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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皇后氣悶,獨自喝茶不說話,敦肅長公主笑著客氣了一番後轉頭看向薛貴妃,關切道:“我聽說三皇子又病了,可好些了?”
薛貴妃眼中含淚,祁騏這次是真的讓人害了,偏生查不出什麼岔子來,眾人都冷嘲熱諷的說她故技重施,蛇蠍心腸,用自己兒子的命拼榮寵,薛貴妃有苦說不出,寫了一封血書給皇帝,皇帝雖也查了,敲打了馮家一番,但薛貴妃自己明白,皇帝是疑了自己了。
自己兒子遭了這麼大的罪,薛貴妃心裡豈有不難受的,她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半晌才啞聲道:“謝殿下關懷,已經好許多了,只是他身子還虛,下不得床,不然讓他來給殿下請安磕頭。”
她說的懇切可憐,在坐的多是當孃的,豈有不同情的,馮皇后卻徹底忍不下去了,將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冷聲呵道:“好好的,你總是拿這幅樣子做給誰看?!皇帝沒在這,眼淚留著些吧,都淌幹了,以後拿什麼去跟皇上告狀呢!”
眾人一下子都愣了,幾位公主全站了起來,神色尷尬,敦肅長公主心中嘲諷一笑,這些日子馮皇后日子也不好過,皇帝懷疑馮皇后落井下石要殘害皇嗣,明裡暗裡已經訓斥過她好幾次了,偏偏這次她是真無辜,被冤的說不出話,只能生悶氣,這會兒看來是忍不下了。
眾公主和長公主都有些惶惶然,唯敦肅長公主老神在在,安然坐在自己位子上,淡淡道:“皇后這是怎麼了?薛貴妃是三皇子生母,心裡記掛兒子是人之常情,縱是有些失儀,也猶可恕。”
馮皇后冷聲譏笑:“本宮沒生氣,只是覺得好笑,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反過來跟別人哭自己臉腫了,這種苦肉計,誰看不懂嗎,一次兩次的就罷了,再多來,以後也就沒人信了。”
誰也沒想到馮皇后半分顏面也不顧,突然撕破了這層臉皮,都嚇了一跳,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收場,敦肅長公主卻好似沒聽懂一般,轉頭看向馮皇后,失笑道:“皇后這是怎麼了?薛貴妃哪句話說錯了,你只教導她,如何就動怒了?”
馮皇后本一心以為自己兒子終於翻身了,誰想到中間又起波折,氣憤填膺,哪裡還顧全的了臉面,慍怒道:“本宮哪裡敢動怒呢,本宮什麼都沒做,人家就整天做那西子捧心的樣子,要真的做什麼了,她還不弔死在我宮門口嗎?只盼著別又是隻做做樣子。”
薛貴妃本來確實有幾分裝的意思在裡面,但這會兒卻是真恨起來了,那日祁騏中毒,只消一副解毒湯藥就能救命,馮皇后卻攔著不讓宣太醫,等太醫來的時候祁騏早已說不出話來了,此等大仇,薛貴妃哪裡忍得下去,敦肅長公主看著兩人暗潮洶湧心中好笑,假意勸和道:“罷了罷了,多大點事,都是一家人,過去就過去了,不過皇后……不是我偏幫,以後三皇子再有什麼不舒坦的要宣太醫的,你只答應就罷了,沒得讓太醫院那邊閒著,這邊皇子卻懸著命,不管他大病小病,到底是皇嗣不是?”
薛貴妃想著之前敦肅長公主吩咐她的,適時跪下一面不住叩頭一面哭道:“千般不是都是臣妾的不是,只求皇后娘娘……不要傷了我孩子……”
薛貴妃哭的悲切,敦肅長公主搖頭嘆息:“可憐父母心。”
馮皇后被頂的面容紫漲,抄起茶盅砸了下去,殿中一時間鬧得不可開交……
這場鬧劇最終以福海祿帶著皇上的口諭來了鳳華宮為結束。
福海祿剛伺候過氣吐了血的皇帝,也沒什麼好氣,冷著臉沉聲道:“傳皇上口諭,四皇子祁驪年滿十二,不便再同姜貴人同殿而憩,即日起將四皇子挪入裕隆宮,特賜八位教養嬤嬤,獨授兩位太傅。”
馮皇后當即失聲道:“那賤婢生的種,哪能……”
“皇后娘娘。”福海祿冷聲打斷道,“如今四皇子也有自己的一宮了,遵老例,也能叫一聲‘殿下’了,還望皇后娘娘慎言。”
福海祿嫌馮皇后不夠難受似得,又道:“皇上還說了,四皇子年幼體弱,這些年少看顧他,心裡很疼得慌,讓皇后娘娘收拾裕隆宮的時候打點的奢華些,莫要委屈了四皇子,一應份例跟太子殿當年的海晏殿是不能比,但不要比二皇子三皇子少了什麼才好。”
馮皇后如鯁在喉,半晌才答了一句“好”。
宮外祁驍知道訊息後譏諷一笑,想要用四皇子來壓住局面,這招倒是可行,可惜已經太晚了。祁驍當即將江德清叫了來,淡淡吩咐:“吩咐喜祥一聲,可以加大藥量了。”
江德清嚥了下口水,低聲道:“已經……到時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