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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朝中還是南疆都經不起風波,大理寺卿聞絃歌而知雅意,隔日就定了案,車伕李元寶為人魯莽,且早有案底,此番醉後送貨,不慎撞了太子祁驍的馬車,幸得車上無人,並未驚擾到太子千歲,在大理寺關押一日後李元寶堪堪酒醒,知曉自己衝撞了太子威儀後驚恐不定,竟突發心疾,生生將自己嚇死了。
祁驍合上文書淡淡一笑:“看到了麼?你平日讀的史書,就是這麼寫出來的,成王敗寇,過個幾十年,知曉當年前塵往事的人都死絕了後,假的也就成了真的了。”
百刃心中一動,忽而想起之前董博儒同自己說過的武帝剛駕崩時候的事,也是漏洞百出,倒是不知……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關祁驍的生身父母,且都是故去的人了,百刃不好多問,接過那文書看了一眼道:“大理寺卿避重就輕的本事倒是有的,對車上原本坐的是我的事隻字不提,只說是殿下的馬車,讓人疑心不到之前二皇子同我不睦的事上。”
祁驍冷笑一聲沒接話,這都是皇帝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罷了,不提百刃,就不會讓有心人將事情扯到嶺南上,不過皇帝還沒有那麼隨心所欲,為了平息物議,皇帝問了祁驊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朝中的差事也給他革了,讓他養好了傷後先好好整頓下府裡的事,至於馮皇后,皇帝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自出事那日起,皇帝就沒踏足過鳳華宮,馮皇后偶爾求見,皇帝也都以政事繁忙推掉了。
當然光有懲戒還不行,為了安撫百刃,這次往嶺南送的賑災糧草又多了二十萬石。
祁驍掃了百刃一眼,說起來,明日岑朝歌就要隨軍一起回嶺南了呢。
這些天事情一出接著一出,百刃讓自己絆住了腳一直回不了府,但偶爾在無人處百刃還是會怔怔的出神,祁驍心裡冷笑,他可不覺得百刃那是在想自己。
當然百刃也有可能是在想南邊的親人,想如今錯綜複雜的時局,不一定就是在想岑朝歌,但祁驍還是忍不住會來火,有那麼的幾次祁驍幾乎是動了殺機的,讓岑朝歌在回嶺南的路上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這對祁驍來說簡直太容易。
但百刃也不是傻的,之前貓兒衚衕的事祁驍自以為做的萬全了,但百刃還是看出來了,祁驍不想再因為這些事惹得百刃不快,不過……這個岑朝歌之前先是讓自己堵心,而後又讓百刃傷心,祁驍心中淡淡一笑,總要給他些教訓才行。
“一早就去宮中了,也沒好好是早膳,中午想吃什麼?”祁驍走到百刃身邊坐下,拉起百刃的手在他手腕上一握,輕聲嘆息,“百刃,你比剛來皇城那會兒瘦了……”
這些天同祁驍拉拉扯扯的也習慣了,百刃沒再躲,只是搖搖頭道:“大概是還在長個子的緣故……一直不容易長肉。”
“瞎說……我同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你這麼單薄,下午我讓江德清去請太醫院的章太醫過來。”看著百刃不解的眼神祁驍一笑,“章太醫脈息很好,尤其擅長滋補之道,讓他給你號號脈,寫張方子,這就要入冬了,正適合進補,身子強健些,到了冬天也不容易生病。”
百刃聞言心中暖暖的,雖並不想吃那藥膳還是沒拂了祁驍的好意,點了點頭道:“謝太子關懷。”
“呵呵……你倒是客氣,天氣愈發冷了,你怎麼才穿了這些衣裳?”祁驍自然而然的在百刃胳膊上摸了摸,“可冷麼?”
百刃猶自懵懂著,搖了搖頭道:“太子府裡暖和,並不冷。”
祁驍不由得笑了:“我府裡每冬銀霜炭的份例比皇后宮中都多,下人們可著勁兒的燒,自然是暖和的。”
皇帝一心想將祁驍慣成驕奢淫逸的性子,這些年沒少往祁驍身上砸銀子,沒改了祁驍的性子,倒是讓祁驍實實在在的享了快二十年的福,祁驍淡淡一笑:“這銀霜炭是有數的,你府裡大概沒那麼多,別讓他們省著,不夠了來我這裡取就好,只是別用那外面買的碳,有味兒又燻眼睛,你受不得的。”
以前在嶺南的時候,也只有嶺南王妃每每會這樣叮囑百刃,百刃不由得有些留戀,不住的點頭,祁驍看著他這樣乖巧心裡喜歡,輕輕的將人攬在懷裡,低聲調笑道:“再不行,就住在我這兒吧,冬天裡燒上地龍,在這屋裡只穿一層單褂都不冷……”
百刃連忙搖頭,祁驍輕笑,低頭看百刃的衣裳,低聲道:“還是穿的少了些……這裡面穿的是什麼?暖和麼……”
祁驍趁著百刃沒反應過來,手不著痕跡的摸進了百刃衣裳裡面,百刃還以為祁驍是真的在看自己裡面是不是穿的少,直到要緊地方被摸了時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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