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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拾刀,追上汝鄢昱洛,將他的手從酒甕中拉出。
“滾開!”汝鄢昱洛怒叱。
“皇上,請冷靜。”穆延陵拉住汝鄢昱洛的手腕。
“放開,”汝鄢昱洛甩開穆延陵的手,面色陰沉得像入夜後縈繞在山間的霧氣,“請君入甕。”
“是。”士兵聽令,將微微甦醒的安赫唯抬起,扔進了酒甕。
“皇上,使不得!”站在一旁的單淮揚終於沉不住氣地阻止起來。
“你們膽敢抗旨?”汝鄢昱洛的語氣平靜卻不容反抗。
“臣不敢。”
安赫唯聲嘶力竭地叫喊著,想要從酒甕裡逃出來,奈何每當手掌撐在酒甕的邊沿就像火直燒進心裡一般。酒甕右邊的牆上有個不算深的凹槽,火把將凹槽裡的鹽映得有些發紅。汝鄢昱洛隨手抓了一把鹽,揮手。鹽粒便飛舞起來,劃破空氣,落在安赫唯身上。安赫唯痛得將身子往酒裡浸,想要躲過鹽的刺痛。可傷口在酒裡卻仍舊是撕心裂肺的疼,甕底燒著火堆,安赫唯的腳亦被燙得支撐不住,絕望地閉上雙眼,撕心地呼喊。
“皇上,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是麼?那就讓他去死!”汝鄢昱洛冷漠地扔下一句話,留下一個頃長落寞的背影,獨自離去。這一個背影裡,盡是安氏王朝的腥風血雨,盡是加附在這個無辜少年身上的罪責。
穆延陵拾起龍吟冷月刀,劈開被燒得滾燙的酒甕,血酒噴濺而出。安赫唯的身體重重地墜落,活生生地將火把撲滅。單淮揚快步上前將安赫唯抱起。
過年了,
14、第十四章 。。。
天還是依舊的冷。
尚記得在中原與張浩謙,竹軒,映絮,九毓一同過年的情景。尚記得五個大紅鞭炮,記得張浩謙贈與自己的那把刻有“百鳥朝鳳”的匕首,記得那年的張浩謙。
“今天沒有外人,又是過年,就不用拘禮了。”這一日,汝鄢昱洛邀穆延陵,單淮揚,安赫唯和九毓一同在宮中過年。說來也巧,五人皆為獨身,要麼是身邊再無其他人,要麼是當在身邊的人不在身邊。
“年復一年,都是這樣過來的。”穆延陵飲酒。
“你這是掃朕的興?”汝鄢昱洛正色道。
“是你說不用拘禮的,那還不許我有話直說?還一口一個朕的。”穆延陵直言不諱的說。
“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汝鄢昱洛笑了笑。
“赫唯,來,吃這個。”單淮揚全然不理汝鄢昱洛和穆延陵,只顧著照顧安赫唯吃菜。
“依我看,這宮裡不適合安赫唯。”汝鄢昱洛說。
“那你想怎樣?”穆延陵問。
“既然淮揚喜歡,不妨把安赫唯帶到你府上。”汝鄢昱洛偏著頭看著安赫唯。
“什麼?”安赫唯不可置信地看著汝鄢昱洛。
“謝皇上恩典,”單淮揚笑逐顏開,清秀的五官甚是好看,“赫唯,你願意跟我走麼?”
安赫唯著實不知如何回應是好。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九毓,你也跟著安赫唯一起走吧。”汝鄢昱洛說。
“是。”九毓道。
安赫唯看著汝鄢昱洛,心裡暗想,在九尾大人身邊呆了那麼久,也難得找出這麼一個美得讓人心顫的人來。清澈明亮的眸子,細挺的鼻樑。上唇沒有唇突,下唇時常被他自己咬得有些紅潤。配著五官生得俊俏的下巴恰到好處。青絲雪衣,傾城之色。只是,一想到那日在刑房,安赫唯心裡的恐懼像常春藤一般蔓延滋生。可為何今日的汝鄢昱洛眉眼之間卻沒有那日的殘酷陰冷?
兩年後燕於單府
“安公子,來。”一女子身著粉色綢緞,依偎在安赫唯懷裡,纖纖玉手拿著一隻酒杯。
“嗯。”安赫唯左手摟著那女子,笑著把唇向酒杯貼去。
廂房門“譁”的一聲被開啟,單淮揚環視房間,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已有些醉意的安赫唯身上。
“赫唯,回去吧。”單淮揚關切的語氣。
“回去?回哪去?我還有哪兒可以去?”安赫唯有些自嘲地說著。
“赫唯。”
“我能離開皇宮,這一切都多虧有你,在燕於我無親無故,也多虧有你收留我。淮揚,我敬你一杯。”安赫唯嘴角勾起淡淡的一絲笑意。
“赫唯,回去吧,”單淮揚走到安赫唯身旁,“你總是這樣,對身體不好。”
“這裡是你家啊,我不是住在這裡的嗎?”安赫唯眨巴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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