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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血,江德清上前替他褪下衣衫,一面小心的伺候著一面溫聲道:“奴才已經讓人點了熏籠,世子若還是覺得冷,那奴才就再攏個火盆來,世子千萬別凍著了。”
祁驍就在身邊,雖說留下了一件中衣,百刃怎麼著都覺得彆扭,聞言搖了搖頭沒說話,江德清又取了條羊絨織花軟毯來給百刃披上,都收拾好後躬身退到閣子外面守著。
御醫這才上前給百刃收拾傷口,祁驍看著百刃脖頸見的血痕心裡發堵,半晌道:“可會留下疤?”
“回殿下,並不會。”御醫側過身對祁驍低了低頭,轉過頭去手下不停,一面讓藥童換白紗一面慢慢道,“這傷看著嚇人,但傷口並不深,只是撕破了一層皮,好好的養著,不要化了膿,那肯定是留不下疤的。”
百刃暗自鬆了一口氣,方才他也是氣狠了,才使出這玉石俱焚的法子來,其實心裡也隱隱有些擔心,為了祁驊這種東西給自己留個一輩子的印記,實在不值得。
耽誤了這半天,百刃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清理起來難免會牽動傷處,百刃極力忍著,但疼的厲害的時候還是會不受控制的吸涼氣,祁驍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出言譏諷:“方才見世子好生英勇,孤還以為世子是鐵人,不會怕疼呢。”
百刃頓了下沒接話,鍾御醫看出來兩人情形不對,但也不敢多問多想,麻利的清理好了傷口,小心的上了藥,包紮了起來。
“這樣就好了。”鍾御醫吩咐藥童收拾藥箱,轉身對百細細道;“傷口好之前,委屈世子要先忌口了,發作之物一概不能上桌,酒更不行,過了今日,明天傷口大概就會作癢,世子忍著些,不要碰傷處,若是不小心碰了,一定要馬上換藥,傷口不厲害,就怕化膿。”
百刃點頭應下,祁驍微微蹙眉:“那多吃些什麼能好的快?羊肉魚蝦都是發作的東西不能吃,那總不能整日喝粥吧。”
鍾御醫一笑:“肉食可用些牛肉,但也不宜過多,飲食上還是以清淡為主,若怕虧著身子……可以用些燕窩,參湯就罷了,秋日裡本就乾燥,上火了就不好了。”
祁驍點點頭讓人去了,一時間暖閣中只剩下了祁驍和百刃兩個人。
百刃看著祁驍,不知怎麼的就有些心虛,方才的事明明同祁驍無關,但被祁驍這麼冷冷的盯著,百刃心裡不免有些慌,頓了下低聲道:“方才在殿前……謝謝殿下替我遮掩。”
“跟柔嘉的事我本來就要推掉的,不算是為了你。”祁驍明白百刃這是給彼此一個臺階下,但祁驍哪裡是那好說話的,冷笑道,“之前是孤小看了你了,你有幾條命,可以供你這樣玩火?”
百刃本不想同祁驍爭執,奈何祁驍抓著不放,百刃也沒了好氣,淡淡道:“不牢殿下掛心,百刃心裡有數,就是剛才的事……我也是有分寸的。”
祁驍冷笑一聲:“分寸?你以為自己是誰?祁驊的脾性你又有幾分瞭解?不過是耍了個小聰明得手了,就以為天下全在自己掌控之中了麼?”
祁驍上前一步俯視著百刃:“祁驊左靴裡常年藏著一把匕首,今日他要是真的氣瘋了,直接拿匕首捅了你,你還能有命在這跟我犟嘴?嗤……年紀不大,脾氣不小,不過就是吃了祁驊幾句淡話罷了!明明知道偏殿中只有你們兩個人,還敢鬧起來,這也就是祁驊那個傻子罷了,若是我,方才在皇帝跟前我能將黑的說成白的,讓你一分好處也吃不著!”
“我……”
“還敢頂嘴!”百刃越是不服軟祁驍脾氣越大,一把將百刃的手攥住了,死死的盯著百刃的雙眸冷聲道,“日後再遇見這種事,不要理會就是!不管說了什麼不受聽的,只當他是狗吠!你有本事用言語激怒祁驊誘他對你動手,焉知別人是不是也在誘你!不過是受那一時半刻的欺辱罷了!值當什麼?!”
百刃實在忍不住了,怒道:“難不成我就該處處忍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誰讓你處處忍著了!我只是讓你忍那一時!”祁驍讓百刃氣的肝火旺,大怒道,“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斤兩同別人橫?!先保全自身才是重中之重!脫身後來同我說,我自會替你出氣!比你這爛法子好得多!誰用你這樣玉石俱焚的!”
百刃本讓祁驍罵起了火氣,乍聞這句“我自會替你出氣”卻不由得愣了神,或許在別人看來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但對百刃來說……他這還是頭一次聽人對他這樣說。
嶺南王同王妃的婚事是老嶺南王安排的,嶺南王自開始就不樂意,是以這些年從未寵愛過王妃,後來王妃父親和兄長都死在了戰場上,嶺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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