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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他們也為他想到了,上個月居然還給他送了兩件衣裳幾雙鞋,光是摸上去都能感到那股濃濃的人情的熱度。
他想留二虎子吃飯,二虎子看了看他桌上那兩盤色香味俱全的葷菜,嚥了咽口水還是拒絕了,要是讓家裡知道他在洛大夫家蹭飯,他爹還不得打斷他的腿。
青年只能嘆氣,拿了幾貼藥膏讓二虎子帶回去,二虎子他爹前些日子上山摔了一跤,腰給扭了,不嚴重,他給施了針,再貼完這幾貼藥也就沒事了。
二虎子興高采烈地拿了藥回去,洛大夫看著那一堆吃食,心裡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晚上邱家飯桌上,二虎子得意洋洋地向大哥炫耀今天不但和小曲溪說了話,洛大夫還誇他了。
他哥大虎悶悶地盯了他一眼,埋頭啃窩窩,大虎二虎雖是兄弟,可性格完全不一樣,弟弟一天到晚上躥下跳,哥哥卻是個悶葫蘆,下雨天不幹活的時候,他能在屋裡悶上一整天。
他爹也有些感慨“這洛大夫真是活神仙,用了他的藥,一晚上啥病都沒了。”
“二虎子,洛大夫可是咱們大恩人,你可別在人家那搗蛋,”他娘又給他爹盛了碗粥,嘴裡還不忘嘮叨道。
“知道知道,今天洛大夫要留我吃飯,我都沒敢留,直接就回來了。”
“別老麻煩人家,人家救了咱們全村的命,是咱們欠人家的。”
“知道了娘。”
半年前的西北瘟疫,丘河村幾乎全村都染上了,這病並不是無藥可醫,那些條件好些的地方,幾副藥下去也就控制住了,就是那些偏遠的小村小鎮,沒有大夫沒有藥材,只能自己熬著,熬久了也有熬過去的,可大半是要死的,又因為傳播速度太快,有的更偏遠些的村子一夜之間就沒了人,大家都說上天無道,官兵屠村。那些藥材全被大城搜刮走,官吏腐敗,朝廷的救濟遲遲下不來,又想控制病情蔓延,又不想出銀子,乾脆了出了這等喪盡天良的法子。
洛大夫就像天上掉下來的神仙,靠著他那一套銀針和山裡的普通藥材,居然救了整村人的性命,不僅如此,他還走遍西北好幾個重災區的村落,治病救人,分文不收,配置出特殊的藥水煮沸後以煙燻之法來治療,相鄰幾個城鎮的大夫紛紛效仿,他也不藏私,爽快地把方子公開出去,一個多月下來,瘟疫基本得到了控制。
從此,“洛神仙”的稱號傳遍西北,許多大戶重金聘請他去,他都搖搖頭拒絕了,最後在這丘河村邊安了家。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要住這裡,也沒人知道他的全名是什麼,大家只知道他兒時得高人傳藝,只知他誤食藥丸破壞了相貌,只知叫他洛大夫便好。
不久又是重陽,丘河村當然講究不起那麼多,但也會在門框上掛些茱萸,添些過節的氣氛。
二虎子正在劈柴,突然就聽見村口那邊一陣喧譁,他還是孩子心性,丟了斧子就跑出去瞧熱鬧,這一瞧可不得了,只見十幾匹駿馬在村口一字排開,騎馬的人清一色的玄色深衣,身姿挺拔,氣勢非凡,為首的公子身著玄色繡金的長衣,披著一件大紅披風,上面繡了一對玄色大蛇,那公子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披風迎風而起,隨著他的動作,那一雙大蛇彷彿活過來了一般,再看那公子面目,儀表堂堂,舉手投足英俊瀟灑,當真是器宇軒昂,宛若天神。
二虎子看得嘴都合不上,村民們都在竊竊私語,待嫁的姑娘羞紅了臉跑回屋去,從窗戶的縫隙中偷偷看著。
村長在兒子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出來,畢竟是飽經風霜的老人,這種時候就顯得鎮定許多,他先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把來者一一看清,最後目光定在眼前的華服公子身上。
“這位貴客,蒞臨小村,有何要事啊?”
華服公子對老村長行了一禮,謙卑非常,連老村長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意,語氣也親和了些。
“公子真是多禮了,不知如何稱呼?”
“小輩姓沈,是江南人氏。”
“原來是沈公子,老朽姓羅,是這丘河村村長。”
“羅老,在下此番拜訪,只為尋一個人。”
“哦?不知公子所尋何人?”
“那洛神醫,便是在下所尋之人,不知羅老能否告知他的蹤跡。”
聽見是找洛神醫,老村長那雙渾濁的眼睛又把沈清玄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似乎在掂量這人的來歷。
“洛神醫與在下早年相識,他於在下有救命之恩,之後又不辭而別,在下只是希望能報答他。”
老村長聽見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