總之不管怎樣,現在與程帆見面都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白家還在一邊虎視眈眈,誰都不想腹背受敵。
這麼一想,蘇木的動作就更快了起來,只花兩日便收好了藥材,有些耽誤時間的也懶得要了,和墨羽乘上馬車,天不亮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馬蹄與車輪的聲音伴著人直入夢鄉,蘇木是倦得很了,蓋上毯子便睡過去。他現在頗有一種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隨然,雖不知道白家和御林派到底有何打算,不過能偷得半日閒總是好的。
世事無常,這話真是一點錯也沒有,離開沈家之後,他是真沒想過還會再和沈家的人禍福與共,尤其這個人還是墨羽。
墨羽卻是一直不敢閤眼,他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致,好像每棵樹後面都潛藏著危險。他有一種感知危險的天賦,這種天賦曾保護他多次死裡逃生,並且在多年的武學淬鍊中變得更加敏銳,能讓他比別人更快地對威脅作出反應。
上一次這樣置身漩渦之中似乎是很久遠的事了,當上沈家管事以後,很少有需要他親自出面的任務,大多都是交給手下人去辦,像這樣的親力親為,真是久違了。
他知道有人在跟蹤,他能感覺到那些從暗處投過來的視線,這種感覺從遇到白亦晟之後就一直如影隨形,所以他才會越來越焦躁,好在白家並無甚多餘的動作,似乎只想觀望而已。但是在離開定安城之後,這種感覺似乎有些變了,更加赤裸裸,更加貪婪。他知道敵人一定會行動,並且大有和他打拖延戰的意思,這讓他更加不安,藏在袖裡的暗器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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