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4 頁)
生氣了,沒準……”
祁驍搖搖頭:“他平日氣更大的時候也有,像那次祁驊親自送了他一頂綠冠戴,宮裡宮外傳的沸沸揚揚的,他險些氣瘋了,也沒鬧這麼大的動靜吧?”
江德清想了想點點頭,祁驍淡淡一笑:“那藥一開始,本就是讓人心浮氣躁,易怒易急,而後藥效慢慢滲入肺脾,人的脾氣越發暴躁,繼而咳血,外人看來,同癆症無異。”
祁驍慢慢的將粥喝盡了,輕聲道:“太醫院那邊我放心,喜祥那邊,就靠公公多看顧了。”
江德清忙道:“殿下放心就好,喜祥之前出了那岔子,自己愧悔不已,若不是不方便,早就來跟殿下磕頭請罪了,殿下……不是老奴偏顧自己的徒弟,之前岑朝歌那事兒,實在怪不得喜祥,當日誰都以為他是一去不復返了,誰能想到,唉……如今有了這將功補過的機會,喜祥珍惜的很,一定給殿下料理的妥妥當當的。”
提起前事來祁驍頓了下,將粥碗放在了一旁,半晌沒說話。
江德清一愣,自打了一個嘴巴,苦笑道:“老奴嘴上沒防頭……”
祁驍搖頭一笑:“不必,難不成以後都不說他了?說吧,皇上怎麼說的,可下了繼位旨意了?”
江德清點頭:“下了下了,等繼位禮一過,世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嶺南王了。”
祁驍一笑:“竟……讓他先繼了位。”,祁驍說話間牽扯到了傷處,疼的白了臉色,江德清連忙勸道:“殿下切莫傷悲,千萬要保重自身,您若有什麼不自在,像是這傷,這事兒要是傳到了嶺南,世子不知得心疼成什麼樣呢,以前,您……您就是偶爾打了個噴嚏,世子都憂心的難受,像是這樣的傷……”
祁驍輕聲笑:“不知他心疼成什麼樣?不,我知道……”,祁驍輕輕點了點胸口,低聲道:“就像這樣。”
江德清瞬間紅了眼眶,搖頭哽咽道:“別說殿下,白日間老奴聽說世子傷著了的時候都心疼的了不得,世子在咱們這的時候,那是何等尊貴!誰能想到這千金萬貴的世子,竟……竟要的去同那些強人廝殺,還讓那些殺才傷著了,奴才,奴才都不敢想……”,江德清抹了把臉,低聲哭道:“說到底,他剛十六啊,他才十六呢……”
祁驍心疼到極點,面上卻同尋常無異,反過來勸江德清,柔聲道:“公公不必悲慼,等我繼位,百刃就能回來了。”
祁驍詭譎一笑:“藥已經開始下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到時候……”祁驍狠狠攥著腰間命符,幾乎要將那塊玉石勒進肉裡,“到時候……這些債,我要同他一筆一筆的算,讓他一點一點的償,至於百刃……他怎麼受的苦,我就要怎麼給他補回來,將這一年的苦處,一分一毫,全給他補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劇透一下,沒一年啦(*^^*)
謝謝支援mua
鞠躬
☆、第九十一章
翌年二月;承乾宮寢殿中,祁驍帶著眾皇子入殿侍疾。
“柳院判;皇上這病;到底是……”待柳天壽診過脈後馮皇后跟著出了暖閣;眉頭微蹙;猶豫了下壓低聲音道,“到底是如何啊?昨晚只是宮人上的茶燙了些,皇帝居然就急了,咳了半晌後;竟竟……”
柳天壽看向馮皇后;低聲道:“竟咳血了;是不是?”
馮皇后唸了一句佛:“到底是柳院判;什麼都診的出來,可不是麼!偏生皇上諱疾忌醫,不許任何人說,若不是福海祿同本宮說,本宮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這難不成是,是……”
皇后“是”了半日也沒敢說出來,柳天壽沉默半晌道:“皇上這病,本是從心病而來的,自去年,皇上心中總有不順,每每鬱結於胸,久而久之,就化成了大病,火氣發不出來,就留在了心裡,心火盛,容易發怒,繼而傷了肝脾,再來傷了肺,這咳血的症候,正是從這肺葉子上來的……”
馮皇后只覺得眼前一黑,失聲道:“果然是癆病麼?!”
柳天壽搖搖頭:“皇后娘娘放心,還不至於,若現在就好生保養著,莫要再動怒,莫要再操勞,莫要再食用動熱的東西,是治得的。”
馮皇后長嘆了一口氣:“讓皇上不再動怒,哪裡那麼容易了,更別說不許操勞,皇上自登基後每天批摺子批到五更天,一天也就睡兩三個時辰,哪裡勸得?”
柳天壽垂眸:“皇上心懷天下,自然不肯偷閒,只是這病一定要養,娘娘……就是平日染了風寒,都得安靜保養,更何況於它?若要治得,需得聽了這三樣,不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