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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早就知道燕帝所在一樣。
燕帝不敢越雷池一步,柔和著神情看他,輕聲說:“朕想給你畫畫,子熙,你能給朕笑一個麼?”
慕容輝別過頭,冷豔的氣息從眉目中溢位來,毫不收斂。
燕帝心中的火,幾乎就要從心口跳出來。他做夢都想要燒融化了眼前這人的冷,讓他在自己手中、懷裡,融成一灘水。
有什麼辦法麼?
傅雪青回來後很敏銳地感覺到慕容輝的情緒低落了很多,正在詫異間,見亭外庭院中擺了橫案,案上擺了筆墨紙硯各色顏料,便明瞭了慕容輝情緒低落的緣由。
》 兩人正要擲色子決定黑白棋子,傅雪青忽然在色子未定之前伸手抓住色子,慕容輝不由抬頭去看她。
傅雪青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她從棋簍中抓了一把棋子,一枚一枚地擺——她做得大方,守在亭中的幾個宮人早已人困馬乏,哪裡還有精神去理會她做什麼,縱使有識得門路的人去看也只當她是在擺珍瓏棋局。
而傅雪青不止用白子,也用黑子,黑白交錯,黑子在外將白子包裹在其間,那白子擺成的,儼然是一個“忍”字。
慕容輝平素淡漠的目光微的一震,有如石子投入湖水,震出了陣陣漣漪。他抬手,幾下之間便將這黑白分明的棋局擺成了黑棋包圍黑棋的陣勢,並將白棋拿過來。
燕帝畫著畫著就停了手,站在案前望著亭中的人,手中斜傾著的毫筆蘸著的墨滴落下來,暈開了畫了半副的畫作。宣紙上的慕容輝只有一個輪廓,可儘管只是這一個簡單輪廓也足見空靈之美。
燕帝的眉微微蹙起來,一直沒有動作。蔣慶上前低聲喚了他,燕帝將筆擱下,有些悶悶不樂地道:“朕分明已經將他困在掌中了,廢了他的武功隔絕了他與外界的一切聯絡。卻為何還是擔心他有一天會飛呢?”
蔣慶想了想,小聲道:“奴婢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既然都這樣說了,朕不讓你說你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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