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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刃心中一動,壓低聲音道:“皇上他……難不成知道了?”
祁驍嘲諷一笑,點了點頭,百刃蹙眉:“那……”
“沒事。”祁驍輕鬆道,“他沒明面上跟我說,他不傻,這事兒一點證據也沒有,因為猜疑就發作我,我能忍,別人也忍不了的,他只是暗中提點了我幾句,不過是讓我收斂些的意思罷了,他這慈父的樣子做了這麼多年了,哪肯因為這點兒事就同我撕破臉。”
百刃點點頭:“那還好……這就算是過去了吧?”
“過去?他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出出氣是不行的。”祁驍將昨日的事同百刃說了下,搖頭一笑道,“貓兒衚衕的事姑母並不知道,還以為皇帝無故欺我,倒是生了場氣,罷了,明日有空了我再去同姑母說。”
祁驍說的輕鬆,百刃卻不由得出神,像是別人藉故賞他人這種事,百刃比祁驍經歷的要多多的了,他更知道這裡面有多噁心,他忽而想起今日早起時自己還想到祁驍府中很是乾淨,卻不想皇帝竟已經派了四人來。
祁驍見百刃怔怔的想著什麼心中一沉,祁驍同別人不同,事事都喜歡往壞處想,百刃知道皇帝想讓自己回宮,怕是正在可惜這事兒沒成呢,祁驍冷笑一聲,是啊,若自己搬去東宮了,再想百刃在屋裡過夜可就沒那麼隨意了,自己受了管束,百刃倒能輕鬆不少呢。
祁驍心中不愉,面上卻同往常一樣,不多時早膳用罷,兩人漱了口用了茶,祁驍淡淡一笑:“來書房吧,前日你不是說喜歡梅花?正巧我有一副前朝殷秋的真跡,你看看。”
百刃點點頭跟著祁驍去了,兩人轉過層層屏風百寶閣,百刃忽而道:“殿下……要小心些。”
祁驍頓了下沒明白過來:你說什麼?”
百刃抿了下嘴唇,低聲道:“皇帝賜的人……殿下要小心。”
“或許是我自不量力了吧,但還是要勸殿下一句。”百刃眉頭微蹙,慢慢道,“有的時候別人往你府中塞人,並不一定是為了當做耳目,所以不管殿下有多厭惡那幾個人,也不要輕易下狠手,百刃以前糊塗,在這上面吃過大虧。
百刃無心賞畫,垂眸低聲道:“故意讓你誤會,覺得他是耳目,大肆翻檢查抄了才發現是一場誤會……或是故意惹你不快,事事堵心你,逼得你對他動手……這些都能讓人當做把柄。”
百刃抬頭看向祁驍,見他定定的看著自己不解道:“殿下……我說錯什麼了麼?”
“沒有……”祁驍嘆了一口氣,原來百刃方才半日不說話是在想這些,自己竟誤會他是想躲著自己,祁驍一把將百刃攬在懷裡,偏過頭在他臉上親了下低聲道,“你說的很好,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樣好意的勸我。”
百刃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下道:“殿下……也時常教我些道理,方才那些話殿下大概也都知道的,我多嘴提醒一句罷了。”
祁驍搖搖頭,溫柔的在百刃額上親了親,外間突然傳出幾聲腳步聲,百刃連忙要躲,祁驍輕聲一笑道:“別怕,我方才讓江德清來找我,大概是他。”
百刃臉上微紅,低聲道:“那殿下快去吧。”
“不急。”祁驍攬著百刃不許他走,一笑道,“他是看見什麼躲出去了,他這樣知趣,我拋下你去尋他,豈不是辜負了這番美意?”
不等百刃說話祁驍先道:“百刃……除了姑母,也甚少有人這樣好意的勸我了,方才我心裡很熨帖……這是真話。”
祁驍一句話正撞進了百刃心裡,祁驍見他愣愣的一笑道:“能得世子殿下這般待我?孤該怎麼回報呢?嗯?”,祁驍的手不老實的順著百刃的腰不住揉搓,百刃不住的往後躲,祁驍卻由著他躲,直將人按到了屏風上才笑道:“這屏風上的畫可是前朝湯沛的真跡,整個大襄只剩下這一副了,你要是再躲撞壞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百刃聽了這話連忙回頭看,祁驍卻不許他再亂動,一笑道:“我還能騙你不成?”,祁驍笑著輕吻百刃的唇,這幾日兩人時常這樣親暱,百刃也就沒再十分的推拒,誰知祁驍得寸進尺,啞聲道:“張嘴……”
百刃的臉一下子燒紅了,但祁驍方才那句話還在他心裡響著,祁驍也許說者無意,但百刃聽者有心,那種感覺彷彿是隔著千山萬水,卻有個人能清清楚楚的明白你心裡所思所想,百刃抿了抿嘴唇,鬼使神差的,雙唇微微分開了些,祁驍眼中一暗,低頭吻了上去……
隔著一道屏風,岑朝歌目瞪口呆的看著屏風上透過來的兩人的剪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話,這是百刃嗎?百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