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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四十二 。。。
接下來的日子裡,辛如鐵的生活極有規律。飲食按時,睡眠充足,氣色似乎一天天地好了起來。
凌絕心被陸真用了藥,一直在傳薪軒中沉睡。陸真說,他中毒已深,必須像動物冬眠時一樣把血液流動的速度降到最緩,儘量減少肝臟的負擔,否則便難撐到手術的時候。他說這話時,辛如鐵顯得安靜而理智,眾人甚至沒在他臉上看出多少悲傷。
每天早上用過早飯之後,辛如鐵都會到傳薪軒去看看凌絕心。每當這個時候,留下來照顧凌絕心的呂慎和段淼就會識趣地離開,儘管出去之後會時刻留神裡面的動靜。但幾次下來他們發現,辛如鐵只是坐在床邊,握著凌絕心的手,什麼都不做,靜靜地呆上一個時辰再走。
其餘的時間,辛如鐵並不像往昔一般,整日價呆在明鏡館中。一日從凌絕心處出來,他徑直去找賀蘭迴風,兩人單獨在廳中談了好一會兒。送他出門時,賀蘭迴風的臉色頗為古怪,直到看著他的背影在視野裡消失了,才告訴湊上前來的人:“他問我這長樂鎮中哪些酒館茶坊有說書唱戲的地方,讓我帶他去走走。”
段淼一臉愕然,呂慎低聲嘆息,陸真眉心緊鎖。當日午後,賀蘭迴風果然帶著辛如鐵去了一間茶樓聽說書,那說書人正講到“三國”中的“火燒赤壁”一段,眉飛色舞地把魏軍大敗的慘狀描繪得活靈活現,比正史不知添了多少誇張生動之處,端的是大快人心,引得聽眾不住發笑。辛如鐵亦笑得歡暢,等到跟在說書人身邊的小女孩捧個小缽來討賞錢時,大方地給了她一整個銀錁子,只把小女孩感動得連連磕頭。
從那天開始,每逢午後賀蘭迴風就會帶著辛如鐵一同出門,或聽書,或聽戲,或聽曲,辛如鐵總是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顯得心情甚好。陸真曾在私下裡細細地叮囑賀蘭迴風各種注意事項,生怕辛如鐵這時會出什麼差池,賀蘭迴風卻覺得陸真小心得過了頭,皆因辛如鐵跟他一同外出時進退有度,滴酒不沾,時辰一到就會主動提出回去,用餐就寢無一不遵從陸真的安排,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地方。
如此過了十餘日,辛如鐵消瘦依舊,不過跟之前那副憔悴枯槁的模樣相比已不知好了多少倍。而茶羅則漸有失效之勢,病發時愈見難熬,但辛如鐵像是全然不為所動,疼痛一過便如常休息遊樂,絲毫不見頹色。陸真幾人在他的膳食上下盡了功夫,諸般珍貴補品流水價送入廚房,以求在手術前儘量增強他的體質。
而要進行手術的那一天,很快就如期來臨。
陸真把手術的時間定在巳時三刻,因為那時光線明亮,足以讓肉眼看清結構複雜的腦部,而陽光又不會猛烈得教人眼花。
手術的地點則定在明鏡館。賀蘭迴風著人在中庭搭了個方圓兩丈的竹棚,外面密實地圍了兩層冰蠶絲織成的極品羅紗,做成一間透光而不透風的淨室。
那天陸真他們起了個大早,趕在龍吟寺大門一開就進去上了頭炷香。辛如鐵如常醒來時,發現他們已經在外面候著了,段淼進來服侍他梳洗,道:“辛莊主,等一下我們得把你的頭髮剃掉。”
辛如鐵微微一笑,打趣道:“你會用剃刀嗎?要不要到寺院裡找個熟手的大師過來,免得你剃不乾淨。”
段淼見他神色輕鬆,沉甸甸的心頭頓時也輕鬆了幾分,笑道:“不是我,是呂師兄給你剃。”
話音才落,便聽呂慎在門邊笑嘻嘻地道:“辛莊主請放心,我雖沒給人家剃過頭,但做紅燒豬肘時總是拿過剃刀的,而且也能剃得甚為乾淨。”
段淼忍不住“撲哧”一聲,辛如鐵呵呵笑道:“來來來,那就有請呂大夫試一下我這頭髮跟豬毛比起來,究竟是哪個更好剃一些。”
待得一頭長髮盡數落地,段淼又拎來一大桶藥材熬成的浴湯,讓辛如鐵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澡。當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是辰末巳初了。辛如鐵喝下陸真備好的麻沸散,被段淼領著來到一張特製的軟榻旁,躺下去時只覺得後頸被一個墊子托住了,而頭部也被嵌進了一個物事裡。那物事的大小跟頭部恰好合適,既能把頭部固定起來,又不會緊得讓他覺得難受。
麻沸散開始作用的感覺很奇怪,先是手足有些發軟,然後慢慢地變得麻痺無力,軀體彷彿不再屬於自己,而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本來他對於這一天的到來早已作過充分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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