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頁)
“赫唯,我們去放風箏吧。”張浩謙不知從哪兒弄來一隻風箏。
“真好看,哪兒來的?可是現在是秋天啊,有秋天放風箏的嗎?”安赫唯笑著支起身子,從張浩謙手中拿過風箏。
“我們來的時候就有的。只要有風,風箏就可以在無邊的天空中飛翔,風箏和風永遠都不能少了彼此。”
“我們到這裡的時候竟空無一人。屋內已蒙上了一層灰,被荒廢很久了吧。”安赫唯四處環顧。
“嗯,而且這裡還有筆墨紙硯。也許這裡曾住了一個書生也說不定。”張浩謙走到已收拾好的木桌前,用筆輕蘸之前磨好的墨。
“那人為何要走呢?”安赫唯走到張浩謙跟前。
“那不重要。”張浩謙從安赫唯手裡拿回風箏,揮灑著墨寶。
參差不齊的稻草,將人淹沒。風吹得稻草沙沙作響,讓人心中不禁生寒,怕一轉身,一眨眼,你就消失在我面前。蔚藍的天空上,一隻燕子形狀的水紅色油紙風箏想要掙脫般向著風的方向飛翔。只是那根輕細的線一直牽絆著,被一種力量牽引,宿命般朝向歸處。
“赫唯,就這樣拉著線,順著風的方向。”張浩謙站在安赫唯身後,雙臂將安赫唯圈在懷裡,緊緊的握著安赫唯捏著風箏線的手。
細細的線握在安赫唯手裡,放一放,它可以飛得很高很遠。回一回,它在空中掙扎一下就會回來。張浩謙放開手,看著安赫唯收放自如地控制著那一如囚鳥般美麗的風箏,臉上盡是滿足與喜悅。而張浩謙,竟失神地望著安赫唯,耳邊安赫唯的笑聲彷彿是從遠得看不見的地方傳來一樣。
第二日
輪迴,來來回回。
生世,三生三世。
從始至終,我只有你,你只有我。彼此是彼此的唯一,是我們之間愛的唯一。刻在三生石上的名字,是我命中註定的宿命,隱隱約約三個字,指引我合上十指虔誠地追隨你的足跡
18、第十八章 。。。
。
安赫唯靜靜地站在門邊,狹小的空間裡,只有兩個人。你的呼吸,我的呼吸,纏繞。沒有絲毫雜質,純淨到令人惋惜。一如千年前那位儒雅書生的氣息,我看見了初見時,那個讓我心動的男子。只是那時的我只想報恩的心境不知何時竟成了想要將你擁有。抑或是冥冥中早就註定的緣分,或許那時的感覺就是愛,只是我未明白。
安赫唯看著油彩風箏上張浩謙的筆跡,雲想衣裳花想容。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這是過去一位詩人寫的當朝君主最疼愛的妃子,那詩人不露痕跡地將美麗的妃子比作成仙女下凡。”張浩謙言簡意賅地說著。
“哦。”君主,你始終沒忘你是君主嗎?是啊,要你忘記你的身份,放棄你的江山和我在一起會讓你多為難,我怎會不知。
如若我是可以時刻陪伴在你身邊的紅顏,如若我是個碧玉般的女子,你我之間是不是會少了這些痛苦的紛紛擾擾,恩恩怨怨都化作虛無?可惜我不是,可惜不是我。只怕是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第三日
在這之前從來不敢奢望能像今天這樣與你過上出雙入對的平凡生活。過去的日子裡,我是狐,你是人,連在你身邊也是妄想。今生好不容易與你相識,你卻是高高在上的王孫公子。我與你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羈絆,又到底都經歷了什麼,才會像現在這般平凡?安赫唯看著躺在身邊的張浩謙那白皙的面容,清晰的輪廓。這七年來,你日復一日的為帝位而操勞,眼角細細的皺紋既是對我們分離的記錄,又是你榮耀的烙印。
“恩。”張浩謙微微動了動身子,仍舊帶著些許疲倦的樣子。
安赫唯慢慢起身,將動作放到最輕,生怕吵醒了身旁的人。走到床邊,將被子拉過,蓋住張浩謙露在外面的肩膀,天氣漸漸轉涼,就快入冬了。安赫唯穿上走的時候映絮準備的乾淨衣服,將張浩謙換下來的衣服拿到外面的木盆裡清洗。
“赫唯,赫唯…”半響,聽見張浩謙從屋裡傳來的聲音。
“恩?”安赫唯急急忙忙地跑進屋裡。
“我的衣服呢?”張浩謙坐起身來,倚在床頭,正用手撓著垂在額前的發。
“你的衣服啊,在那兒。”安赫唯指了指外面。
“啊?”張浩謙順著安赫唯還滴著水的手看過去。
“怎麼了?”看著張浩謙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