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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刀……
祁驍心中嘆口氣,罷了罷了,把人逼的太緊了,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吃虧的不還是自己?
“不瞞世子,世子所提的喜訊,孤王也略有耳聞,但確實是不知就裡。”祁驍坦然一笑,“不是孤裝傻,婚姻大事上,孤王也只能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皇母后並未曾跟孤提起過此事,孤王也只是聽長公主說過一兩句,到底如何並不清楚,但世子既然問了,孤明日就去問一句,若知道實情了,自然會跟世子說的。”
祁驍說的誠懇,百刃也不猜不准他到底知不知情了,百刃心裡亂的很,怕自己多說多錯,萬一惹惱了祁驍就得不償失了,只得答應下,又不痛不癢的寒暄了幾句就告辭了。
祁驍將百刃送至儀門,直等到人上了轎子才轉身回府,江德清一直跟在他身後,忍不住問道:“殿下……今日何不就將世子留下得了?就這麼讓他回去,萬一那姓岑的巧舌如簧,再將世子的心思說迴轉了……”
“不會。”祁驍還在回味著剛才的一幕,“百刃又不是傻的,白紙黑字的證據在那放著,岑朝歌洗的白麼?除非他咬死了說都是我誣陷的,拼著不回嶺南來證明清白,但……呵呵,你覺得他捨得麼?”
“與其等著岑朝歌拿出一套套冠冕堂皇的說辭來解釋,倒不如我先把事情挑明瞭,讓他們自己分辨去,待到徹底恩斷義絕了,我才好下手……”
祁驍淡淡一笑:“著什麼急呢,他一身的把柄,還怕不能馴服了麼。”
☆、第十章
百刃自己都不知如何回的府,一路上恍恍惚惚,直到侍從請他下轎時才回過神來,百刃從轎子中走出來,手中還在攥著祁驍剛給他派遣文書。
侍從也發覺百刃神情有異,小聲詢問:“世子……世子?可是不舒服?”
“沒有……”百刃搖搖頭,轉頭看向守在儀門前的小廝,“朝歌回來了麼?”
那小廝連忙答應著:“剛回來,這會兒大概在書房呢。”
“好……”百刃點點頭,雙手不自然的攥起,大步進了儀門,衣服也沒換,直奔書房。
書房外面的遊廊上幾個小丫鬟正在做女紅,見百刃來了匆忙行禮,百刃聲音發啞:“都給我出去……看好院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小丫鬟們見百刃面色不善不敢多問,連聲答應著,福了福身退下去了,百刃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門進了書房。
書房裡間岑朝歌正在給百刃整理書案,百刃自小不喜別人碰自己的東西,文房四寶尤甚,這些東西,他自來只肯讓岑朝歌碰,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岑朝歌見百刃回來了一笑:“這麼快?太子怎麼說?”
百刃慢慢走近,將手中的派遣文書遞給岑朝歌,慢慢道:“太子……讓我把這個給你……”
岑朝歌頓了下接過來,先是一喜,隨即連忙收斂神色,蹙眉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裡面怎會有我的名字?!這是誰的主意……不行,我得去找他們,我怎麼能走呢……”
岑朝歌抬腳就要往外走,百刃木然的看著他演戲,突然覺得無比噁心,他方才怒火攻心,只想回來同岑朝歌對峙,跟他問個明白,如今卻什麼也不想聽了,只是疲憊道:“還有這個……喜祥收的一萬五千兩銀票……”
岑朝歌心中咯噔一聲,猶豫著將那銀票接了過來,百刃苦笑一聲:“朝歌……你若是想走,直說就是,難道我會攔著你麼?”
“百刃,不是……”岑朝歌一看那銀票就知道壞了事,他不知百刃到底知道了多少,臉紫漲了起來,卻也不敢多說,生怕多說多錯,上前去拉百刃的手,“百刃你聽我說,我只是……”
百刃厭惡的抽開手,冷冷的看著岑朝歌:“你只是什麼?你說。”
“我……”岑朝歌頓了下頹然道,“百刃……你知道的,我是我父親的獨子,如今來這邊一個月了,這裡是什麼情形你也知道,若有個萬一,我岑家就要絕後了……百刃,要是隻有我自己,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我不光是一個人啊,我身後還有岑家一族……”
百刃聽了頭一句就心累了,淡淡一笑:“你說這個做什麼?你想走,我會不讓麼?之前在嶺南我是如何說的,你又是如何回答我的,你忘了麼?”
岑朝歌愣了下,面上越發難堪,百刃慢慢回憶道:“我說……朝歌,我這次去,大概先回不來了,以前我們的情義……你只當是少不更事時的一個玩笑吧,以後一南一北,不知何時再見,各自珍重,你說……”
百刃聲音發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