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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出來他就有點後悔,他想再說點什麼,似乎是想補救,可又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要補救什麼,還沒想清楚就看見蘇木對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像一條細繩,把他的心臟狠狠勒了一下,抽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直覺就想去拉蘇木的手,卻見他轉身從盒內取了一根銀針,他右手持針,左手扶腕,那一截蒼白的面板竟然從未有過的刺眼。
“我沒把握,若害死了他,你便找我討命吧。”
剛說完銀針飛快下落,沈清玄被那句話震得一動也沒動,就看見銀針準確刺入齊若寧的身體,接著床上的人猛地睜眼噴出一口鮮血,而後又脫力倒在床上,卻是已經恢復了神智。
百里風趕忙上前給他把脈,嘴裡連連贊著“好”,“好、好,這口血吐出來了就好,養個三五天便能下床了。”
蘇木被那口血濺到了些,他看也沒看,轉身吩咐那兩個正在拼命給他磕頭感謝的小廝去給他取個小碗來。
“咦?你要碗做什麼?”百里風不解“熬藥的話,早熬上了。”
“我知道,”百里風來救人,自然一來就做了完全的準備,這些還用不著蘇木操心,再說,他也操不起那份心。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沈清玄走過來扶住他,從齊若寧醒過來後,他只看了他一眼,之後全身心都在蘇木身上,從他進來他就看出他很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蘇木非要強撐那一股氣,現在人救了,沒事了,他身上那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懾人氣勢也沒有了,面上全是疲態。
明明這樣的蘇木才是他熟悉的蘇木,可他卻沒來由心慌得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剛剛他不知道的某個時刻,被他自己弄丟了。
“先等等,”蘇木很平靜地回應他,也沒有甩開他的手,和平時一樣的距離,他卻不像以前那樣安心。
他想解釋,解釋問蘭的事,解釋孩子的事,甚至解釋他師弟的事,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對,於是他只能說出那句“我送你回去休息。”
蘇木要的小碗很快就被拿來了,他輕輕掙開沈清玄的手,拿出腰間那把金色的匕首慢慢撫摸著。雪亮的刀身,金色的劍柄,還鑲了一顆血紅的鴿子血,沈清玄把這送他時他還笑過,說給他弄成這樣,哪是防身,明明就是裝飾了。
沈清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有些緊張地去握他的手“乖,把刀放回去,我帶你回去休息。”
蘇木聽了就笑,“你以為我要做什麼?”看見沈清玄的樣子,把語氣更加放緩“齊公子先天不足,氣血兩虛,加之後天練武損傷經脈,需得用好藥慢慢養著。”伸出左手,右手持刀毫不猶豫地狠狠一劃,旁人只覺刀光一閃,蒼白的面板就被割出一個大口子,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流,那麼觸目驚心。
“你做什麼!”沈清玄一下就發怒了,蘇木劃開自己手腕的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一記重拳擊中,疼得他心脈處的血液都在倒流。
蘇木垂著手,把那些血一點一滴地滴進碗裡,臉上卻一點表情也無,彷彿這隻手不是他的手,這些血不是他的血。
沈清玄衝過來一把捂住他的手腕,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雙眼狠狠瞪著蘇木,暴怒之下對著百里風吼了一聲,百里風被他嚇得像只受驚的兔子,雙手顫抖著給蘇木擦藥包紮,蘇木掃了一眼碗裡的那些血,補了一句“估計量不夠,用完再給我說。”
這話剛說完百里風全身就顫了一下,悄悄斜眼向墨羽求救。
沈清玄渾身的氣壓鋪天蓋地地蔓延在整個房間,沒有人敢動一下或是說一句話,他的手上青筋暴起,極力地壓抑著憤怒,就算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憤怒。
蘇木要往外面走,他一下伸手抓住他,手勁大得幾乎要捏碎蘇木的腕骨。
“我今天很累,改日再去看你的孩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瞬間抽走了沈清玄全身的力氣,蘇木抽手離去,在黑夜中,他單薄的身體彷彿隨時會被那黑暗壓垮。沈清玄站在原地呆呆地看他,儘管全身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追上去,可他的雙腳卻始終無法邁出一步。
凌晨時候飄了些雪花,天微亮時已經化了個乾淨,卻還是寒風陣陣,加上江南溼潤的空氣,能冷得浸到骨子裡。
昨晚竟然是沾床就睡,就像逃避現實一般,卻是整晚噩夢不斷,醒來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好像以前在山莊裡的時候,好像這股冰冷從未消失過。
落霞就站在床邊,一臉的擔憂卻不敢說話,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