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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錘鼉烤埂�
“單大人府上要請人去講故事?”
“這事還新鮮了。”
“這單大人不是還沒娶媳婦嗎?怎麼都有小孩兒要聽故事了?”
“不是小孩兒要聽,據說是單大人府上有個男孩兒,單大人疼他得緊。就是那個男孩兒要聽人講故事呢。”
“還有這等事?沒想到單大人竟是個龍陽子弟。”
“噓,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講,讓那些人給聽見了可就完了。”
“哪兒來的男孩兒?”人群中一位長相干淨卻氣質硬朗的男子問道。
“聽說是從中原來的。這來得可蹊蹺,不過也不關咱們老百姓的事。當官的總愛給自個兒找點樂趣。”
“還真有人要去講故事?”
“當然有人去,你沒見賞金那麼高嗎?只要能合了那男孩兒的意,那賞金就歸你。”
男子又看了眼告示,穿過仍然議論紛紛的人群,向集市另一頭走去。
單府大門
黑色的大門讓人有些望而卻步,平時總是冷冷清清,與那黑色一同孤傲著。如今有大把的人為賞金而來,也顧不得那門檻看起來有多麼高不可攀。然而總是失望而歸,誰也摸不透,那個屏風後的男孩兒究竟想聽怎樣的故事。時間一天天過去,賞金仍然高高懸掛在每一個躍躍欲試的人頭頂上。可故事卻逐漸變了初衷,人們越來越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怎樣的故事,方能博得美人一笑。
“這位公子,請留步。是去給安公子講故事的?”門口的守衛攔下了一名戴著面具的男子。
“怎麼?”
“請這邊來。”一個丫鬟走上來。
男子便由丫鬟領著進了單府。單府內處處都體現著朝廷重臣的大氣與富貴。初春時節,春寒料峭。府內卻已是一派春意盎然,鶯歌燕舞,看得人好生感嘆。走過花園裡的一個小巧別緻的走廊,來到了一間大敞著門的屋子前。屋內陳設極為簡單,一展屏風,一桌一椅一茶具。
“請公子在此飲茶歇息,奴婢去將安公子請來。”丫鬟為男子倒上一杯茶,落了座。
“多謝。”
不一會兒,屏風後一抹流動的淡藍色伴著幽幽的淡香出現。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覺到身上那股媚惑卻不沾染風塵的氣息。乾淨,卻能蠱惑人心。那抹淡藍優雅從容地坐下,開口道:“講吧。”
“章臺柳,章臺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安赫唯手中
15、第十五章 。。。
的茶杯跌落地上摔得粉碎,他擺手制止了聞聲而至的丫鬟侍衛。待那些人通通退到了門外,安赫唯亦一字一句地念道:“楊柳枝,芳菲節。所恨年年贈離別。一葉隨風忽報秋,縱使君來豈堪折!”
“安公子,告辭。”男子起身,拱手行禮。看不見面具後的表情,只見步履卻比來時沉重了幾分。
安赫唯獨坐屏風後,怔了許久。直到丫鬟上前來詢問,才一言不發地回了房。
單府 安赫唯房內
安赫唯還是一身藍衣,獨坐軒窗前。怔怔地望著窗外一院春色,蝶舞蜂繞,奼紫嫣紅。花香時濃時淡,隨風過而瀰漫。風過而發動,紅色髮帶鬆散地系在腦後,在髮絲中若隱若現。不施粉黛的臉卻仍然美得耀如春華。
“赫唯,這是別人剛剛送來的中原水果。還新鮮著。”單淮揚拿著一盤鮮嫩欲滴的水果走了進來。
“我不想吃。”
“你這是為何?自那日說你已聽到了想聽的故事,就整日鬱鬱寡歡。”單淮揚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走到安赫唯身邊。
“你多慮了。”
“是怎樣的故事?能否讓我同享。”
“一言難盡。故事須得由它的主人來講,方能傳其精髓。換做了別人,再曲折動人的故事,也不過寥寥數言而已。”
“赫唯?講故事那人你可認識?”單淮揚挑起安赫唯的一縷頭髮,在手中撥弄著。
“我怎會認識?隔著屏風,誰也不曾見過誰。”
“再聽一回如何?”
“什麼?”
“再請他來講一回。他讓我的赫唯變得如此消沉,解鈴還需繫鈴人,我自然要找他把這個鈴給解了。”單淮揚撫上安赫唯若桃腮杏面的臉。
“隨你的意吧,”安赫唯起身,單淮揚的手便順勢落到了安赫唯的腰上,“不過,茫茫人海,你要如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