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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以前聽了這話百刃當場就要炸了,但他這些天同祁驍日日在一起,知道他並不像外面傳的那般冷漠無情,只是脾氣不大好而已,無奈一笑道:“殿下不是那愛拿別人痛處取樂的人,何必這麼說?”
百刃難得的服軟了,祁驍也就繃不住了,低頭在百刃唇上親了下低聲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若真是那樣的人,就不會這樣幫我了……”百刃躲不開,只得讓祁驍親了個實在,斷斷續續道,“江總管同我說了,為了我姐姐的事……殿下已經否了好幾家子了,可見殿下是認真的想替柔嘉尋個好婆家的。”
祁驍心中熨帖,火氣也就散了,一笑道:“罷了,想問什麼,說吧。”
百刃如蒙大赦,一連串的問了半日,有的祁驍還說得出,更多的他也說不好了,失笑道:“他屋裡有沒有丫頭我怎麼會知道?不過……”
百刃連忙靜靜的等著祁驍的下文,祁驍笑了下道:“據敦肅長公主說,這賀梓辰的父親當年就是因為在外面胡混送掉了性命,想來賀梓辰他母親是不會由著兒子也胡來的,且賀梓辰很是自律,我估計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百刃默默出神,祁驍拉著人一同坐到軟榻上,不緊不慢道:“我昨日從公主府出來就命人暗中去賀梓辰府上看了看,一套三進的宅院,略小了些,僕役也不很多,但院子倒很乾淨利索,花草侍弄的也好。”
祁驍拉過百刃的手笑著捏了捏:“不過這些無關要緊,若你看中了,來日讓姑母開口請皇帝賜一套宅院就是了,委屈不著你姐姐。”
百刃忙搖頭:“我不挑這個,只要他真的人好,那賀太太也肯好好待我姐姐,就是貧苦些也沒什麼的,再說……說是清貧,那也是跟殿下和公主府這樣的府邸比,若同平民百姓比起來已經好多了,我姐姐不是那驕狂的人,守得住貧的。”
祁驍點頭:“還有就是他如今只是個庶吉士,要想出頭且得熬了,不過由進士進翰林,將來再由韓林進內閣,這個路子是對的,他當初辭謝了我姑父給他引薦的差事,自己安心走科舉之路,可見還是有些腦子。”
百刃心裡已經動了七八分,兩人又說了半日的話,酉時賀梓辰同賀家兄弟兩兄弟來了,祁驍免了眾人的禮,一笑道:“本是家宴,免了這些虛禮吧,這位就是賀梓辰了?”
賀梓辰見祁驍點名叫他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學生賀梓辰,見過殿下。”
“以前咱們在公主府見過的,孤記得你寫了一筆的好字。”祁驍轉頭看向百刃,“這是嶺南王世子。”
賀梓辰行禮問好,百刃難得的沒在生人面前露出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笑著問了好,又同敦肅長公主的二子寒暄了幾句,只是餘光還一直留意著賀梓辰,賀梓辰長相雖不及祁驍,但也算是俊秀了,且腹有詩書氣自華,一行一動帶著溫和的書卷氣,百刃看了暗暗點頭。
略說了幾句話眾人就去外書房,賀梓辰到底是進士出身,品鑑字畫自是難不倒他,不過他為人謙遜,雖懂得多但並不賣弄,只是偶爾祁驍問到他了才答幾句,但句句都說在點子上,百刃心中越發滿意。
賀家二子不善於此,祁驍本意也不是真的叫人來賞玩什麼字畫,在書房坐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傳宴了,酒過三巡後眾人都自在了不少,百刃也同賀梓辰說了會兒話,有意無意的試探了賀梓辰幾句,賀梓辰本以為自己來太子府是要坐冷板凳的,卻不想這嶺南王世子這樣看的起自己,連連同自己說話,賀梓辰心中納罕,但也對百刃很有好感,兩人有來有往的說了半日的話,酒酣興濃時賀梓辰也沒了些顧忌,笑著道:“世子說笑了,學生一心苦讀,哪裡是為了來日能三妻四妾呢。”
百刃心中一喜,一笑道:“是我失言了。”
“世子客氣了。”賀梓辰連忙搖頭,隨即感嘆道,“不瞞世子,學生雖年輕,也嘗過人情冷暖,知道什麼是最要緊的,來日若能有幸得一溫婉女兒為妻,定相敬如賓,能和睦一世就足矣了。”
百刃徹底放下心來,下意識的轉頭看向祁驍,只見祁驍也正笑著看著自己,頓時有些不大好意思,低頭吃了口菜遮掩過去了。
怕犯了夜,戌時賀家兄弟就告辭了,眾人都帶了酒,祁驍囑咐了下人將幾位少爺好生送回去,至於百刃,自然又讓祁驍留下了。
“殿下……”換了衣裳擦過身上後百刃呆呆的在榻上坐了好久,半晌問祁驍,“殿下覺得這賀梓辰怎麼樣?”
祁驍撐不住笑了:“你一晚上眼睛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現在倒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