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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愛得如痴如狂的時候,自己用手撕碎著情意,讓那些露水隨風而去,珍藏在往事的土壤裡,化作最美的落紅。
燕帝輕輕撫著他的髮絲,像是怕他累了,便將他緩緩平放在床上,將錦衾蓋到他胸口,柔聲說:“你睡了兩天兩夜了,現在應當不想再睡,可朕給你用那藥洗過一次藥浴,還給你服用了十香軟筋散,在這藥的一個療程之內你是不能動的。朕叫蔣芸進來,你認得他的,有什麼你就叫他吧。”
慕容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渾身痠軟,四肢無力,卻全都是燕帝曾說的廢自己武功的藥的作用,他練功不易,而且是半路出家,能有如今的內功和武藝十分難得,如今燕帝要廢他一身武功,不得不讓他急切起來。
“你不能!”慕容輝抿了抿唇,對著燕帝的背影喊道,“你不能廢了我的武功!”
燕帝側過身來,問道:“朕要是現在解了那藥,你會安心留在宮裡麼?”
慕容輝死死抿著唇瓣,燕帝微微一笑道:“不想被廢武功又不留在朕身邊,世間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朕除了廢你的武功之外,不會再對你怎麼樣的了。”
“你變了。”或許是因為藥效的關係,他動了幾下也無法控制身體反倒讓精神越發衰弱疲勞,慕容輝閉上雙眼,呢喃一般道:“以前的你,不會捨得傷害我的,所以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這句話像是一根針,直直刺進了燕帝的胸口,讓他渾身都不可抑制都為之顫抖起來。玉雕一般細長的手緊緊攥著,鬆開的那一瞬,他道:“你說得對,朕不再是以前朕,不再是當初和你盪舟出遊的太子,朕如今是天下之主,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你現在是朕的孌寵,若是不聽朕的話,朕……朕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你要是想要好過一些,就乖乖聽話。”
說完這一句,他想是在逃避什麼一樣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似乎有片刻的遲疑就會讓他崩潰一般。
“聖上。”出了空蕩蕩的寢閣,蔣慶便迎來上來,
燕帝問:
“怎麼了?”
蔣慶道:“國公府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夫人沒能救回來,昨晚上子夜的時候去的。”生產乃是極為兇險的事情,且嚴淑君還是不足月生產,又被燕帝這般折騰過,就是想活著恐怕機率也不大。
燕帝似是早就料到了。只問道:“孩子呢?是男是女?”
“是個女孩,因不足月,十分虛弱,日夜都要有人看著隨時都要有大夫候著,不然稍不留神就沒氣兒了。”
燕帝想起那孩子是他自己的骨血,擰著眉想了想,道:“這樣吧,那孩子是丞相唯一的子嗣,朕過幾日冊封她為郡主,現在她身體不好,就留在府中調養,府中那些知道那天的事情的人都留下來照顧,只是記得讓他們把嘴封住了。一個大夫估計也不夠,傳旨讓太醫院的幾個專治千金科的太醫過去,需要什麼藥材就從宮中拿,用最好的,務必把那孩子治好了。”
蔣慶一一記在心中,又問:“聖上的意思,小郡主身體安康之後是還住在國公府麼?”
燕帝道:“等她身體好了之後就接進宮來吧。”皇家骨血,無論是她孃親是誰,都不能夠流落在外。
蔣慶看了看燕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燕帝看了他一眼,問道:“還有什麼事?”
蔣慶道:“聖上,謝刺史回京述職,想要入宮覲見。”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幫朋友過生日去了,今天再補一更吧~~大概吃晚飯之前能更了,大家要來看(⊙o⊙)哦
☆、第四章 入珠
臘八這日晴雪初停,謝長英在小黃門的指引下,走過太液池通往湖心亭臺的曲徑。四周的湖水都被冰凍住,冰面上還有一層薄薄的輕薄雪花,有如一層輕紗照在清透的琉璃之上,人影映在上面,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亭臺軒榭四周都拉下了防風的錦帳,錦帳內四角邊上都放著不起煙的上好銀炭盆,錦帳上方卻和下面擋風的厚實布料不同,換做細密的鮫綃紗織就,輕薄透氣,因此裡面暖和又不讓人覺得氣悶。
小黃門通報過後,謝長英才得以進入。
燕帝坐在鋪了繡了金縷的桌布石桌旁,桌上有溫酒器皿,下方燃火小爐蒸騰著瓷壺冒氣。他見到謝長英進來便讓人往對面的石凳加了個羊絨墊子,對他道:“坐下說話吧。”
伺候的宮女輕手輕腳地給新放上來的酒杯裡斟滿酒,燕帝便揮手讓她下去了。
謝長英看著眼前的酒盅,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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