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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燦的神情。
“不知道凌楚犯了什麼錯,還請您明示。”凌楚的聲音變得十分平靜,既然莊主已經厭惡他,他還耗在這裡做什麼。但他心中還隱隱殘留著一絲希望,是不是隻要他改正錯誤,莊主就可以留下他。
“凌楚你不要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冰燦聽到凌楚聲音中的顫抖,慌忙解釋道,他沒想到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觸到了凌楚內心的傷痛。
“凌楚是個無家可歸的人,還能去哪裡。”凌楚悲涼一笑,他被孃親拋棄那個所謂的家早已回不去了,除了山莊他還能去哪裡,但山莊似乎也容不下他了。
聽見凌楚淡淡的聲音格外刺耳,冰燦的腳步被定在那裡,看著凌楚落寞孤獨的背影卻無法追去。凌楚,我絕不會將你趕出山莊。那一句話他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冰燦看著凌楚消失的背影,他真的做的到嗎。倘若他做不到的話就不要給凌楚希望,否則只會讓他在絕望中痛苦。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陽光明媚,微風輕柔,楊柳微微地搖動著枝條,光影斑駁。一個人輕倚在窗邊,手中緊握書卷,神情專注,一片蒼綠的枝葉飄落在他的頭上,柳惜並未在意。
柳惜許久未見陽光,在粗布麻衣下的面板慘白異常。指尖輕輕翻過一頁書卷,一滴鮮血滲了出來,落在白色的紙上格外刺眼,他小心地拭去,但依舊留下了一道暗紅色的印記。他的眉頭微皺,心中十分痛惜,珍藏了許久的一本書就這樣被弄髒了。即使莫蕭並不會怪罪他,他依舊很是自責。
莫蕭站在窗外看見柳惜靜坐在哪裡看書,不敢進去打擾他,看著他消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的身影,他心中一陣刺痛,源溪在牢獄中到底受了多少折磨。在衣物的遮掩下,他的身體遍佈著大大小小的傷口,莫蕭輕輕的撫上去,生怕弄疼了他,眼角有一絲溼潤,幸好柳惜回到了他的身邊,否則他刻有烙印的容顏不知道還要受多少痛苦,莫蕭根本不敢想象。
他單手扶住窗紙不敢弄出一絲聲響,看著柳惜此刻的恬靜,他生怕他進去後柳惜又恢復到緊張而小心翼翼的樣子,莫蕭不知道要過多久柳惜才能完全卸下心中的戒備。或許他要等很久,但莫蕭願意等下去。
雪白的紙上一抹鮮紅刺痛了莫蕭的眼睛,他為想太多,直接推開門檢視柳惜的傷勢。柳惜被莫蕭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呆了,愣愣的看著他。柳惜頭上的傷已經癒合了,許久莫蕭幾乎把柳惜整個身體都摸索了一個遍,他才發現柳惜白皙的指尖處有一道細小的傷痕。他下意識地想含在口中吮吸,緩解柳惜的疼痛。
感受到莫蕭如此親密的舉動,柳惜慌忙的手躲開了,他向後退了幾步,生怕距離過近,莫蕭會發現他的身份。儘管在莫蕭身邊,他時時刻刻要保持警惕不敢鬆懈下來,很累,但他依舊渴望莫蕭的身影。
“柳惜手指還痛不痛。”莫蕭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柳惜,他未在意柳惜的舉動,儘管傷口很小但他仍不允許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受一點傷害。那樣細小的傷口卻在他心中放大了無限倍。
“不痛,只是書弄髒了。”柳惜很惋惜的說,那樣的傷口他根本沒放在眼中,沒想到莫蕭卻如此重視。他很享受莫蕭這樣的關心,他甚至以為他們又回到了當初,但他的臉上被刻下了烙印後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那樣屈辱的身份根本不配站在莫蕭的身側。
柳惜能享受莫蕭的關懷的時日並不多,或許等他成親後,那樣的矚目就不屬於他,他的心中劃過一道傷意,即使永遠不可能,他還是很貪婪的希望那樣的注目屬於自己。
“沒關係,只要你沒事就好。”莫蕭想伸手攬過柳惜的肩膀,但他隱約感受到柳惜的躲閃,手無力的滑落下去。他不想因為他的心急,反而刺激到身心俱疲的柳惜,他願意等到他袒露心扉為止。
柳惜似乎感覺到莫蕭眼神中夾雜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感情,或許是他想多了,莫蕭怎麼會對一個陌生的下人有感情,不過是憐憫而已。但莫蕭每天都來看望他的行為,確實讓他想不通,一個普通的下人有什麼值得莫蕭關心的。
“少爺不用對我這麼好,柳惜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不值得您這樣。”儘管柳惜很渴望莫蕭的關懷,但他生怕自己享受慣了溫暖,一旦有一天莫蕭突然的冰冷和漠視,他會無法承受。柳惜已經習慣了絕望,他不想給自己任何希望,在經過漫長等待,他會更加痛苦。
莫蕭看著柳惜暗藏在頭髮下的容顏,他沒想到他會這樣想,張口想說出的話立即嚥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